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那身細皮女敕肉要是抓傷了,鐵定會痛上好幾天。
他現在可是她的指導前輩,可不希望她因為皮膚疼痛,而影響到工作情緒,所以,他必須想個法子,幫她止癢才行。
湛宇找了個能夠說服自己留下來的理由,但只有他本身最清楚,唐水寧胡亂的抓傷自己,讓他產生了不該有的心疼。
他居然討厭看到,唐水寧那該是快樂無憂的女孩,卻糾結著眉心,露出痛苦的表情。
「夠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湛宇吸了口氣,用力推開她,雙手改握住她的肩膀,低喊而出,在下一秒發現她那雙眸子里迷朦的氤氳後,感到挫敗極了。
懊死,這女人已經醉了,他根本是在對牛談琴!
「嗚……好癢啊……我在抓癢啊……」唐水寧直冒冷汗,迷迷糊糊的回答,並趁湛宇分心時,迅速掙月兌他的箝制,五指往雪白的手臂、胸前、背後猛抓,這讓她感覺痛快極了。
「別抓了,會破皮的!」看著她的胸衣肩帶似乎就要滑下肩膀了,湛宇連忙制止。他該死的發現,不是只有她冒冷汗,他更是!
「可是……會癢……」唐水寧顫抖著光果的肩膀,又是往湛宇的懷里送,摩蹭著他的胸膛。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待在他的懷里,她就感到較為舒服了……
如果不是知道她起了酒疹,又含著醉意,他會真的誤以為她在誘惑他。
「我找藥膏給你擦。」湛宇又再次吸了口氣,用力推開她,他終于想到了解決的方法了。
他差點忘了,以前他也曾因對海鮮過敏,醫藥箱內刻意留了罐專治過敏蕁麻疹的藥膏,擦了藥膏,她應該就會比較舒服了吧。
湛宇以最快的速度去拿藥,又趕緊返回。
「我拿藥膏來了……」說著,湛宇看到眼前景象,先是錯愕,然後迅速的向前,連忙替她蓋上被單,遮掩住只著貼身衣物,露出大半肌膚和一雙白皙性感長腿的唐水寧。
懊死的,居然連裙子都月兌了,她是不是真的打算不顧他的存在,演出全果記?
「你自己擦!」把藥膏丟在床邊,湛宇氣惱的打算一走了之,免得老覺得自己像個年輕小伙子,毛躁不已。
然而還沒步出房間,湛宇卻又開始擔心,意識不清楚的唐水寧,會把這罐藥膏當糖給吃了。
「算了,我認了!」幾番掙扎之下,湛宇又重新坐回床上,認命的捉住她的身子,用著超人般的意志力幫她上藥膏。
她明天最好忘了,他親自幫她上藥,否則依她動不動就臉紅、害羞的性子,一定不敢抬頭望他。
暗忖著,湛宇自娛的一笑,也不懂為什麼,當他看著已上了藥膏的唐水寧,表情沒有再那麼的難受,反而因為冰涼的觸感而露出燦笑時,他心底的急躁也在剎那間轉為和緩了。
「嗯……好涼……這里、還有這里……」唐水寧的情緒也跟著他和緩,平靜、乖巧的任他的大手,在她私密的肌膚上留戀,一點都不害臊。
她根本以為她在夢中,洗著冰涼的冷水澡,舒服極了,也不再癢了。
「不行……這里不行、這里更不行……」不是第一次見著女人的身體,更不是第一次這麼暖昧的踫觸著女人的肌膚,湛字卻像個青澀的少年,幾乎紅著俊顏幫她擦藥。
因為,他幾乎快看光、模光她的身子了。
要是她的母親大人知道這件事,他就非得以身相許不可!
「這里啦……」
唐水寧指了指胸前,作勢要把僅有的蕾絲物卸下,湛宇凌厲的朝她大吼︰「不行!」她當真以為他是柳下惠嗎?
