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雄遠有信心,今晚的舞會皇後,非小晴莫屬。
他已經打听清楚了,今晚的慈善舞會,歐陽時雨也會出席,現在他要做的是,讓歐陽時雨注意到他的小鮑主。
只要小晴能引起歐陽時雨的興趣,任氏就有機會得到霸天集團的資助。
「去吧!好好的玩一玩,你不是一直想來參加這個舞會嗎?」任雄遠放開女兒的手,示意她自己去玩。
「爹地?」任昭晴皺著眉,對父親今晚的放任感到奇怪。
案親一向對她保護有加,也極少讓她在社交場合中露臉,這是他對她的保護方式之一。
即使她難得出席一回宴會,也不可能讓她落單,為什麼今天父親反而放她一個人?
「你也二十歲了,該多認識一些男人、交個男朋友了,有我這個老頭子在旁邊看著,你們年輕人怎麼玩得起來。別顧忌我,我要去找朋友聊天了。」
任雄遠呵呵笑著,非常放心的找人聊天去了。
表面上,任雄遠是找人聊天,但他打算暗中觀察女兒的動向,只要情況一有不對,他還是會立刻出面的。
「爹地?」任昭晴還是皺著眉,但父親已經走遠了,再也听不到她的呼喚,不得已,任昭晴只好自己去「玩一玩」。
她從侍者手中接過一杯漂亮的金色水液,自顧自地在會場里晃過來、蕩過去。
因為沒有任何熟識的人,讓任昭晴突然發覺到,這個令她期待許久的舞會,其實也沒什麼好玩的。
最後,她拿高腳杯,晃到了陽台上。
但那兒已經有人在了。
「啊——不好意思。」發現自己打擾到一對鴛鴦,任昭晴連忙道歉。
因為她的闖入,一對相擁的男女迅速分開。
這麼說或許有些不對,因為,只有那個女的被嚇了一跳,匆匆忙忙地整理起自身凌亂的衣服。
而那男的則是懶洋洋的倚著柱子,好整以暇的盯著猶然不知死活的闖入者。
任昭晴沒注意到男人打量的視線,因為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那個慌張的女伴身上。其實任昭晴很想告訴她
不必整理了。因為陽台上的光線不足,所以自己根本認不出她的相貌。
但那女人還是匆匆整理好衣物,然後迅速地回到舞會上。
看到自己把別人的女伴給嚇跑了,任昭晴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看樣子,這兩人之間應該是某種見不得光的身分。
「對不起,我把你的女伴給嚇跑了。」任昭晴抬起頭,這才注意到黑暗之中,男人的眸顯得亮燦燦的,而那雙精亮的眸,正盯著她瞧。
很少被人這麼大剌剌地注視著,任昭晴顯得有些不習慣,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腳步,試圖不著痕跡地向後退去。
「沒有關系。反正我也膩了。」男人還是一派的泰然自若,仿佛剛才被人撞見好事的人另有其人。
「可是……」
「難道你想代替她?」男人的聲音帶著笑謔,成功地燒紅了任昭晴的雙頰。
第三章
「才、才不是呢!」任昭晴跺跺腳,轉身就想回到舞會上。
罷剛她雖然只瞄到一眼,但那女人抱著這男人時,抱得可緊了,現在是要她像那女人一樣,抱住他嗎?!
「你嚇跑了我的女件,不給點補償就逃走,這樣……不好吧?」笑謔的聲音在任昭晴的耳際響起,下一秒,她已穩穩的被一只有力的手給撈人懷中。
順便,將她撈進黑暗之中。
「你……放開我。」任昭晴被嚇壞了,也不管手上的高腳林還盛滿了液體,自顧自地想逃離這男人的懷抱。
「你膝蓋上的傷好了嗎?」面對任昭晴的極力掙扎,男人只是輕輕松松地,從她手中抽走高腳杯,順便飲下一口。
「你怎麼知道我膝蓋上有傷?」听到他的問話,任昭晴停下掙扎的動作,她抬頭想看清楚他的臉,卻發現穿上高跟鞋的自己,視線居然勉強才構到他的肩膀。
他好高啊!至少有一八五吧!
