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作白馬王子 第5頁

雖然目前仍無法證明,那些自殺或出意外而死的女人,跟禹鈞堯有直接的關系,但小心一點還是好的。

「我知道,謝謝妳,以婕。」舒晴很勉強的給了她一個笑臉,一顆心早因打開的信箱里的內容,而陷入了五里迷霧之中。

會嗎?她這次回到禹家大宅去,會置身在危險之中嗎?

舒晴不敢肯定地說不會,但,能見到他吧?因為她將禹家一年一度的祭祖日期,記得很清楚。

韓潔兒,本名韓淑琴,一九入一年生,血型B,十八歲入行當模特兒,二十歲走紅于東南亞,于兩個月前在國道一八三公里處,因車速過快,失控打滑,撞上路肩護欄,當場車毀人亡。

姚曉娟,一九七八年生,血型A,曾任某國會委員助理,T大法律系畢業,于一個月前獨自前往花蓮旅游,在花東海岸線風景區內,不慎失足落海,花蓮警方于次日凌晨尋獲其遺體。

趙妍伶,一九八二年生,血型B,某知名時尚雜志女記者,曾訪談過無數知名人士,于今年三月間,由日本返台當晚,因前往某知名夜店飲酒過量,返家後不幸猝死,遺體于隔日一旱經由友人發現。

汪瑜麗,……

黑暗中,禹鈞堯坐在黑色的軟皮沙發上,雙手緊握著手上的資料,眉宇間的溝壑,深得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撫平它。

「閻羅,謝謝你能趕來,還特地為我整理了這份資料。」禹鈞堯暫且將手里的資料放下,站起身來,走向站在窗邊的男子。

「鈞堯,看來你身上的煞氣還真重,只要跟你有過交集的女人,全都死于非命!」站在窗邊的男子撇唇笑笑。

他姓閻,單名一個羅字,是禹鈞堯在英國留學時的同學,擁有謎一樣的背景,幾個好友給了他一個「閻羅王」的稱號。他的興趣是當個網上駭客,正職則是某生技公司幕後的大老板。

「……」與閻羅不同,禹鈞堯一點都笑不出來。

一開始,當趙妍伶出事時,他也只當是場意外,畢竟趙妍伶曾經跟他提過,她從小就有心律不整的毛病,而那一夜,兩人確實在夜店中喝了不少的酒,之後又一起進了飯店,做完那件事之後就分手,各自回家。

睨著他,閻羅的背脊輕松地靠在窗欞上。「開開玩笑!我個人認為,這些只是巧合罷了!」

一次、兩次或許還說得通,但如果是三次以上,可就讓人不得不起疑,所有事件的背後,是否是有人為操作。

「巧合?」禹鈞堯笑了下,不過是抹苦澀的笑。「如果是一兩次,或許還可說是巧合,但之後的汪瑜麗、韓潔兒和姚曉娟呢?這樣的巧合,未免太過于牽強。」

「你也發覺了?」松開抱胸的雙手,閻羅笑睨著他。

「否則我又為何要你幫我查詢這些資料呢?」雖然這幾個女人跟他都只是短暫的交往,卻讓人不得不起疑,她們的意外身亡,似乎與他月兌不了干系。

「你回台之後,可跟人有過紛爭?」閻羅猜測,先制造意外再嫁禍于人,是典型的報復手段。

禹鈞堯搖搖頭。「我認真的思考過了,沒有。」

不僅沒有,這半年來,他甚至很少參與一些社交活動。

「也就是說……不可能是商務利益上的牽扯?」這件事情最糟糕的是,他們完全猜不透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禹鈞堯閉起了眼,肯定地搖頭。「我回台灣也不過才半年多一點,還沒想正式入主我父親的宇成企業,唯一的投資就是跟你們一起搞生技公司,所以……」

「你別看著我,我和佟繼白不可能對你做這種無聊的事。」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開玩笑也不能過火。