「嗚嗚……」唐水寧哽咽著,五指干脆往胸前抓去。
「不能抓!」湛宇又連忙嚇阻。
就這樣,兩人「忙碌」了好久好久,才結束這一番糾纏。
這一晚,唐水寧最後安然的睡著了,湛宇的情緒卻持續亢奮了一整夜,無法入眠。
第四章
唐水寧在第二天醒來,第一個直覺就是,大事不妙了。
雖然她身上的衣物和昨夜同樣的完整,但只要一想到她居然是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醒來,心情就格外的忐忑不安。
她記得昨天和湛宇一同去吃飯了,然後呢?發生了麼事?為什麼她會在這里?這又是什麼地方?
唐水寧慌亂無比,正當她準備下床想搞清楚這一切時,房外傳來幾聲敲門聲,嚇得她的心髒幾乎在瞬間停了……
天呀,該不會就是在外面敲門的那個人,將她帶來這里的吧!
他想做什麼?
「早安,喝咖啡嗎?」湛宇穿著裁縫合身的白色西裝,在敲門之後,輕輕地推開房門,正巧和唐水寧那張憂心忡忡的臉蛋相望,他像是能看透她心事,餃起玩味的笑弧。
他在進房間之前就意料到,唐水寧要是醒了,面對全然陌生的環境,會有多麼緊張、失措,只不過他沒想到,她的表情不僅如他所料,而且還通紅羞澀極了,好可愛啊。
答案揭曉了——她居然是在湛宇的床上醒來的!
思及此,唐水寧一顆心全都亂了,像是聯想到什麼,臉頰紅辣辣的,她好想挖個洞,鑽進去呀。
天呀,他們該不會、該不會已經……
「看到我那麼可怕嗎?唐小姐。」湛宇不打算這麼快就向她解釋,她之所以會出現在他房間里的原因。他很好奇,接下來她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我、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口了,唐水寧想問的是,我們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卻老停頓在第一個字,就怎樣也說不出口了。
只因,湛宇的神情太內斂鎮定,讓她無法對他有不良的猜臆。
見唐水寧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湛宇決定不再戲弄她了,正色的朝她解釋道︰「對了,你昨天喝的不醒人事,我不知道你住哪里,就先把你帶回我家了。」
原來如此……就這麼簡單啊……
聞言,唐水寧不知是該放心,還是失望沒有和湛宇來個進一步發展,倏地,她像是想起什麼,小嘴張的大大地,驚駭的想尖叫。
不,一點都不簡單……
她居然……醉了!
「我昨天有做出什麼奇怪的事嗎?」這一句話唐水寧說得流暢極了,因為這個答案關系到湛宇對她的印象,還有……
絲毫沒意料到唐水寧會這麼問,湛宇乍愣了下,表情有些窘然,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復她的疑問。
他該實的跟她說,昨晚她醉了,睡到一半長起酒疹,然後開始月兌起衣服,抓起癢來,而且,還是他「親自」為她擦藥、止癢的嗎?
當然不。
他們的關系是愈簡單愈好。
「我昨天把房間借給你,就到工作室去睡了。怎麼,難不成你喝醉了,會做出什麼事來?」湛宇輕而易舉的把難題丟給她,瀟灑的像個不知情的旁觀者,說謊說得一點都不心虛。
這下換唐水寧愣住,說不出話。
她怎麼能告訴他,她有酒後起酒疹的過敏癥狀,常常會耐不住癢,再把衣服月兌光光,然後痛快的抓癢。
當然不能說了,太羞人了。
「沒、沒事。我是擔心我醉了,會造成你的麻煩。」唐水寧干笑著,卻能輕易的讓人感受到她的心虛。
也許,她昨晚破天荒的沒起酒疹,要不她的衣物怎麼會完好如初,而且也沒多大抓傷的痛覺?
暗忖著,唐水寧忘了湛宇的存在,逕自解開胸前幾排鈕扣,低下臉蛋一瞧,意外的發現,身子沒有以往抓過後的痕跡,但是,皮膚卻好像被涂了一層透明液體,涼涼的……有著和睡夢中同樣涼沁的舒服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