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我底下的實習記者。」湛宇僅是挑眉,輕描淡寫,而無視于對方的挑釁。他是無所謂,但是唐水寧太女敕了,可禁不起邢睿人的言語摧殘。
「是嗎?但是人家可不這麼想!」邢睿人暗示意味濃厚的輕笑道。她可是把他當成情敵,凶狠的瞪視耶。
湛宇僅是微笑,專心的用著餐點,直到他突然想到,自唐水寧喝了那杯酒後,她似乎不再有其他反應。
湛宇感到些微的不對勁,直覺的抬起頭,看了眼唐水寧……卻震攝住!
湛宇震攝的停住笑,沒有想到唐水寧竟然……
「宇,你的小美人好像睡著了。」邢睿人也發現了,並暖昧的追加道︰「太好了,你的機會來了。」
機會?!
他真想掐死眼前這個笑得邪惡的男人!
湛字狠狠瞪向罪魁禍首一眼,再望了眼趴在餐桌上,熟睡的唐水寧,表情陷入僵硬,不發一言。
因為,最要命的麻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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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水寧不是睡著了,而是醉了。
湛宇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僅喝了杯白酒,就能醉到任他再怎麼努力的叫喚,依舊睡得香沉沉的女人。
他也終于明白,為什麼唐水寧先前會那麼推拒邢睿人的勸酒了。
因為,她的酒量根本差到一杯即醉。
而他,也只能別無選擇,把醉酒的她帶回家照顧。
只因唐水寧是楊艷千拜托萬拜托,要他照顧的女兒,要不他也犯不著攬了個麻煩,還將她帶回他從不輕易讓外人進入的住所。
把醉得不醒人事的唐水寧丟人他的房間後,湛宇走到客廳,俊顏難得正色凜然的,他撥了通熟悉的電話,接著沒有情緒起伏的字詞,自弧型優美的薄唇進出。
「楊前輩,我已經遵照你的話,把你的寶貝女兒納為我親自訓練的對象,你滿意了吧。」
「水寧不知道是我拜托你的吧。」楊艷的聲音,自話筒的另一端傳來。
「我沒提。」湛宇簡扼道。打一開始,他替唐水寧解圍時,也熟不知她竟是楊艷的女兒。
「幸好,那孩子凡事總是喜歡自己來,不喜歡我去干涉。」
「她不適合當記者。」湛宇蹙眉道。當一名記者,無論在慶功會或記者會上,都必須能喝點小酒才行。
「我這個當母親的,當然最清楚自己的女兒適不適合當記者了。怎麼,你湛大主播也是這麼認為啊?」楊艷的口吻有些玩味。
如果說,唐水寧是個清純迷糊的小白兔,她母親楊艷就是只千年狐狸。
盡避她們的眼神極像,總是坦率透澈,不帶心機,但隨著年齡的增加,經歷的事多了,再怎麼單純的人也會變得世故,擅于偽裝。艷就是屬于後者。
「別想在我身上套話。」湛宇冷笑道,那總是習慣性帶著的迷人微笑,此時在他的俊臉上,根本不復在。
那種笑,只是個能輕易得到他人信任的手段罷了,但在楊艷這個自小就把他看透的女人面前,他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生氣啦?」楊艷輕笑。
「你會遵守我們之間的交易吧?」湛宇滿是疑慮的口吻。
「交易?什麼交易?」楊艷又輕笑,含糊過去。
「如果你有選擇性失憶,那我會更確定你對我有企圖。」湛宇哼笑,諷喻的暗示道。
「企圖?你在說什麼,我只是看水寧那孩子執意繼承我的工作,想拉她一把罷了,再說,讓她待在你這個名主播身旁,不是可以自你身上,學到更多有用的東西嗎?」楊艷滿是無辜又義正詞嚴的道。
「你的意思是我想太多了,是吧?」湛宇又哼笑,不以為然。
如果楊艷知道,此時她的寶貝女兒,正在他的房間里呼呼大睡著,恐怕會開心的普天同慶,放鞭炮大肆慶祝吧。
楊艷想促合他和她女兒,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他豈會不知她的「企圖」。
