那就是除果奔之外,法厲還有其他瘋狂的舉動。頓時,法斯懊惱起錯失親眼目睹的機會。
若早知道法厲還有其他驚人之舉,那說什麼他也要拿V8守在他身邊。
「是沒有,但是——」法厲神情凝重而懊悔。
「但是?」法斯擰了眉,「怎麼了?」他的異常反應與神情,敦雷法斯察覺到事情似已出乎他意料之外。
抬手抹過一臉的陰郁與侮意,雷法厲強抑下心醫難堪,簡單帶過新婚之夜所發
生的事︰只是就算他講得再輕描淡寫,他的心卻依然有擺月兌不去的沉重罪惡感。
「你強暴她?」出乎意料的事情發展,敦法斯頓時愣住。
因為不管法厲與鈴藍當初結婚理由為何,既然兩人已成了夫妻,那他們為人兄弟的,當然就希望大哥的婚姻能幸福而美滿。
但現在,他卻听到……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好意。」雷法厲臉色極為難看。
「這……真的對不起,我們原只是……」對自己曾間接參與的惡行,雷法斯難辭其咎。「那鈐藍呢?她現在還好嗎?」
「她?」彷似昨夜才發生的事,雷法厲對她當時遭他欺凌蹂躪的悲慘模樣,依然記憶猶新。對當夜的粗暴舉動,雷法厲深感懊悔,卻也無法改變。
他只能任由愧意,一點一滴的浸蝕內心,只能當那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如果可以,他還想忘了那一切,但她卻無時無刻以懼怕來提醒他曾對她造成的傷害。而他,討厭這樣的她,他討厭她怕他!
「她現在一看到我就躲,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不是躲,就是逃!」想起這陣子她對他明顯表現出的閃避態度,雷法厲憤聲道。
「哥,你不能怪鈐藍會想逃、想躲你,你想想這世上有多少女人,能有勇氣面對曾加害於自己的人?現在她還有辦法跟你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已經算勇敢了,不是嗎?」
「勇敢?」明知法斯說的是真話,但,雷法厲就是越听越惱,也越听越火。「剛才我也只是要拿她一杯水喝而已,她就離我遠遠的,活像我會把她給生吞活剝了一樣!這樣,你還說她勇敢?」
「哥,你……」
雷法厲憤然截斷他未完的話——
「她也不想想是踩在誰的地盤上,竟還笨得想逃,想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好呀,我就看她在雷家要怎麼躲、怎麼逃!」
「哥,你——」忽然問,雷法斯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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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法斯談過之後,雷法厲發現心底對她的怨意,竟讓新生愧意給轉化成一股怒意。而那怒意,敦他更想找她的麻煩。
所以只要是星期假日,他就哪也不去,乾脆直接對上她。
想避開他?哼!他就看她怎麼避、怎麼閃、怎麼躲、怎麼逃。捏緊手中報紙,雷法厲揚唇冷笑
「去倒杯水來!動作慢吞吞的,你在做什麼!」一下班回到家,他見她就喊。
不管她一整天究竟做了什麼事,雷法厲只要一看到她,定是找她麻煩。
「那邊給我擦乾淨點!」
「你到底是在做什麼︰︰要你洗個衣服也洗成這樣!」
「這個地板你到底有沒有拖過!這麼髒!」
「你這個窗子怎麼擦的?竟然還這麼髒!重擦!一
「去把浴室給我刷乾淨點!我等一下要檢查。一
「拜托!你這廚房桌子不會稍稍整理一下嗎?這麼亂!」
