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現在的他已然功成名就,但在歐陽時雨的心中,仍有個小小的角落,拒絕看到這個世界光明,正面的那一面。
「時雨……」任昭晴對他的吻沒有辦法抗拒,她只能輕輕閉上眼,接受他在她身上燃起火花。
吻,從她的菱唇,逐漸移到她漂亮的鎖骨上,歐陽時雨輕松的抱起她,在那片光果的肌膚上,留下一枚小小的吻痕。
「啊——」
刺痛的感覺讓她呼痛了聲,任昭晴微微皺起眉,卻隨即被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掌給引走了注意力。
「時、時雨,你、你的手……」任昭晴羞紅了臉,他的手居然就放在她的胸部上!
「我的手怎麼了嗎?」歐陽時雨不置可否地問道,閑適的態度,幾乎讓任昭晴以為,在她胸部上的壓力,只是她的錯覺罷了。
「你、你……」任昭晴紅著臉,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反應。
「你在害怕嗎?」歐陽時雨看著她一臉又羞又窘的嬌態,非但沒有絲毫憐惜,只是邪肆地笑著。「當你跟著我偷溜出來時,就該想到今晚會變成這樣……」
「是……這樣嗎?」任昭晴眼中有著疑惑。她只是單純的想跟時雨在一起啊!
「這就是成人的游戲,如果你玩不起,以後就別再來找我了。」
歐陽時雨毫無預警地放開她,任昭晴就這樣直接跌坐在堅硬的石塊上,疼痛的感覺,讓她不由得流下一滴剔透的眼淚。
不知為何,那滴淚看在歐陽時雨眼底,竟令他的心擰了下。
仿佛……在為她的眼淚心疼。
歐陽時雨冷下了臉,為自己的情緒不解。
他一開始的目的,不就是想看這個天使流淚嗎?!他本來就是要她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絕對的幸福快樂,他所要做的,就是讓她痛苦、流淚。
為什麼他現在竟覺得不舍了?!
「時雨?」任昭晴還是可憐兮兮地坐在石塊上,她拉拉歐陽時雨的褲管,想知道他為什麼又冷著一張臉。直覺地,她知道他很不高興。
「時雨,你不要生氣了嘛!」難道就因為,她不懂得成人間的游戲嗎?
「生氣?」听到任昭晴這麼說,歐陽時雨有些愣住了,他模模自己的臉,懷疑自己真的把情緒顯現在臉上了?!
除了他可怕的名聲之外,歐陽時雨最令敵人害怕的一件事,就是從沒有人,能從他臉上的表情,猜出他的所思所想,但現在……
她卻令他顯現出真實的表情?!
像被人潑了桶冷水似的,歐陽時雨只覺得全消。
或許,他應該疏遠她才對。
見歐陽時雨不再理她,任昭晴心想,她總不能一整晚就坐在石塊上吧!
最後,她忍著臀部傳來的疼痛感站起身,但沒想到,她的人才剛站定,身上的晚禮服,居然就順著她站立的姿勢,滑落腳邊。
「啊——」
任昭晴嚇了一大跳,不知道晚禮服的拉鏈何時被拉下了,她連忙蹲子,徒勞無功的想遮住一點外泄的春光。
但方才的美景,早就落入歐陽時雨的眼底。
「你這是在誘惑我嗎?」她的反應,令歐陽時雨不由得笑了出來。但對于這突來的「意外」,歐陽時雨倒沒有什麼驚訝。
畢竟,那個拉鏈本來就是他拉下的。
「才、才沒有。」任昭晴紅著臉,努力想把腳邊的布料,重新穿上身。
但她保持著蹲下姿勢的身子,不僅讓她無法順利把布料掛回去,更重要的是,她也沒辦法把拉鏈拉上,拉拉扯扯之間,大片春光繼續走露……
說實在的,她的反應總是讓人覺得很好玩,而且,不管怎麼樣,她的確擁有一副令所有男人血脈賁張的好身材。
所以,歐陽時雨決定拋開他剛剛的決定。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一個女人衣衫不整的在他眼前,這塊肥肉若是不吃,那他就太笨了。
歐陽時雨長臂一伸,就把任昭晴撈回懷中,當然,那堆已經穿上一半的布料,還被她緊緊抱在懷里。
「你、你別這樣啦……」任昭晴一張小臉紅得像要摘出血似的,她的衣服還沒穿好,他這樣抱著她,要她怎麼穿衣服?
