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放才子 第14頁

她放棄了掙扎,靜靜的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霸道的在她體內沖刺。

崔苑瘋狂的在她柔軟的緊窒里抽撤,一心只想發泄被激怒的不滿,直到兩道晶瑩的淚水沿著她蒼白的臉頰緩緩流下,驀然觸痛了他的心。

他僵住了動作,猛然驚覺身下的她,宛如一只沒有生命的女圭女圭,惟有頰上的淚滾滾而下,順著她的眼角潸然沒人發鬢。

他震懾的緊盯著她了無生氣的臉龐許久,抽身離開了她。

他做了什麼?

即使她是如此的固執、倔強,他卻從未想過要傷害她,然而他怎會被她幾句話就給激得失去理智,作出如此殘忍的舉動來傷害她?

登時,他懊悔得不禁扯著發,恨不得收回方才那番一時沖動所說的話。

他從不曾將她當成玩物,也絕不認為該對她予取予求,卻因一時的驕傲與倔強作祟,讓他竟鑄下了這無可彌補的錯。

「蘭兒……我……」

他幾度欲開口解釋,然而一時之間硬是拉不下臉來,他挫敗的低咒一聲,抓起地上的衣衫匆忙套上就往門外沖,只留下仍果著身子的沁蘭。

一向驕傲自負的崔苑,怎懂得如何道歉呢?

第七章

若說沁蘭以往像潭激不起波瀾的死水,而今的她,簡直就像結了冰的糊水。

她冷,對任何事都冷淡漠然、無動于衷;她郁郁寡歡,深鎖的眉頭、愁緒輕籠的臉龐讓她看來格外憔悴。

她冷靜自持,從不泄露絲毫情緒,執意將自己鎖進封閉的心底,就連面對崔苑夜夜的求歡、索愛,她也僅以身體的本能回應。而感情——卻決然拒絕付出。

他知道她不快樂,卻以為她是因為她娘遽逝而心傷。

而眼見她臉上那股深沉的悲傷,他竟忍不住想討好、取悅她,于是他不惜勞師動眾、大興土木,為她建了棟別苑,名喚「沁蘭閣」。

幾個月後,這棟花費時間、金錢的樓閣終于完工了,只見這棟佔地數頃的花園樓閣,一如即將進駐的女主人般雅致清幽,卻又精致典雅得令人移不開眼。大從樓閣的屋檐、梁柱,四處滿是雕梁畫棟的精美雕飾,小至花園、亭台都可見他的用心。

一早,崔苑便迫不及待的喚起她,帶著她來到仍籠罩在晨霧中的沁蘭閣。

「怎麼樣,你喜不喜歡?」崔苑凝望著她淡然的臉龐,急切的問道。

她抬眼瞥了眼清幽雅致的亭台、樓閣,只是淡淡的一笑,眼中絲毫不見欣喜。

「很美!」

為了一場賭注,他這樣極盡所能的討好、取悅她,真值得嗎?

「來,我帶你進樓閣里去看看!」

崔苑刻意忽略她眼中的淡漠,迅速揚起一抹笑,領著她進入「沁蘭閣」中。

樓閣中布置典雅、用品物具一應俱全、應有盡有,更為愛下棋的她,另闢了個舒適、寬敞的棋房。

「從今天起,我們就搬到這來住。」崔苑看著打理得井然有序的樓閣,顯然十分滿意。

我們?沁蘭抬頭望了他一眼,眼中不禁閃過一抹訝異。

這麼久了,難道他對她還沒有厭膩嗎?

「嗯!」她轉回頭,順從的點了點頭。

她緩緩舉步走至窗邊,遠眺著遠方腳下散布猶如棋盤的房舍,以及遠方層巒疊翠的青山,悠悠嘆了口氣。

搬到這來,就像是從這個牢籠,搬進另一個舒適寬敞的牢籠,結果依然是不得自由,惟一的好處是,從這兒可以看得見遠山。

于是從這天起,沁蘭跟著崔苑搬進了這棟嶄新的沁蘭閣。

然而雖然住在這雅致的大樓閣里,穿著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全是她以往連想也不敢想的富裕生活,但她還是不快樂。

尤其是每看到餐桌上,有貼心的馨兒叫廚房買來烹煮的豆腐,她就忍不住想掉淚,不僅是因為想起她娘,更是想起往日單純的無憂日子。

那時的她不懂情愛,更沒有所謂心傷,而今,她卻為了一份永遠也得不到的愛情變得不再是她自己。

她是怎麼回事?向來極有骨氣的她怎會變得這麼膽怯、軟弱?

