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著她的笑,富山岐唆的心口溢滿了感動。「小潔很聰明?所以爹地回來看你了,而且從今天起,爹地不會再離開你了。」
「爹地會一直陪著小潔嗎?」
「當然.」他給了她一記最溫柔的微笑。「不過,小潔要勇敢,爹地一定會治好你的病,但是你一定要勇敢,知道嗎?」
「嗯。」小女孩點頭,抬起一只虛弱的手,握住他的一指。「爹地,我想媽咪。」
她的童言童語讓富山岐唆的心一怔。「媽咪很忙,你要乖。」
「媽咪什麼時候會回來看小潔?」皺了皺眉,小女孩因為見不到母親而感到不安。
「等小潔手術之後!」他說。
「喔……」小女孩失望地垂下眼睫,然後眼皮似乎很重,重得讓她很難再睜開來。「爹地,我好想睡了,你會留下來陪我嗎?以前媽咪都會陪我的,有時候睡著了,會作惡夢,都是媽咪抱著我睡。」
「乖,爹地當然會陪你。」富山岐 緊緊地握住女兒的手,心里溢滿難以言語的感動。
直到小女孩睡著,他仍握著她的小手,一再確定了她睡得安穩,他才起身,走出病房,輕緩合上門,轉身叫來宮本純一。
「叫三個人守著,小潔怕黑,病房里的燈不準關,還有,萬一她驚醒過來,就馬上來通知我,她會作惡夢,別讓她一個人單獨在病房里。」
地窖
對于整個富山家宅來說,慕容蕾一點也不陌生,卻從來不知道,這座佔地數干坪的古建築豪宅中,竟有個不見天日,又濕、又黑、又充滿著腐朽氣味的地窖。
現在,她正被推入這個地窖中,每一個吸呼間,腐朽的氣味外就嗆得她幾乎要嘔吐出來。
暗房的門,砰地一聲,在她的身後被關上,走路一拐一拐的她,靠著雙手的模索,來到牆邊,倚著牆坐下。
慢慢地,她適應了地窖里的黑暗,模模糊糊地,她能看出身旁有一些腐朽的谷物、成堆的米包,和幾壇被用泥土層層封住的瓦甕。
慕容蕾仰頭一望,哭過的眼兒眯起了一線,頓時發覺有道微弱的光,從數公尺上的縫隙中流泄進來,可以看得出那是個氣窗。
望著那個氣窗,望著那微弱的光線,慕容蕾的心揪擰著。
盎山岐 對她的恨,已遠遠超過她所能想像,她更怕他為泄憤而傷害了他們的女兒……
熱淚再度聚集于她的眼眶,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喵嗚一一」突來的喵嗚聲,打斷了她的啜泣。
「喵嗚、喵嗚一一」一道黑影由氣窗一躍而下,跳過層層堆疊酌米包,來到慕容蕾腳邊磨蹭。
「小黑兒?」看著腳旁的貓咪,慕容蕾驚訝地張大嘴。
它是那只高傲如富山岐 ,從初見起就與她不對盤的胖黑貓。︰「它不是小黑兒,它是小黑兒的孩子。」門被用力推開,不管是出現在門後的人,或是他的聲音,都讓慕容蕾嚇了一大跳。
在黑暗中,她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能隱約地瞧見他銳利發亮的眼。
想起他方才的可怕和無情,慕容蕾直覺地想後退,但身後已是牆面,她毫無退路,還有她受傷的腳踝又腫又痛,她根本使不出力氣來。
「我給你的三個小時已經到了,你考慮得如何?準備告訴我N5-33的下落了嗎?」他走近,門板也他身後重力關上。
「……」慕容蕾緊抿著雙唇不說話.看著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很快地,他來到她的面前,蹲了下來,伸出一手來掐緊她的下顎。
「如何?還是不說?」看著她倔強地緊咬著唇辦,他竟有股想欺負她的念頭。
他想讓她痛苦,也驚訝于對她的渴望。
他明白自己,直到今時今日,他仍對她的身體有著無法抗拒的欲念。
他甚至懷疑著,這六年來,自己是如何度過的?