其實一切都不髒、不亂的,一切都只是他存心找麻煩,存心整她而已。深知他的故意,白鈐藍無語,只能默默承受。
這天,雷法厲明知屋外氣溫已低到十度以下,冷得教人發抖,他依然執意整她
「去提桶水把外邊的欄桿洗乾淨。」他指著二樓廳外陽台。
時值寒冬,白鈐藍忍受寒風刮過肌膚的刺骨痛感,沉默做著他交代的工作。
風,一陣陣的吹;雨,一陣陣的飄……鈐藍僵硬的擦著讓雨淋濕的欄桿。
一陣強勁的冰冷寒風,自地刮起她長長裙擺,幾乎要將她吹離了地。她雙手緊抓欄桿,緊閉雙眼,等待這一陣冷風呼嘯而過。
冷風停,雨再飄……停下手邊工作,鈐藍站立陽台上,任由微微冷風迎面吹。
她臉色蒼白,神情冷靜。
面對雷法厲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鈐藍直要自己忍耐,要自己想辦法找出能在雷家生存的辦法,她已經嫁進雷家就該認命的。
她知道自己不該如此認命,但……這似乎已是她的宿命。
斂下眼底的多重思緒,白鈐藍抬眼看向外邊老樹上,隨風冷揚的白色緞帶。全園的白緞都拆了,就剩它孤伶伶的隨風飄。
看著它,她像是見到自己孤伶無助的將來……
「發什麼呆?還不快點把欄桿擦乾淨!」雷法厲手拿商經日報,靠著她前不久才清理過的沙發椅背,冷顏斥責。
「是。」回過神,鈐藍彎,將手中抹布浸入一旁水桶。
冰冷的水,凍得她手指僵麻。擰乾抹布水分,她再度擦起欄桿。不想惹怒他,也不想再與他起爭執,她只能一再承受早已預料到的難堪。
「動作快一點!」他又怒聲斥責。「你不知道現在天氣很冷嗎?門窗開得那麼大,你是想冷死我是不是!?」
「對……對不起。」抿緊唇,逼退眼底淚意,鈐藍轉身拉上落地窗,將自己隔絕在陽台之上,獨自承受凍人的寒冷。
抖著已然凍僵的手,她一次又一次將抹布浸入冷水中,努力擦著欄桿。
不看手中報紙,他一雙黑眼直盯著門外的她。看著在風中顫抖的縴細身子,一個想法忽然竄進他的腦子。
他會不會太過分了?雷法厲擰了眉。
只是她為什麼不跟他吵?為什麼要事事順從他,像沒生命的玩偶般,任他糟蹋也不還口、不還手?
以前整她時,偶爾還會在她眼底看到一絲倔傲,但現在她似乎已經讓他給磨去所有尖銳刺角,決定與現實妥協。這樣的她敦他整得有些心煩。
經過二十分鐘時間,白鈐藍終於將陽台上的欄桿全擦拭過一次了。她轉身推開落地窗門,提著水桶進入內廳。
「我擦好了。」她闔上落地門窗。
「是嗎?」站起身,他走到落地窗前,看向外邊欄桿。「那叫好了?那邊還那麼髒,你眼楮是……」
「我再去擦。」強忍住淚,鈐藍轉身就想推開落地窗,再上陽台。
才轉身,雷法厲就看見她雙手已然凍紅。
「算了!下次再擦。」他出聲阻止她的推門動作。「想讓日子好過些,就給我識相點;我說一就是一,不準給我二三四。」
「是。」鈐藍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再提起,他早已警告過她的事,但如果順從他,就能讓自己日子不至於太難過,那,她會的。
「只要不惹我,不違逆我的意思,不跟我作對,我連踫都不會踫你一下。」他突然說道。
「真的?」白鈐藍猛抬眼。
她眼底的驚喜,教雷法厲看了礙眼。
「但是你別想給我在外面找男人,讓我戴綠帽子!」他狠聲警告。
「我不會的。」
「很好!從今以後,我要你往東,你就不能給我往西。」
「是。」她點頭。
「就算我外面養了女人,你也不準給我哭鬧。」
「是。」她臉色頓然蒼白,但仍點頭。
「就算外面的女人找上門,你也不準有意見。」
「是。」緊抿微顫的唇,她再點頭。
「就算我外面有了孩子,你也……」
「是。」凝看進他的眼,鈐藍截斷他末完的話。「只要你可以履行承諾,你說是就是,我絕不會再有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