「別怎樣?」歐陽時雨完全不把她的慌張看在眼底,兀自在她光果的肩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細吻。
他的吻像是帶著電,令任昭晴全身發麻,仿佛有一股電流竄過她的身體,同時也帶走了她的力量,教她不由自主地因他的吻而顫抖著。
歐陽時雨輕輕松松的拉開,她緊抓住布料的手,任布料落下,在她腳邊成形一圈白色的圈圈。
海風吹來,涼意拉回了任昭晴的意識,當她發現自己幾乎是全果時,她差點就要尖叫出聲。
但在她尖叫的前一刻,歐陽時雨已用吻堵住她的叫聲。
「別怕,跟著我就對了。」歐陽時雨在她的耳邊低語著,像是安慰,又更像是誘惑。
低嗄的嗓音揉進了,讓任昭晴幾乎無法拒絕他的誘惑。
雖然沒有布料遮身,但她仍害羞地以手遮住自己。現在,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小片的布料,遮住女性最私密的三角地帶。
「不要遮,你的身體很美。」歐陽時雨灑下一個又一個的吻,在她線條優美的頸項、在她光果的肩頭、在她美麗的鎖骨上……
第五章
「對不起,總裁正在辦公,你不能——」
歐陽時雨正埋首于公事之中,門外卻突然傳來秘書驚慌的聲音,來者沒有開口回應秘書,但下一秒鐘,歐陽時雨的辦公室大門,就被突然打開。
闖入者咧著一張大大的笑臉,徑自丟了本最新出刊的八卦雜志在他的桌上,歐陽時雨抬頭,跟在闖入者身後的人,是氣喘吁吁的秘書。
「總裁……他、他……」秘書還在喘著氣,卻急急地想要解釋,自己為何擋人不力。
「下去吧!」歐陽時雨讓一臉誠惶誠恐的秘書離開,這才看向來人。
「你來做什麼?」歐陽時雨問道。冷淡的語調,幾乎會讓人以為,這個不速之客絕對是不受主人歡迎的。
「我們好久不見了,我是來看看你的,親愛的‘弟弟’。」來人依然是笑得陽光燦爛,仿佛歐陽時雨臉上的淡漠,于他一點也無關。
「你現在已經看到我了。再見。不送。」還是冷著一張臉,還是冷著聲,歐陽時雨說完,就要低下頭,打算繼續先前被打斷的公事。
「噯噯噯!時雨,好歹我們也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現在親愛的哥哥就站在你面前,你就不能先放下公務嗎?」來人嬉皮笑臉地伸手捧住歐陽時雨的臉,非要他看著自己不可。
「浩天,你確定你真的是哥哥嗎?」沒刻意揮開歐陽浩天的手,歐陽時雨任他捧著自己的臉。
當了二十年的兄弟,歐陽時雨很清楚,只要等歐陽浩天膩了,他自然會放手,現在自己若是揮開歐陽浩天的手,反而會讓他玩心大起,說不定今天的工作就別想再做了。
「時雨,你怎麼能這麼說?!」歐陽浩天果真自動放手,他搞住自己的胸口,像是被歐陽時雨的話給傷害了似的。「別忘了,當年你進到育幼院的時候,我早就在那里了。」
「听說你只比我早一天進育幼院。」歐陽時雨涼涼地說道,對于歐陽浩天的兄弟游戲其實也樂此不疲。
他們都是歐陽霸天的養子,由于當年被領養的五個男孩,只有兩個人知道自己的出生日期,而歐陽浩天和他都不是這兩人之一。
偏偏歐陽浩天又想當五人之中的大哥,因此,他抓到機會就灌輸另外四人——「他才是大哥」的觀念,試圖把自己拱上大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