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悶不吭聲地皺了下鼻子。早知道就不要來看電影。他是感情多麼豐富的人啊!
他現在終于想起那件在電影院發生的慘事是什麼了!他的某任女友就是因為無法忍受他的淚水而分手的。
早知道就買一本《如何贏得她的芳心》,那種沒有營養的書來參考一下,
左嚎然抽了下鼻子,硬是把淚水眨回眼眶里。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覺得我很孬種,如果我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這種怪話是古代哪個得了干眼癥的男人發明的,我一定到他的墳前舉牌抗議。」
賀靜充滿同情地拍拍他的頭,只覺得他的率全挺可愛的。
「就算你現在當我是娘娘腔,我也認了。早知道我就不帶你來看看影,早知道我就帶你去看恐怖片……"他嘆氣連連地抱怨著。
「我什麼都沒有說啊!我很高興和你一塊來看電影,很高興你可以在我面前表達出你的情緒。」賀靜無辜地打斷了他的嘮叨,安撫地拍拍他的手。
左浩然合言雙眼一亮,興奮地喝下了大半杯冰咖啡。
「好苦哦!」他連忙捉過一大杯開水灌到喉嚨里。
「傷不喜歡喝咖啡,為什麼要進來咖啡廳呢?我們可以回家喝茶啊!」她說。
「我忘了。」左浩然內心暗喜地看著她體貼地為他加了牛女乃和糖,簡直有些樂陶陶起來。「等我帶你買完了毛筆,我們就回家。」
此時,兩對情侶坐人他們左側的方型桌,大聲地談論著剛才所看的電影。
「我笑到肚子好痛好好笑哦。」
「你才肚子痛,我是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
「對啊!我旁邊的男生也笑到一直擦眼淚哩!」
「搞不好他是在哭!」
「不會吧!哪有那麼遜的男生。」
兩對情侶笑成一團,而左浩然的臉部肌肉則開始扭曲。
一群不懂欣賞深層藝術的人!遜斃了!
「像那種男生一定沒有勇氣向他喜歡的女生表白——太沒種了嘛!」兩對情侶中突然有人下了這種評論。
「我們走了。」左浩然板著臉站起身,只想趕快離開。
「啥?」正聆听別人對話的賀靜,莫名其妙地被拉開了椅子,莫名其妙地被摟住腰走到一座公園的涼亭之中。
「你會向你喜歡的人表白嗎?」賀靜毫無心機地問道。
左浩然默不吭聲地盯著賀靜,三秒鐘後,他的雙手慎重地搭上她的肩。
「我喜歡你。」
賀靜一楞,這不是她預期會听到的回答。
「謝謝。」她吶吶地說。
「我正在向我喜歡的人表白!」他朝她跨近一步,她則往後退了兩步。
「我也喜歡你,我們是朋友啊!」她不自在地看著他。
「我說的喜歡是這種喜歡,」左浩然踏步向前,一手壓住她的後頸,快速吻住她柔軟的唇。
他興奮的黑亮大限與她驚訝的水眸四相交接——兩人都微微地紅著臉。
之坦大……」賀靜側頭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低聲說不出任何評語。
「太好了!」他充滿期待地提供答案。
「我不知道……我……」
「沒關系,我不介意給你機會比較。」他躍躍欲試地再度佔領她那兩片輕顫的唇,舌尖試探地撩撥著她擅口中的芬芬。
賀靜被動地接受他的吻,感覺地濕滑的舌尖像品嘗佳肴似的吮遍了她的唇內,一股不熟悉的快感正一寸一寸地攀上她的肌膚……
她微紅著臉,輕推著他的肩膀。
「你讓我喘不過氣了。」
「那是正常反應!我也喘氣喘的很難受啊!」左浩然愛憐地撫模著她的臉,這才赫然發現他們仍站在公園的涼亭里。」我們回家,別便直了路旁這些走來走去的學生。快開學了,他們怎麼不快滾回學校?」
「快開學了嗎?」賀靜一楞,想起她為期兩個月的休假即將結束!
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嗎?