「呵,小宇,其實听你叫我一聲媽,感覺應該很過癮才對。」楊艷忍不住逗逗他,不諱言對他的「企圖」。
「楊前輩,我只會把她當成下屬照顧……」湛字沉下臉色,正色道。
「小宇,別那麼老成,像以前一樣叫我阿姨就好了。」
「楊前……阿姨。」簡單的兩個字,湛宇叫得極為困難。畢竟這些年來,他已經習慣,把楊艷當成一位極為尊敬的主播前輩看待。
「我是認真的。」湛宇又追加,表明他把唐水寧當成下屬的決心。
「我也是認真的。你可別忘了,你跟水寧從小就指月復為……」
「楊前……阿姨!」湛宇咬牙說道,不讓她把最後一個字說出。
因為太荒謬了。
他和唐水寧,居然是他們自大學就是班對兼死黨的父母們,在雙雙結婚後,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夫妻。
這個事實,簡直荒謬的令人發笑,但同樣也是他自成年懂事以來,揮散不去的陰影。
別說他不想被大人們玩笑式的訂下終生,想想,他一個湛大主播,要是被傳出去,他居然有個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妻,豈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當然他也非常清楚,他父母親都已經在幾年前去世了,他也無須去實現當時的承諾,只是,他厭惡那層既定的名分,總在不知不覺中將他束縛住。
所以,他和楊艷之間才會訂下交易。
他幫楊艷照顧唐水寧,而楊艷則不準再對他動歪腦筋,逼他娶她的女兒。
但是,他顯然被楊艷耍了。
「小宇,阿姨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不希望你一直封閉著自己的心靈,不去愛人……」楊艷也不願把過去的約定,束縛在湛宇身上,她只是單純的希望善良無瑕的女兒,能讓性格過于壓抑的湛宇,得到真正的輕松開懷。
「愛人真的很重要嗎?」湛宇鄙夷的問道。此時他那雙漂亮黝黑的星眸是空洞的,不帶任何情感。
只因在兒時,他那對互相憎恨、外遇的雙親,剝奪了他對愛情的所有信任。
楊艷就算有多瀟灑,也一時說不出話,嘆了口氣,決定先放棄對他洗腦。「算了,跟你說這麼多,你也沒心情听……對了,差點忘了叮嚀你,你千萬不能讓水寧那孩子沾一滴酒,因為那孩子要是醉了,不是只有睡著那麼簡單。她的皮膚會慢慢的長滿奇癢無比酒疹,通常那孩子會耐不住癢,總在半醉半醒中,迷迷糊的把衣服月兌光抓癢,而且抓的皮膚都破皮通紅……」
沒有第二個反應,湛宇震驚的掛上電話,往臥室邁去。
開什麼玩笑,他怎能任由一個醉酒的女人在他的房間里月兌光光,太亂來了!
然而來不及了。
一打開房門,湛宇就見唐水寧已褪去她自己的上衣,露出白皙清瘦、卻也布滿紅斑,只著粉色胸衣的上半身。
他又緊接著在下一秒親眼目睹,唐水寧正用力的往身上的癢處抓,果真如楊艷所說,她把皮膚抓的都快破皮了,卻渾然不覺。
湛宇敢保證,第二天醒來,唐水寧一定會後悔,于是他看不慣的向前阻止。
「你在做什麼,住手!」他捉住她那雙柔荑,不讓她再傷害自己,卻在同時更貼近的看清楚,那粉紅色的蕾絲,正包裹著她的渾圓,雖然不夠豐滿,卻足以讓他引以自負的理智潰堤。
「嗚,好癢,好難受……」無法抓癢,唐水寧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整個人偎進湛宇的懷里摩蹭著,想借由衣料的磨擦,減輕酒疹的騷癢。
半醉半醒的她,絲毫不知,自己的舉動有多麼危險。
軟玉溫香,這無疑是對湛宇抵抗誘惑的挑戰。
都是那該死的邢睿人害的!
湛宇只想仰天長嘯,或者把唐水寧推得遠遠地,以策她的貞操安危,卻又礙于她身上的紅斑,怕她抓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