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好惡劣 第4頁

耙惹上他,她是第一個!

思緒幾番流轉,涂璽夫意外地釋然,他松開繃緊的眉心、帥氣臉孔的肌肉逐漸舒展。

「原來,妳的頭腦這麼糟糕,連話都听不懂。」他冷然勾開嘴角。

「你--」徐冬青不悅皺皺眉,這家伙不但人品差、脾氣壞,還有張壞嘴。「有屁快放,我忙的很。」她也不跟他客氣,粗魯扔出一句。

「我的屁妳還沒有資格聞。」他存心跟她比嘴毒。

「誰要聞你的屁,惡心!」徐冬青氣惱啐道。

氣憤他壞了自己剛數完五十張白花花鈔票的好心情,被迫跟一個手下敗將談論一個屁,她轉身就要走人。

「妳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敢對我的胡子下手?」

心猛然加快幾拍。「你有什麼證據?」反正死無對證,她堅決來個否認到底。

「妳敢說,這不是妳的?」

他的掌間,不知何時突然多了一條項鏈。

原本還算冷靜的徐冬青,霎時驚慌模向自己的脖子,那條跟在身邊好多年的項鏈果然不翼而飛。

「你竟然偷我的東西!」徐冬青惱羞成怒,他什麼時候從她脖子上偷走項鏈,她怎麼一點都沒發現?

「偷?」他冷笑。「我沒妳那麼鬼祟,半夜竟敢模進男人房間,做出見不得人的事。」

「我只是剃掉你的胡子,哪來見不得人的事?」徐冬青氣急敗壞漲紅了臉。

他冷笑,任她再狡猾,終究會露出狐狸尾巴。

「果然是妳!」他豎起眉咬牙切齒,像是正想象著如何一塊塊咬下她的肉。

「沒錯,你的胡子是我剃的,你想要怎麼樣?」她昂起下巴,篤定他拿她無可奈何。

沒人敢動他的胡子,連他的董事老爸也拿他沒轍,而她竟敢一派輕松地問他「想要怎麼樣」?

這女人最可恨之處不是刮了他的胡子,而是羞辱意味極重的留下一個該死的蝴蝶結,讓他被迫不得不忍痛親手刮掉寶貝三年的胡子。

今天早上,當他頭昏腦脹地醒來,在鏡子前面發現自己見鬼的德行,生平第一次發出驚叫。

當他拿著平時用來修整他寶貝胡子的刮胡刀,一刀一刀刮去那個宛如惡魔標記的蝴蝶結時,那種極度心痛卻又極端厭惡、想除之而後快的情緒,讓他抓狂地發誓一定要揪出凶手。

「為什麼?」他陰森森問道。

「你的胡子很礙眼,讓人看了討厭。」但事實上,她放在口袋里的才是答案。

「妳簡直是活膩了!」涂璽夫嘴里迸出幾個字。

面對他的駭人氣勢,徐冬青卻只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一副壓根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樣。

她的態度讓人氣結,涂璽夫氣紅了臉,手指活像抽筋似的劇烈收放,關節捏得霹啪作響。

他怎麼可能會如此輕忽大意,睡死到連房間里闖進一個女人,還囂張地剃掉他的胡子,他都渾然不覺?!