任昭晴試圖看清他的長相,但在這光線不足的陽台上,任昭晴只能勉強看到光線錯落在他的臉上。
長相,反而看得更不真切了。
「你認為呢?」
男人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沒讓她知道,她先前所站的位置,可以讓陽台上的人清楚看到她的長相,他舉起高腳杯,又吞下一口金色水液。
「啊——那是我的飲料!」發現原本拿在手上的高腳杯,被男人給搶走,任昭晴跳著腳,試圖搶回那只杯子。
「這麼想喝酒?」男人壓下任昭晴欲跳起的身子,問道。
「酒?」她什麼時候說要喝酒了?!
任昭晴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見到男人喝下最後一口水液,低,準確無誤的吻上她的小嘴。
帶著香氣的水液因為體溫蒸騰,而更加香氣濃醇,任昭晴瞪大了眼,因這陌生男人,居然將他口中的水液渡到她的嘴里。
直到她吞下那水液,同時也溫熱了她的身體,任昭晴終于知道,她一直以為只是氣泡飲料的東西,居然是酒。
哺完了酒,男人的唇卻沒有離開她的打算,他親密的伸舌舌忝去殘留在她唇上的酒液,以舌尖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進而勾誘她的丁香小舌。
「沒有人告訴你,接吻的時候,要閉上眼楮嗎?」
歐陽時雨好笑地看著她直勾勾望著他的大眼,原本逗弄她的好心情突然消失,起而代之的,是某種想俺住她雙眼的沖動。
她的雙眼明亮,在這光線不足的陽台上,還能顯得熠熠生輝,仿佛在昭告她是個天生的發光體,活該站在陽光下展顯歡笑似的。
雖然她原本清澈的眼神,因方才的吻變得有些慌亂,但長長的羽睫眨呀眨的,黑玉似的眼珠,仍是直直地看著他,像是不明白地方才對她做了什麼。
被這樣一雙仿佛不知人間疾苦的眼楮注視著,竟讓歐陽時雨覺得痛苦
居然有人可以這麼幸福愉快的平安長大?!
不愉快的想法纏住歐陽時雨的思緒,在他意識到之前,他已伸手覆蓋住任昭晴的眼,遮去她所有的視線。
「你……是前幾天那個車主嗎?」任昭晴問道。原本小心屏住的呼吸,因他的動作而頓時放了開,柔軟的胸部線條,起伏也跟著變大不少。
其實,她先前根本不是有勇氣直視這男人的眼楮,而是她被嚇得忘了移開眼。
雖然任昭晴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遮住她的眼楮,但不可否認,不必直視一個突然吻了她的陌生人,至少可以讓她的心情起伏不那麼大。
歐陽時雨的肌膚熨燙著她的,兩個明明非常陌生的人,此刻卻以一種極為親密的姿態相處著。這樣既陌生卻又異常親密的模樣,令任昭晴有些不習慣。
她略略退開身子,試圖從這團親密的迷霧中走出來,卻發現自己的腰還被他緊緊攬住,不得動彈。
「嗯。」歐陽時雨自我厭惡地看著遮住她眼楮的大手,最後悻悻然地放下手,曾幾何時,他歐陽時雨需要自欺欺人來著?!
「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歐陽先生……謝謝你讓司機送我去醫院。」
那天她也問過司機車主的的事情,但司機卻堅決不肯透露一絲口風,後來雖然從父親那兒知道他叫歐陽時雨,可再多的資訊就不曉得了。
因此,雖然任昭晴有心向他道謝,卻不知道該怎麼找人。
「你知道我的名字?」歐陽時雨眼中閃過一抹難解的目光,像是在評斷任昭晴一言一行的真實性。
他沒忘記,她的父親曾試圖向他借款。
或許,她今晚的出現,並不單純。
「嗯。不過,我也只知道你叫歐陽時雨。本來我想登門道謝,但那位司機大哥說什麼都沒說,所以只好作罷,沒想到今天又讓我們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