她,是不是很該死?
六年前就偷走了他愛人的能力、偷走了他的心,讓其他女人再也無法入他的跟,她真該死一千遍、一萬遍!
「…」慕容蕾仍舊咬著軟如櫻辦的嘴唇,僅用帶著水光的雙眸看著他。
「真的要我自己查嗎,嗯?」他的薄唇貼近她,近得他們幾乎能嗅聞到對方的氣味。
她還是不語,緊緊抿著唇辦,顫抖著、顫抖著。
「這件事,你的好友李靜依和她的男友小山,肯定也是牽扯在內的,對吧?」他冷笑地睇著她。
慕容蕾的心驀地一跳。「你不能對他們怎樣!」
終于,她開口了,因為害怕。
對她,他都能無情了,更何況是靜依和小山.
她怕他會派人殺了他們。
「在這里,從來沒有人能對我說,什麼事我可以做,什麼事我不能做,就連我的父親都沒有這種權利。」他咬著牙說,忽地將她給拉起,一手掌在她的腰肢上,另一手拉扯著她的褲子。
「你要干什麼?」慕容蕾驚慌得開始掙扎。
「想要我放過他們,就乖乖听話。」他朝著她吼。
慕容蕾整個人愣住,動也不敢動。
看著他動作熟稔地解開她的褲扣,一並褪去她的褲子和底褲。
「把腿張開!」他命令著。
她流著淚,不敢反抗他,乖乖地張開雙腿。
他抱起她,讓她的背靠著濕滑牆面,他則擠身在她的雙腿間,不顧她的干澀,粗暴的進入,一次次地佔有她……
「听好,我早就查出了N5-33的去向。」他粗喘著說,無法克制對她的渴望,將怨與恨都化作強勁的力道,全數發泄在她身上。「小潔,我會救,因為她是我的女兒,但,這輩子你休想再見到她!
至于你那位好友和她的男人,如果想要我放過他們,你就乖乖地待在我身邊,當個供我發泄的女圭女圭!」
他想,與其一刀殺了她,不如將她留在身邊,慢慢地折磨她,更教人痛快!
第九章
春天已過,櫻花樹上的櫻辦也差不多落盡,被關在富山岐 居住的院落里的慕容蕾,就如同當年遇見他時,所見到的那一對被關在籠中的畫眉鳥,每日遙望天際,卻無法振翅高飛。
她的眼瞳漸漸地失去光彩,人也一點一點的枯瘦,像是沒有夏季的氣候,直接跳到深秋,枯槁得仿佛隨時能進入死寂的嚴冬。
坐在屋里,她透過長窗,仰望天際。
屋外回廊,憲憲寧牢地傳來腳步聲,隔著和式拉門,可以听出是幾個女僕人,邊走邊聊地走過來。
「你听說了嗎?」
「听說什麼?」
「大少爺為小小姐親自動刀的事呀!」
「喔,原來你是指這件事喔,拜托,那早听說過了好嗎?現在更大的新聞,是小小姐開完刀後,一切恢復正常,而且听說她昨天已經醒過來了。
爆本管家說,如果未來的幾個月內,能小心仔細的照料,搞不好二個星期後,小小姐就能下床活動,半年之後,就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樣,到幼稚園去上課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呀,就算信不過我,好歹也該听過大少爺在醫界的稱號吧?」
「說的也是,我們家的大少爺,可不是普通人喔!」
兩個女僕相望一眼,呵呵笑著,緊接著神神秘秘地壓低嗓音。
「你听說了嗎?」
「這次又是什麼事?」
「听說住在大少爺院子里的女人,就是小小姐的親生母親喔!」
「關于這點,我也有听過,好像是這麼回事沒錯。」
「那……大少爺都已經讓人住進院子里來了,接下來,應該會迎娶她當富山家新一代的女主人吧?」
「笨!」
「你為什麼罵我?」
「我說你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