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只是普通的催情劑,然而卻讓他無法自拔,迷眩的蠱惑輕易擊潰防衛,讓他忘卻女人的危險性,更將內心曾經受過的傷痛全拋至九霄雲外。
他意志漸漸薄弱的屈服在她的挑逗之下,沉寂多時的欲火被點燃再也無法控制,可是她依舊停留在撫模,而且還是笨笨拙拙的。
敝了,她不清樓女子嗎?何必惺惺作態?
「別裝清純。」惹得仇悠雲低吼嘶啞一聲,將柔軟軀體擁入懷里,低頭吻上艷紅唇瓣,只想解放灼熱欲火。
「嗄?」當被他摟進懷里,于美人才驚覺自己想的同時也大膽撫模他。
而最令人吃驚的是他的轉變,剛剛不是還拿著大刀想砍她嗎?又怎麼會……不過……真是如她所願。
狂吻在唇瓣上肆虐,大掌在曼妙曲線游移,撩撥衣衫敞露白皙玉膚,那雪白肌膚晶瑩剔透得讓人屏息,如此清純美麗的胴體可能是清樓女子嗎?
「不……不能」熱汗淋灕,欲火讓仇悠雲渾身難奈,僅存一絲絲理智告訴自己絕不能荒唐,就算是青樓女子也不能踫。
「可以要我的。」于美人深呼吸一口氣,雙手扯開他的衣衫。
男人灼熱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明明很渴望卻遲遲沒有動作,似乎想打退堂鼓,他的意志力可真堅強,這種有原則的男人不多見了,就是他……他就是她未來孩子的爹。「不行。」仇悠雲緊緊的握住她女敕白雙手,壓抑著快崩塌的理智拒絕。
「可以的……」于美人的話語隱沒在他口里,小舌不斷的主動逗弄。
身軀纏繞再也不停歇……
翻雲覆雨幾回,男人終于得到滿足,抱著她那香汗淋灕的赤果嬌軀翻身,讓她可以趴睡在他身上,然後自己也沉沉入睡。
發生什麼事?!當一切回歸平靜,趴在他身上的美人兒這才扯回思緒。
于美人仍不由自主的無助申吟。他弄得她好疼,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卻又給予她極樂快感,讓她分不清楚體內翻涌的歡愉多一點,還是痛苦多一點?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惹火了一個非常饑渴的男人,他一次又一次不停的索取,像是非要將她榨干不可。
思及那臉紅心跳的惹火畫面,灼熱感又燃燒全身。她甩開綺麗景象只想沖至溪里,洗淨他殘留在身上的味道。
于美人俏悄撐起身軀正要離開他身上,卻被他結實胸膛上那道丑陋的疤痕,緊緊扣住視線,讓芳心痛苦糾結,雖然那傷口已經結痂,她還是能夠想像當時怵目驚心的畫面。
不舍的輕撫他胸口,凹凸不平的刀疤就位于左胸上,足足有兩寸長。他當時沒去見閻王真是奇跡……
呸呸!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又哭個什麼勁啊;︰她的命格已經夠煞人了,若還哭哭啼啼肯定十足帶衰,要是又克死人……
倏地,嬌顏凍上一層寒霜,于美人飛快離開他身上。
當她套回衣衫梳洗後,那「陌生」男子依舊沉睡,既然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也該是拍拍走人的時候了。
望了他與馬車一眼,盈盈水眸滑溜溜轉呀轉,躡手躡腳靠近他身邊,悄悄取走所有衣物,不讓他有追趕自己出樹林的機會。
帶走他所有的財產與衣服,這樣好像太狠了耶,而且……瞄了瞄那健壯的體魄,要是別的女子瞧見也想偷種,那那那……不行。
最後還是留下一件褲子與銀兩給他,望了他最後一眼,于美人便飛也似的駕著馬車離開樹林。
當仇悠雲輾轉醒來環視空蕩的四周,不禁怒罵,「該死的!」
這句話不僅是罵那女人,更是罵自己竟又愚蠢的栽在女人手上。輕撫左胸疤痕,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忘卻那瀕臨死亡的慘痛教訓。
當他瞥見身上的抓痕與吻痕,怒火更是高漲。昨夜真是被艷鬼給迷惑了,這些年來遇到女人倒貼勾引,他都能冷漠杜絕親近,萬萬沒料到那青樓女子竟讓他破功。
她使出的是什麼藥?竟能讓他一次又一次瘋狂要她。僅僅回想又讓他口干舌燥起來,殘留觸感又燃起欲火。
「真是夠了!」躍入溪里沖洗掉余香,然而卻洗下去纏綿回憶。
仇悠雲任憑早晨冰冷瀑布流水沖打身體,直到身軀冷似冰這才回到岸上,氣憤的穿起唯一能蔽體的衣褲,拾起長刀準備離開之時,這才想到她帶走的不只是交通工具,還有珍貴茶葉!
