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知心人?金寶貝非常想知道他收藏的原因,故意試探,「牡丹之醉並不完美,它只是一件未完成的作品。」
「不是未完成,而是心遺落了。」繡畫中的花朵有醉人的美,還點出傅紹齊心底的苦悶,時常凝望一解相思。
金寶貝訝異的紅唇微張,喃喃又問道︰「你為何會這樣認為?牡丹之醉被擱在繡坊好長一段時間呢,若有人談及也只是惋惜缺失,老實說就連繡匠自己也舍棄它了。」
暗紹齊沉默沒有回應,只是凝望著她,思緒被牽動了,渴望再次沉醉花香,品嘗鮮女敕美味,讓清靈小白花跟隨他的呼吸節奏染為嫣紅,艷色牡丹只為他一人綻放。
被他盯著瞧,金寶貝心慌意亂,臉紅心跳的記憶片段掠過,彷佛落入炙熱懷抱里,好羞人!不,她不該有放蕩聯想,更要明白天下的男人一樣都是黑心肝,別動情。
可人兒的不自在提醒傅紹齊自己的眼神太過放肆,生怕克制不住自己,他轉身步出門外,「或許我們該來談談買賣條件等等細節。」
聞言,曖昧瞬間驅散,金寶貝心驚,最怕的事情來了,她正要以身體不舒服為理由,把事情推給簡總管,但四面八方卻猛然冒出數名黑衣人襲擊。
一直守候在一旁的小玉大聲尖叫呼救,段恆現身阻擋危險,跟隨傅紹齊的保鑣林成也拔刀護主,眾黑衣人有計劃行刺,一方人馬絆住護衛,另一批則是沖著傅紹齊而來。
「小心。」傅紹齊摟著她躲避攻擊。
「啊。」金寶貝嚇壞了,沒有實戰經驗的她,徹底忘了自己學過武術,膽小依賴他寬廣臂彎的保護。
黑衣人個個出手狠毒,非要致傅紹齊于死地不可,而他只躲不反擊,護著金寶貝奔至後庭院。
兩人躲至假山的洞穴里,光線微弱,過了好一會兒,金寶貝渾沌思緒恢復運作,事發太突然,她只知道風在耳邊呼嘯,然後人就與他藏匿于黑暗中。
暗紹齊呵護珍寶般的摟著嬌小人兒,細聞秀發香味,思緒茫茫然因她而醉了。他要她,渴望沸騰又沸騰,一刻也等不了。
黑衣人在外頭咆哮搜查,凶殘話語不停歇,寶貝縮了縮身軀不停往他懷里躲藏,他給予的安全感驅散了不安。
沒多久,洞外哀號聲四起,寶貝听聞段恆與小玉尋找她的聲音,看來是黑衣人已被打敗了,于是她想開口回應,「小……」
暗紹齊逼近讓兩人軀體緊緊合貼,低頭隔著面紗親吻紅唇,只是輕輕踫觸已點出濃烈情意,在她的耳邊悄聲低語,「剛才那一聲錢姑娘配合得不錯吧,寶貝人兒妳要如何謝我?」
「你……」她呼吸窒礙,整個人怔住,不該被外在條件給迷惑蒙蔽,早該看穿他華貴衣冠下的本質有多惡劣。
「忘了我?忘了我們曾經在山洞里訂情?」他取下紅面紗,指月復來回抹去胭脂,只喜歡她紅唇原有的味道。
「可恨!誰跟你訂情了。」金寶貝激動想回敬一拳,無奈動彈不得,接著連罵人機會都沒有,熱吻又襲來。
暗紹齊索取她口中的蜜液,霸道逼著小舌糾纏,吻得她飄飄然,讓小臉泛起最愛的嫣紅色,「寶貝,妳比從前更美了。」
她無法抗拒他獨特魅力,嬌柔身軀癱軟在他懷里喘息,好不容易有推開他的力氣,行動又被箝制住,氣惱的低吼道︰「再不放手,我喊救命了。」
「沒用的,他們早走遠了。」傅紹齊更肆無忌憚,大手來回在嬌軀游移,想以行動感受她蛻變之後的美,彌補這些日子以來錯失的遺憾。
「小玉、段護衛……你別踫我啊……」她的呼喊好微弱,身軀軟綿綿像是要化開了。
