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教書嗎?為什麼老沒見你出門工作?」賀神突然問道。
左浩然自從前幾天出門上了那一節課後,每天都悠哉地坐在屋內喝茶、寫字,還說什麼要學種花,他根本很少在太陽底下現身嘛!
「現在放暑假啊!我到學校去教誰啊?不過,放不放假對找來說沒什麼影響。我從沒有把教別人寫字當成一中工作,那是一種愉快的傳命感。」左浩然啪啪啪地打開了樓梯間的小燈。「其實我一個星期也沒幾堂課,最常做的事就是待在家里寫字與看書。石克勤常嘲笑那些拿錢買我作品的人,也不想想看如果沒有這些人,我哪有那麼多時間和他一塊游山玩水。
「你不會覺得無所事事很累嗎?」自己是否種手邊一定要有事才能安心的人。
「我哪里無所事事了?我忙的很——忙著做自己
喜歡的事啊!」他奇怪地瞥了賀靜一眼。
「你不是說要去游泳?怎麼走到地下室……啊……」
賀靜猛地打住身子,腳步卻踩空了一階,慌張落入他的懷抱里。
「對不起。」賀靜的手臂不安地捉住左浩然的肩膀,細弱的身子被一雙大掌箝入一個飄著檀香的胸膛上。
「沒關系。你很輕!」而且很好聞、很好抱。
左浩然環抱著賀靜,簡直有些飄飄然起來。沒注意到賀靜的不自在,左浩然怡然自得地摟著賀靜的腰,走下了樓梯。
賀靜瞠目結舌地望著眼前一片汪然的水藍色泳池!
這里至少有五十坪!賀靜左右打量著地下室,少打太多表情的臉龐有著掩不住的詫異。
怎麼也想不到在這麼古色古香的建築之下,會有這樣完善的現代設備——一具電視被瓖在木質牆面上,而長型泳池的一隅甚至擺置著健身設施。
「這里怎麼有這種東西?」賀靜月兌口問道。
「當然是現代科技造出來的啊!我喜歡把所有現代化的東西藏在沒人看到的地方,這樣每個人看到後的反應才會跟你一樣——楞楞呆呆的。」左浩然賊賊地笑了兩聲,志得意滿地說道。「而小偷會以為我只是個窮書生。」
「如果再擺上兒棵棕櫚樹一定會很有度假的感覺。」賀靜淺笑地看著那張慵懶地飄浮在泳池間的浮式水床。
「你如果再那樣對我笑,你在這里種榴子我都沒意見。」左浩然盯著賀靜說道。
「你說什麼?」賀靜回頭問道。
「我在唱歌。」左浩然盤腿坐到泳池邊,招手讓她過來。」已經辛苦工作一天了!拜托你別再讓其他人顯得很懶惰,可以嗎?你老實說,你今大工作了多久?他猜疑地看著那張顯然被太陽曬了許久的微紅臉龐。
「我不知道,一起床就忙著把池邊的花弄好。」
「一起床?對還好。現在才十一點多。」左浩然這才放心地說道。隨即注意獲到賀靜的黑眼圈。「你幾點起床?」
「五點半。」
「你是公雞啊!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虐待你哩!進來時那麼白細細一個人,現在曬得小泥炭似的你給我好好休息。」左浩然揉揉賀靜的頭發,心口卻是一揪。
他大跨步地走到署物櫃邊拿出毛巾、泳褲。
應該去檢查一下心髒了,搞不好他根本對賀靜沒意思,只是純粹心肌保塞。
「這件泳褲給你。」左浩然將手中的布料朝賀靜丟去。
「泳褲?」賀靜像接到了燙手山芋似的,以指尖拾著「他的泳褲」。
「游泳啊。」左浩然看了賀靜手上的黑色泳褲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天藍色泳褲︰「還是你比較喜歡我這件藍色的!」他于心地問道。
賀靜紅了臉,用力地搖著頭,把泳褲拋到休閑躺椅上。縴細身子快速地向後退了一步,十指全統成一團。
難堪二字,很明顯地寫在賀靜的臉上。
「那件冬泳褲是新的,所以我才拿給你穿。你不用但心我有什麼病啦,雖然你瘦巴巴的,但是總不至于掉下去吧。」想他堂堂左浩然大師是不會非禮一個少年!