「可惡!」她不只是個艷鬼還是個艷賊。仇悠雲面對這樣的糗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銀兩與馬車可以當成昨夜侍寢的費用,但,她干不該、萬不該帶走他視如珍寶的茶葉。
仇悠雲氣憤的怒瞪樹林盡頭,「最好別讓我找到你!」
米米米
悠雲茶園坐落于山林之間,周圍茶園青翠馥郁,一抹身影熟稔的在茶園里躍動著,敏捷身手急速穿梭,無聲無息做了幾個漂亮翻身,最後落在最幽靜的院子里。
守在門口的段天佑見到來人終于松了口氣,「大少爺。」
聞聲,隔壁寢房里頭的徐生立刻開門出來,「大少爺您可回來了。」
仇悠雲的傷勢需要每七日連續做七次治療,在經過四十九次的療傷之後才能痊愈,否則將會功虧一簣,以致見主子尚未回來,徐生與段天佑不禁憂心仲仲,連飯都快咽不下。
「我沒事,別擔心。」一靠近寢房就聞到藥味,仇悠雲的心情更差了,但面對段護衛與徐大夫憂心的臉孔,他仍舊面露微笑。
「屬下先命人準備熱水讓您梳洗,好讓徐大夫檢查診斷您的狀況。」段天佑依然不放心,非要听到徐大夫診斷的說法才能安心。
「不了,我想在亭台里看日落。」心情被那女人攪得很混亂,此刻他很需要暍杯好茶穩定情緒。仇悠雲轉身走向亭台。
「可是……」
「明日再說。」治療終于到了最後一次,該是令人興奮的時候,然而他卻如此淡然,仿佛事不關己。
反而只關心那被劫走的茶葉,真心痛啊,可恨!
眼尖的徐生沒漏瞧那一閃即逝的痛楚,「大少爺請寬心啊!」
望著主子的背影,隨後跟著登上亭台高處,以為他仍對往事耿耿于懷,段天佑也只能幽幽嘆息,「希望大少爺能早日釋懷。」
當年仇悠雲被傷得體無完膚,僅存一絲氣息,在經過急救,長年累月細心調養,今日才能得以安然,雖能動刀舞劍但身體已經不比以往。
唉……真不懂像他這樣完美的男子,怎麼有女人狠得下心出手毒殺?而下毒手的竟然還是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金色陽光透射在翠綠茶園,環視一切幽靜景色,仇悠雲細細品茗烏龍茶才道︰「等我逮到那可惡的女人,心情就會好多了。」
佇立在身旁的徐生與段天佑不禁相互對望,大少爺是準備報仇?!可是那女人不是已經被關在牢里了嗎?
正想將疑問問出口,一陣急遽的腳步聲朝亭台方向而來,家丁陳明氣喘吁吁的呼喊著,「不好了、不好了……」
段天佑聞聲立刻向前問道︰「發生什麼事?」
「沈總管已經策馬進入茶園。」陳明可是「知內情」的第三個幫凶,收到沈浩入茶園的消息立刻趕來稟報。
仇悠雲依然靜靜品茶,細聞陣陣芳香,慢慢品茗甘醇茶湯,入口滋味濃厚,過喉徐徐生津,如此上品茗茶不禁讓人贊嘆,頓時心情也好多了。
「少爺快換衣裳啊!我先去擋住沈總管。」徐生提醒他目前一身勁裝。
「是啊!冥峰刀先讓屬下收起來。」段天佑趕緊取下主子腰際佩帶的長刀,若是主子泄了底,二少爺肯定會讓他們這些幫凶吃不完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