賀靜望著他典雅的臉龐,澎湃的心跳讓她逐漸明白——
自己為什麼總是對他另眼相待?為什麼從不為人做事的自己會每天主動地為他煮上一壺茶?
他是她一直在尋找的另一種自已——逍灑而自在啊!
「你怎麼了?」左浩然拉起她的手就往公園外走。
「沒事,我只是很高興能跟你在一起。」她仰頭看著他,真誠地說出心里的話。
此時,她只想把握與他相處的每一個時刻。
左浩然雙眼一亮,給了她一個大擁抱——他感到他們的未來在發光,
☆☆
「賀靜,你在哪?我有東西給你。」左浩然沖進賀靜的小屋子,有手拿著一只東西。
小屋子沒人,干淨簡單地一如沒有人居住。
「八成又去種花了,我也算花容月貌,怎麼也不多照顧我一點?」他抱怨道。
他瞄到桌上的一張楷書。她練毛筆倒練的挺認真哩!
瞧瞧她寫了什麼。
左浩然拿起宣紙,就這麼楞在原地……
「就知道你沒在房里,一定在賀靜這里。什麼時候娶她進門?」趙媽站在門口說道。
「趙媽,你過來幫我看看這張紙上寫了什麼!」浩然雙眼呆滯地說道。
「你肚子里的學問比我多,還要我看嗎?」趙媽走到桌前,大聲念出紙上的字。
謝謝大家的照顧。
「找只是‘大家’!」左浩然賭氣地搶過紙張,揉成一團丟向窗口。
難怪這幾天她的笑容總是帶著不舍,她早就預謀好了!
左浩然手中的東西掉落個地,晶瑩的白芙蓉石在太陽的反射一下發出耀眼的光芒—一
那是一只被琢磨成戒指般大小的圓滑石子,石面的中央篆刻著「賀靜」二字。
第五章
他一定是精神恍惚了……
罷才那張一閃而過的臉好像賀靜……
是他太想念她了嗎?
賀靜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場合的!
這是一個為興建慈善醫院而發起的募款義賣活動,沒有一些社會地位的人是進不來的。他是因為頂了一個書法家的頭餃,才被慎重地邀請過來參加自己作品的拍賣。
二十七歲的他在這里屬于年輕的一群,所以他二十一歲的貿靜不可能出現在這里是非常令人確定的事。
腦子是這麼想,左浩然的眼楮卻仍然不死心地在會場梭巡了一次。
哎……
她在哪里呢?她離開一個多月了吧!
他手邊沒有她的任何資料,也不想做出登報尋人
的蠢事他嘲笑老爸十年,才不要有機會被他笑哩!
左浩然悶悶地喝著茶,憤怒地攻擊著餐盤上的食物。他樂意來參加這種宴會的理由只有一個——有好吃的東西啊!
賀靜不在的這段時間,他頗感激自己規律的運動習慣及老爸老媽所賜與他的不怕胖體形,否則以他暴飲暴食的排憂解愁習慣,現在早就胖到出不了大門了。
「賀董真是好福氣,有這樣一個聰明懂事的女兒。才幾歲就已經拿到了碩士學位,打算再讀個士嗎?」
無意義的寒暄進入左浩然的耳間,他抬眼看到一群互相吹捧的商人。無聊!
「她說她想先進公司幫忙。」
說話的人有張方正的臉,一看即是那種待人、自律皆嚴刻的老大,左浩然吃了一口沙拉,觀賞戲劇似的看著這些人聊天。
「那就要恭喜你的公司又多了一員大將嘍,她讀的不正是企管嗎!」
燒賣不錯吃,待會到樓下餐廳帶些外賣。左浩然這樣忖道。
「讀的是企管沒錯,不過理論與實際總是有段差距。」
是啊!那些教人如何度過失戀時期的暢銷書籍,完全沒有用處,左浩然不屑地抿著嘴角想道。
「賀董的千金有沒有男朋友?」
必你什麼事?左浩然咬著新鮮的炸蝦球,滿足地連眼楮都眯了起來。食物不會背叛人,也不會偷偷出走,吞到肚字里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