他故意含著圓女敕耳垂逗弄她,渾厚嗓音蠱惑著,「回想從前幽會時的甜蜜,還有妳我該履行相伴一生的約定。」
被踩中傷心處,金寶貝即時扯回理智,恨恨痛咬他一口,「住口!幽會訂情全是你無賴的決定。」
「我承認最初是無賴死纏,但妳很快的沉醉其中也是事實。」他舌忝了舌忝嘴角血絲,能竊得芳香再痛也值得。
她的呼吸窒了窒,臉蛋羞憤得通紅,「那是我年幼不懂事,心軟好欺騙,如果再讓我選擇,絕不與你有任何糾纏。」
「喔?那我就讓妳再決定一次。」親吻縴細手指,傅紹齊有十足的把握讓她心甘情願再次交出心。
她抽回手,用力拍打他的胸膛,「我會讓你連靠近我的機會都沒有,出去馬上揭發你這大婬徒的真面目!」
猛地,傅紹齊以鐵臂束縛住柳腰,笑道︰「我很期待妳落得非我不能嫁的地步。」
狡猾的笑提醒了金寶貝他有多無賴,「你……」
「錢姑娘,我們還沒談好買賣契約。」雖然不明白她為何偽裝別人,但傅紹齊敢肯定抓著這一點肯定能獲得良好效果。
「哼,我不屑跟你合作。」大話雖說得響亮,金寶貝卻五官糾結,很顯然嘔死了啦。
暗紹齊體貼為她梳理秀發,整理亂掉的衣裳,在紅唇烙印一吻後才舍得替她蒙上面紗,「聰明的妳該想個好法子對付我。」
僅僅一瞬間她又迷失了,很不甘心的狠狠痛踩他一腳才離去,「會的,咱們走著瞧。」
「奉勸妳的穿著別太惹火,免得我……」未竟話語被他以邪惡笑容帶過。
金寶貝芳心漏跳好幾拍,全身著火似的緊抓住衣襟,加快腳步逃離,「可惡的登徒子。」
「哈哈。」他的笑很狂妄,其實心情比她更嘔。
重逢情況與預期完全不同,他辛苦建立的良好形象全毀,苦思的追求計劃全派不上用場,在金寶貝的心里他仍舊是無賴。
可惡!好不容易熬出頭,為什麼沉不住氣?不成,他一定要想辦法把失控的情況導正,讓她明白他的改變,對她付出的情意有多深厚。
雙眼一眨,傅紹齊又恢愎氣度穩重的君子,表情一樣冷然,與方才偷香的家伙根本搭不上邊。
兩人雙雙離開山洞,見著主子,小玉含著眼淚趕向前關懷,「小姐安然無恙?」
「我沒事,我……」感覺炙熱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金寶貝渾身不對勁,真怕被旁人瞧出端倪,連忙以受驚嚇為理由回房休息。
段恆則雙手抱拳,恭敬問道︰「黑衣人好像是沖著傅爺而來,敢問是否與人有過節?」
「傅某也不清楚。」傅紹齊思緒運轉得快,其實心里已然有譜,「林成,去派人查清楚。」
「是。」林成領命快步遠離。
四下無人後,段恆的態度變了,雙臂環胸,「你打算如何處理事情?」
「放心,我知道黑衣人的來歷,今晚就解決。」
段恆點了點頭,再次開口成了質問的語氣,炯炯目光直視,「她就是你深愛的女人?」
「是的。」面對結拜兄弟,傅紹齊毫不掩飾。
「盡快登門正式提親,規規矩矩的做,別讓我當下人的為難。」
「我很想,可惜事情搞砸了,目前有點困難。」靈光一閃,傅紹齊眼底漾著精光,「我想討人情債。」
「你的意思是要我幫忙?可惡。」段恆最厭惡瞠愛恨情仇的渾水,不禁惱怒罵道。
而傅紹齊在詢問段恆,了解金寶貝為何偽裝成錢朵兒後轉身離開,忽然又回頭,「一代劍俠,你還要困在南宮世家多久?你現在的說話用辭真的很下人。」
這話轟得段恆七葷八素,咬牙切齒回應,「是兄弟就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