可是,少年的臉孔如果是賀然,那邊他國就很難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左浩然申吟了一戶,用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頭,打去那些遐想。
賀靜輕咳了兩聲,很快地看了正在揉頭的左浩然一眼。
「我不能穿你的泳褲。」賀靜篤定地說道。
「為十麼不能穿?」左浩然大剌剌地開始解開領口的扣子,只想趕快把自己抱到水里冷靜,冷靜!要冷靜啊!
「因為……」賀靜瞪著左浩然隨意月兌去了長衫,露出一具絕非文弱白皙的健壯體格及兩條筆直的長腿。
他居然月兌到只剩一件內褲!
向以穩重自居的賀靜,目光倏地往上看向天空,嘴巴開合了半天,卻沒有吐出任何字來天啊!
「隨便你!不然你坐在這里陪我聊天好了。你再繼續曬太陽會中暑的,你的臉現在紅的像番茄。」左浩然不以為意地拉起他的休閑內褲向下褪去,準備換上泳褲。
「我……」賀靜才放低目光,就被左浩然的肚臍嚇了一大跳,話也忘了說。
「你說什麼?我沒听到。」左浩然大叫一聲,在褲子即將完全褪下的關鍵一刻,他才想起自己應該背過身。
「差點便宜你了。」他嬉皮笑臉地拋去一個媚眼,轉身穿上了泳褲。
賀靜松了一口氣,眼楮卻不受控制地往左浩然的方向看去,他的臀部頗結實。
「看到我的曼妙身材,有沒有感到心跳加快啊!?」左浩然換完裝,正巧看到賀靜打量的好奇目光,他打趣地問道。
「我是女的。」賀靜乍然說道。淡然的眼直視著他。
左浩然的所有動作全部停格,俊臉從額頭的部分開始發黑。
他緩緩地伸出手,指著賀靜說道︰
「這是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心跳加劇!
「這本來就不是個笑話——我的確是個女人。」賀靜嚴肅地說道。原本該為偷窺而羞赦的她,卻在看到他一臉有口難言的尷尬模樣時,忘卻了所有矜持。
左浩然無言地瞪著賀靜的臉,感到自己的心髒病又產生了另一種缺氧的癥狀
他呼吸困難地沖到她身邊,拿了條浴巾被到賀靜的頭上。
黑色毛巾攏在「她」的頸間,像擁有如雲的秀發。天啊!賀靜根本就是個女人,而且是長相很縴細的那種美女——
他喜歡的那一型。
「你是女的。」左浩然肯定地說道,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笑的太難看。
「沒錯,我只是長得不像而已。」他干麼那麼高興?賀靜向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你頭發剪那麼短,又老穿著那種寬松到看不出身材的衣服,臉是長得很不錯沒錯,可是現在不男不女的人一大堆——我只好依你沉默的個性將你歸類成男的啊!」左浩然理直氣壯地說道。他認識的女人全是一些能夠滔滔不絕說上三小時的長舌婦。
「你可以問我。」賀靜輕描淡寫地說道,對于被誤認為男人並未感到不愉快。
「那不是顯得我很蠢,連你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嗎?」左浩然雙眉挑的極高,拉起賀靜的手,夸張地上下擺動著。「感謝老天爺!你是個女人。這樣一來,我偷看你就變成一種正常而合理的行為——男人看女人天經地義嘛!」
「你偷看我?」賀靜皺起眉來,拉回自己的手。原來她的性別這麼費疑猜——他居然還要用「偷看」來求證。
「是啊!經常偷看哦!」左浩然咧咧嘴,不好意思地模模自己的頭。他的表白會不會太明顯?
「喔。」他是在暗示她要改變穿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