難道是因為心中的情愛,牽絆了她,就連瀟灑、倔強的傲氣都連帶失去?

沁蘭倚在樓閣的雕花窗欞邊,不禁為自己感到可悲,絲毫不覺身後逐步接近的腳步聲。

「蘭兒!」

一聲叫喚,讓沁蘭遽然自冥想中回神。

「苑。」她垂下眼眸,輕喚了聲。

「在想什麼?」崔苑放低聲音,深怕驚嚇了蒼白縴弱的她。

「沒什麼!」她搖搖頭,發現自己竟擠不出半點笑容以對。

「我知道你有心事,不妨說出來,或許我也可以幫你拿個主意。」崔苑強忍心中的不悅,仍柔聲哄勸道。

「真的沒有!」

她木然的搖搖頭,垂下粉頸,轉身就要離開……

「該死的,站住!我要你看著我。」崔苑伸臂拉住她,失控的怒吼道。

她頓了下,听話的轉頭看著他,然而令他震懾的是那清澈冰亮的眸中竟然沒有他的存在。

「該死的!你究竟是怎麼了?」他愕然的不禁踉蹌。

切膚的喪母之痛他能了解,但事情已過了那麼久,再大的悲傷也該淡去了,他為她做了所能付出的一切,難道絲毫不能感動她那顆冰封的心嗎?

「我很好,你太多心了!」她一臉淡漠,連開口解釋都不願。

他怔然盯著她那張絕麗出塵的臉龐,不敢相信她竟無情至此!難道他所做的一切,還不足以讓她忘記喪母的悲傷嗎?

「我要你笑!」他終于忍無可忍,扳起她冷然的絕麗臉龐,強橫的命令道。

孰料,一向倔強的沁蘭竟然沒有反抗,而是順從的朝他揚起一抹極其無心的笑容。

但,那是假的!

崔苑瞪著她,明白那抹無心的笑極其牽強,簡直比她哭還要令他難受。

她可以哭、可以憤怒,甚至可以拂袖而去,然而她毫不反抗的謙遜,卻格外令他痛心難受。

奇怪的是,他終于如願以償降服了這個冷傲固執的女人,卻連一丁點勝利的快感也沒有。

他明白因為他得到的只是她的身子,她假意的迎合與順從,她的心自始至終都緊閉在心房中,讓他踫不到、觸不及。

只是他當初想要的不就是她的身子、她的臣服嗎?!他又何必在乎她的心?

但他依然隱約知道有些事不對勁了。

因為,他竟該死的想要她的心!

「看看我!我有感情、有血肉,為何你就是不願正眼看我一眼?」

他扯過她縴白的柔荑,貼上自己溫熱的胸膛,憤恨的吼道。

幾旬月下來,她的目光第一次對上了他,然而眼中卻始終淡漠得一如死水,激不起絲毫的波瀾。

「我只是你的寵物,你又何必在乎我的感覺?」她微微扯開了唇,卻笑得無比悲哀。

向來溫文的他在她的冷淡中,終于失去了理智。

「你說對了!既然身為寵物的主人,我又何需在意你的喜怒哀樂?!」

他怨忿的將她一把摜上床,而後覆上她,粗暴的掠奪她甜美的唇,一手更毫不留情的撕裂她的羅裙,直到在她眼中看到一絲驚惶的恐懼。

「你終究也會感到怕,嗯?」否則他真要懷疑,她是不是個骨子里冷到近乎無情的女人。

「你買了我,你有權對我做任何事。」她強忍住自心底而發的顫懼,傲然說道。

「該死的!你不是我的貨物,而是……」

至愛啊!然而看著她眼中淡漠得讓人心寒的冷,話卻再也出不了口。

即使她不屑愛他,但至少她也仍有最起碼的驕傲啊!

他狂暴的扯去她單薄的衣衫,執意激出她心底刻意隱埋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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