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情戒戀 第10頁

也許,她這莫名的心痛就是她跟齊天壑的幸福愛情完美的遭天嫉所致吧,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她願承受終生的心痛好換取有他的一切。

為了這個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她甘願。

齊天壑急奔回房,將她放到炕上。

而沈嫚霜迷亂的思緒也終告止息,潛意識里,她抓緊了齊天壑的手,感覺像是她抓住了全世界的幸福。

只是她不知這幸福竟是紅色的。

沈嫚霜的柔荑交疊在齊天壑受了傷的左手掌里,紅色的鮮血染紅了他也籠上了她,在觸目驚心的傷口里,那紅,教人不知是喜還是禍。

唉….未來呀……誰知道呢…….

看著齊天壑背上那深的見骨的傷痕,沈嫚霜掩著嘴忍不住的哭了。

怎麼會這樣,他居然為了她傷成這樣?

「霜兒,背上的傷沒啥好看的,你別看。」趴在炕上讓大夫治傷的齊天壑,頭一回希望他的妻子可以暈久一點,不要那麼早醒來,因為不忍她看到血肉模糊模樣。

「你….對不起,都是我害的。」他的功夫那麼好,如果不是她多事,他根本就不會受傷的。

「霜兒,別哭,老實說我這背上這一刀我受的很愉快。」他伸出完好的右手。

而沈嫚霜立即也伸出柔荑讓他握在掌中。

「愉快?」

「是呀,愉快。」他細細的享受的用右手拇指在她細滑的手背上畫圈圈,「因為從這傷里頭我看見了你對我的關心,為了你那好久不曾對我的稱呼,我想,我再挨十刀也甘願。」他听見了,她喊他壑,不是幫主,不是爺,不是齊公子,不是齊天壑,而是壑。她喚他的單名,這表示什麼呢?表示她對他的記憶又多一點了呀。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十刀,我不準你再受傷了。」

「不,這是我要說的,我不準你再受傷了。」他看著她頸上剛上過藥的那血口,心疼與自責瞬間又將他淹沒。「是我沒用,居然又讓你受傷了。」

「這沒什麼的,跟你的比起來,我這是小小小小小傷了,你別再自責了。」她看見他不安且極惱的眼,她安慰他。

齊天壑沒有答話,他只是握著她的柔荑,輕輕的撫著,磨著,然,從炕上高度望去的眼卻在此時散逸著殘暴且霜冽的訊息。

沈嫚霜被他的眼神給嚇到了。

他在想什麼?那眼神,比殺氣還沸騰上百倍的冰魄寒光是欲對付誰呢?

突然!她想起了方才王勇來報告說那名挾持她的黑衣人已經被廢武功囚在牢里了。

這一刻,她突然為那黑衣人還活著而感到難過,因為,她有預感,他接下來的牢獄生活,肯定不比在地獄的刀山火海好過。

第五章

因為齊天壑受了傷的關系,他們的天山行再次遲緩了行程,一行人停留在雲頂山莊已經快十天了。

「瑣兒,幫主呢?」沈嫚霜從廚房端來親手熬的湯藥,回房後卻不見該在炕上休息的傷患。

「夫人,爺方才又接到京城快報,現下正在書房商討要事呢。」

「唉,又來了,他又不听交待了。」沈嫚霜搖搖螓首,轉身將湯藥端至書房。

「夫人,這藥燙手,我來吧。」

「不用,我可以的。」齊天壑受傷是為了她,而這是她可以為他做的一點小事,她希望能回報他的情深,哪怕只有一丁點。

「夫人,經那一夜的刺激,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隨在沈嫚霜身側陪著她前往書房的瑣兒,甜笑道。

「想起什麼?」她不懂。

「想起你跟爺的恩愛呀,不然,你近來怎麼對爺不一樣了。」

「他為我舍命,我為他做點小事是應該的,再者,他是個好男人好丈夫,他是值得女人愛的男人。」這是她與他相處這陣子來的真心話,哪怕每每在承認愛上他或者是覺得他實在好的無以倫比時,對齊壑的情總教她愧疚。