她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妳在飲料里下藥?!」

突然間,涂璽夫腦中閃過昨天晚上那杯飲料--憑空出現在他桌上的咖啡。

他實在太大意,竟然會被她給設計,難怪喝完咖啡才剛回到房間,整個人就像被打了麻醉槍的老虎,毫無招架之力的昏沉沉睡死過去。

「就一個成績老是吊車尾的劣等生來說,你還不算太笨嘛!」徐冬青惡向膽邊生,不但拔了虎須,還得意忘形的踐踏起老虎的尊嚴。

「妳又好到哪里去?看樣子妳大概也是跟我一樣常常吊車尾。」他回以顏色。

被他一語道中,徐冬青的臉一陣青、一陣紅,沒想到自己會有把柄落在這個可恨的家伙手上。

「把項鏈還我!」她大剌剌的伸手要討。

「休想!」他緩慢擠出兩個字。

「好啊,你不怕我告你侵佔。」她氣得吹「頭發」瞪眼。

「妳最好去告我,我正好請幾名記者一並把妳的惡行公諸于世。」

徐冬青咽了口氣,毫不懷疑他所說的話。

這些有錢人財大氣粗,人面廣得讓人難以想象,憑他的顯赫家世,要請記者挖出再多內幕都不是難事。

「你想怎麼樣?」她氣得牙癢癢的。

涂璽夫睨著她冷笑,總算有扳回一成的快感,但他可沒打算把項鏈還給她,他要一輩子都記得她今天給他的羞辱。

「你真不打算還我?」她急得想跳腳,腦海中突然浮現︰這該不會是她的報應吧?!

劍拔弩張的氣氛中,突然間,一張不知打哪來皺巴巴的紙飛到他的腳邊。

徐冬青不經意掃了一眼立刻大驚失色,正想彎腰去搶,卻已經被一只長手給迅速撿去。

掃過紙上寥寥數行的字,言簡意賅,他完全明白了一切。

「妳竟然為了錢出賣靈魂。」沒有什麼事,比得上他的胡子因為一個女人的貪婪而犧牲更令人心痛。

「錢不是萬能,但沒有錢萬萬不能,愛錢算什麼出賣靈魂?」再說,像他這種沒人緣的家伙,討伐他也算是為民除害。

「偷雞模狗、強詞奪理、死不認錯,妳的『優點』還真不少。」他咬牙切齒譏諷道。

「謝謝。」徐冬青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贊美,沒發現危險氣息正一步步朝她逼近。

這女人臉皮比城牆還厚、嘴巴比刀子還利,氣死人不償命。

「你、你想干什麼?」等到龐大的陰影籠罩自以為佔上風,而沾沾自喜的徐冬青時,她才從得意忘形中幡然驚醒。

「我要妳付出代價。」他面無表情、目露寒光。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她提醒他。

論口才,她篤定自己絕不會輸;但論力氣,她很有自知之明,最好快溜免得被他給活生生劈成兩半。

尊嚴掃地、男子氣概嚴重受辱,天底下有什麼比得上這兩件事更讓他想殺人放火?

「等解決了妳,我會自動去投案。」他陰森森扯出佞笑。

「你別亂來喔,這--這是學校耶!」幸好他身上沒有帶沖鋒槍這類的危險武器,應付他的赤手空拳,她還有幾分逃生機會。

不知何時,四周空蕩蕩的,原來早打了上課鐘,她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有等著被捏成肉餅的份。

口袋里溫暖親切的沉甸重量,鼓舞她的求生意志。

開玩笑,那五萬塊都還沒花到一毛錢,活到現在還沒上希爾頓開過葷,說什麼她都不能白白犧牲。

「啊,校長!」

突然,她朝他的身後大喊。

涂璽夫迅速轉頭,背後空空如也,卻反倒听到倉皇逃走的腳步聲。

丙不其然,等他意識到自己又上了她的當,回頭一看,她的身影已經遠到幾乎看不見。

恨恨咬牙低咒,涂璽夫再敗一回合。

徐冬青,等著瞧吧!

這輩子,我絕不跟妳善罷干休!

徐冬青「為民除害」的消息轟轟烈烈地傳開來,她儼然成為學校里的英雄,也注定了跟涂璽夫從此成為死對頭。

照理說,英雄人物一般都會受到英雄式的愛戴與歡迎。但奇怪的是,每個人一看到她卻自動閃避一百公尺外,活像她身上沾染了什麼致命的病毒,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因為--只要有她的地方,屠夫就會出現。

不知他到底是何意圖,總之,屠夫黏上她了。看似剽悍性格的大塊頭卻比牛皮糖還要纏人,站在她身邊,活像是她的專屬保鑣,嚇得人人當她是瘟神。

但徐冬青心知肚明,他礙于自己是個男生,不能狠狠賞她幾拳泄憤,便想出這種想孤立她的爛伎倆報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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