「我知道。」禹鈞堯苦笑著。「否則我又何必麻煩你來幫我?」

閻羅伸來一手,搥了他的肩膀一下。「不愧是兄弟,看在你對我這麼信任的情分上,這事我是幫定了。」

禹鈞堯又是苦苦地撇嘴一笑。「趙妍伶的事情,刑事組有找我去問過話。」

「因為當晚有人見到你們兩人在一起?」對于禹鈞堯,閻羅自認很了解他。

在英國的那幾年,還有回到台灣的這半年,禹鈞堯都沒有很認真的去與任何一個女人交往,也就是說沒有女朋友,只在偶爾有需要的時候,和幾個固定的女人往來。

閻羅不明白是不是當年女友的自殺事件,影響了他對于愛情的態度和看法。對于事情的始末,禹鈞堯也只概略的提過一次,說當年女友有著很強的佔有欲,強烈到幾近病態,不僅跟蹤他,還二十四小時監視他的生活,甚至以死要脅他不可到國外留學。

「是的,不過之後經法醫證明,趙妍伶確實是因為飲酒過當,而導致心律不整,心髒辦膜震蕩阻塞,抽搐猝死。」嘆了口氣,禹鈞堯抬起手來揉揉眉結。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停頓了下,閻羅問。

禹鈞堯在室內來回走著,經過一番思忖,終于停下腳步。「閻羅,用你所有能動用的關系幫我。」

閻羅用力地點了下頭。

「我不想一直處于被動、受擺布的位置。」如果一切事情的發生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背後操縱,那麼,他就必須要揪出那個人。

「你打算怎麼做?」閻羅走近他,一手搭上他的肩。

禹鈞堯昂臉看向他,眼里有著異常的堅定。「我想把範圍縮小。」

「縮小範圍?」很難理解。

「嗯。」禹鈞堯應了一聲。「如果真的是有人想陷害我,好讓我的家族蒙羞,那麼我決定將我的活動範圍縮小,這樣較容易讓隱藏在黑暗中的人現身。」

「縮小你的活動範圍?」該不是想整天關在這屋子里吧?

雖然這里有近百坪的空間,但足不出戶,早晚會悶死人的!

「後天是我家每年一次的祭祖日。」思來想去,他覺得位于台南的古宅會是個不錯的地點。「我預備明日一早就南下,然後在老家住上一陣子,直到這件事水落石出。」

「住台南?」不會吧?南北之差,少說也有兩、三百公里的差距,萬一有事,遠水豈不救不了近火!?

「是的,我家古宅的地點寧靜,出入的人口也很單純,是個很好控制的地方。」他略停頓了下,突然想到,「還有,我能借用你的兩個助理一段時間嗎?」

他指指窗外,知道閻羅的兩個助手肯定還等在車上,他見過那對男女的身手,他們或許會是很好的幫手。

「這有什麼問題。」回頭,他去向他們兩人交代。「不過,你可別忘了要隨時保持聯系,至于我這邊,還是會繼續查下去,一有突破的消息,會馬上跟你聯絡。」

「謝謝你。」禹鈞堯在他的肩上用力一拍。

「兄弟一場,謝什麼?」閻羅笑說著,在他的胸膛上一搥。

「多少個黑夜、多少個白天、多少次輾轉反側,長眠的妳可知我的孤寂、我對妳的思念?我心里的獸,亟于復仇的獸,嘶嚎著、咆哮著,終于,我等待的機會已即將來臨。」

一個女子面向靠海的窗子,推開窗欞,嘴角高掛著冰冷的笑,仰天長嘯。

「何其有幸,他能得到妳的愛,但卻不知珍惜。妳失了年輕的命,是因為他的辜負拋棄,所以,我追索著他,經年累月。

我查出他辜負了妳的所有可能理由,現在雖然我還無法完全證實,但一切就等天明。天明之後,我的復仇之心又將再度幻化成一只噬人的獸,繼續以利牙來撕裂那些女人的肌理,以她們的血,來安鎮妳的魂。」張開雙臂,女子又哭又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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