但,說真的,她想天下沒一個女人能被齊天壑愛著而不心動的。

她想,她不是聖女。

「爺的確是的,他跟其它男人不同的是,他的心只盛了夫人一人,為了夫人,他不惜拒絕太皇太後的賜婚,只一心與夫人白首,這種不要命又不要權勢不要財富的男人,天下可再找不出一人了。」

「太皇太後?你是指孝莊太後?」

「是呀,正是這位老祖宗。」

「她可是朝廷金字塔的最高要角呀,怎麼,她會要賜婚給漕幫幫主呢,這不通。」

「夫人,這就是爺的厲害啦,爺不只跟江湖黑白二道交情甚好,連跟朝廷也是緊密的很,所以這才是爺名震四方的原因呀。」

是這樣嗎?

雖然沈嫚霜覺得事情彷不若瑣兒說的那麼簡單,但是她們的對談並沒有再繼續,因為她已進了書房。

「霜兒,你不怎麼不在房里多歇著呢。」霜兒一進門,齊天壑的心思便教她給揪走了大半。

「你不也是,大夫說你背上的傷傷及筋骨,最好是能不動就不動,可你卻….唉…」他成天像陀螺轉個不停,怎麼看怎麼不像個傷患,唉,他再這樣,那傷要何時才會好呀。

「不礙事的,別愁。」齊天壑敞開雙臂迎著她。

她走到他面前,走進了他的雙臂,讓他自然的環上她的腰。

「該吃藥了。」她將熬的火侯正恰當的藥碗端至他面前。

「以後這種事吩咐下人來便行。」他接過藥碗一口飲盡,再將空碗放在她手上的盤子,然後他接過盤子朝她身後的瑣兒示意,瑣兒立即上前接過手。

「不打緊的,反正我也閑著。」

听到妻子可能閑的發悶,于是齊天壑說道︰

「霜兒,你再等我一下,我待會再帶你去花園走走。」

「沒關系,你忙你的。」她轉身欲離開,但齊天壑擱在她腰上的手卻不放。

沈嫚霜見齊天壑不介意讓她听他們的談話內容,于是她便留下了,其實她心里也是想了解齊天壑究竟是如何掌管一個大幫的。

只不過為了不讓他們分心于她,于是她解下了他不放的手,對他指著一旁,意思是她在旁邊等他。

齊天壑明白後,他放手了,然後繼續方才間斷的談論。

「你是說鰲拜近來動作少,宮里很平靜?」

「是的,爺,據太後及我方密探稍來的消息,鰲拜似乎收斂不少,而他對皇上查他圈地一案似乎沒有任何動作,太後揣想他大概是掌握了朝中所有大臣的人脈了,是以,根本不把皇上的旨意當一回事。」王勇說。

「那皇上的意思呢?」齊天壑攢著眉頭再問。

「據太後說皇上是越來越不能忍了,他正極力安撫皇上任何試圖挑釁鰲拜的小念頭。」

「唉,四位輔政大臣中,遏必隆心向鰲拜,索尼不表態的亦裝病避事,唯一的忠臣蘇克薩哈雖空有心,但卻力不能行。目前朝中鰲拜坐大,究竟余幾人是皇上的人馬已不可測了,在這樣的險峻下要取鰲拜,確易難事啊。」齊天壑嘆息著。

「是呀,如今能保皇上及太後的平安就已是難事了,更何況是滅奸臣,現下的條件真的是太不利了。」雲頂山莊的莊主也嘆道。

沈嫚霜在一旁听他們討論朝廷的事,是越听越好奇也越糊涂。

許多許多捉不住的想法在她腦海里跳躍著,她欲捉住,卻感覺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而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時侯,齊天壑喚醒了她。

「想什麼?」他執起她的柔荑。

「咦?你們談完了?」

「是呀,我已經站你前面很久了,你居然對我視而不見,不知想什麼想到忘神了。」

「哦….」她聞言低下了螓道,還在想方才腦子里凌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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