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在身後追趕,兩人拚命往前跑,目標皆是前方的馬車,一點也沒有發覺兩人朝著不同方向,各自上了不同馬車。
于美人上了馬車,立刻呼喊,「老陳快駕馬回府。」
見馬車快速奔馳,艷麗容顏露出痛快的笑容,「該死的仇家,今日總算出口氣了。哼哼!仇子風那笨蛋眼光真是差勁,居然會用這種下三濫的登徒子辦事,八成是瞎了狗眼。」
自言自語一堆居然沒人理會,于美人納悶的轉頭,身邊竟空無一人,貨物幾乎堆滿馬車,她竟然一點也沒有發覺,「小九你……老天啊。」
「該死的臭婊子!」
咆哮聲仍緊追在後,她俏俏探頭往外瞧,那登徒子竟然領人駕馬車追來。
「可惡!早知道就多踹幾下。」
「慘了。」凶悍的話還沒說完,她感覺馬車緩駛起來,而登徒子的馬車已經並列,這情況讓她緊張得汗如雨下,生怕行蹤泄漏落入惡狼手里,于是嬌軀直往貨物堆里移動,偷偷從縫隙觀看。
仇晉頻頻向鄰車馬夫怒罵,「停下馬車,給老子停下!」差點絕子絕孫,叫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本不想理會惡名昭彰的仇晉,但受不了他像只蒼蠅嗡嗡叫,仇悠雲立刻停下馬車,隨即拔刀指向他的頸項,「有事?」
「嚇!有話好說。」利刀光芒滅絕氣焰,他幾乎快嚇得尿褲子。
「說!」仇悠雲捺著性子又多浪費一點時間給他。
好冷冽的殺氣啊!仇晉口吃毛病又犯,「只……只是……認錯人。」
「若要繼續盜用仇家茶莊的名義,你最好有遠離杭州的準備。」刀身一劃將仇晉耳邊的發刮得精光,仇悠雲警告的意味濃厚得足以嗆死人。
「嚇!是是……」
第二章
刀光炫亮讓人幾乎睜不開眼,冷冽的氣勢凍結空氣,就連躲在馬車里的于美人
也受波及,不過她不是害怕,而是生氣!
真是天殺的!又是一個擁護仇家的人,仇子風可真厲害,懂得用布施的方法收
買人心,而此舉幾乎收服了全杭州的人……哼!表里不一的大奸商。
她很想立刻遠離與仇家有關的一切,但情勢所逼只好暫時委屈自己,任由馬車
帶著她奔馳。
像是坐在搖籃里般,于美人點頭晃腦昏昏欲睡,殊不知自己被帶離杭州城外,
久久之後馬車終于停下,她這才揉揉眼楮,望向窗外等待離開的時機。
月光銀絲穿透飄搖樹葉,光線隨之頻頻閃爍,添加樹林的神秘氣息,涓涓流水聲又使其蒙上一層面紗,慘了!這是哪里?難道她出了城外?
瞥見男子繞到車廂,于美人小心翼翼將身子往里頭移動,隨手取來衣物掩蓋,屏氣凝神就伯被他發現。
仇悠雲打開門,看見堆積的茶葉,臉上不禁浮現一抹笑容,這是他從各地收集來的上品茶葉,準備帶回茶園研究,好改良出新品種。
由于馬車幾乎裝滿茶葉,又在不停奔馳晃動的情況,他的包袱不知掉落至何處,于是結實的臂膀伸進縫隙中搜尋。
大手不斷朝她的方向逼近,于美人動也不敢動,就連他的手差一點拂過胸脯,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雖然她真的很想出聲斥暍,但礙于情勢比人強,只好限限的咬緊牙關忍下,不斷提醒自己,他的刀比自己嘴利啊。
找了老半天仍找不著,正當仇悠雲決定要搬下一些茶葉,這才瞥見角落里的包袱。當他伸手拿起它時,里頭的衣物有一部分散落出來。
仇悠雲擰眉環視四周,寂靜無聲告訴他多心,準是自己沒有收好。于是他從包
挨里拿出干淨衣物,轉身便走至溪畔梳洗。
見他離開,于美人這才稍稍松了口氣,拿起遮掩自己的衣物輕輕拭汗,淡淡清香繚繞,這是她從未聞過的味道,低頭仔細一瞧,美麗臉龐瞬間鐵青。
這這……是他的褲子,她居然用他的褲于擦汗?!她嫌惡的丟棄,雙手不停的來回搓揉臉頰。千萬別告訴她,他有花柳病,嗚……
她氣憤的瞪著沒關的車廂門,心想,此刻不走,更待何時啊!
輕輕栘開貨物,于美人躡手躡腳慢慢從里面爬出來,美眸不停搜尋他的身影,想確定自己是否安全。當她眼角余光瞥見那赤果果的背部時,整個人僵硬如石。
流泉瀑布打落在健壯軀體,飛濺的水花在月光透射下晶瑩剔透,仿佛蒙上一層層誘人的光暈,剛毅線條充滿力與美,眼光順著軀體下滑……
真可惜啊,只能看到上半身,體內翻涌的熱意讓她口干舌燥,竟有股沖動入溪畔,將他……呃……活了二十二個年頭,才深深感覺到自己如此貪色,更竟有想向他借種的沖動。
苞他借種,這主意挺好的,尤其他長得如此冷酷,相信他不會在乎「種子」外流,更不會糾纏自己,最重要的是他相貌堂堂,一臉聰明樣,孩子也該會是天質聰穎……
「看夠了嗎?」仇悠雲森冷怒叱。
炙熱目光讓他渾身不自在,一回頭就見她大膽窺伺,迅如旋風套上衣褲拔刀相向,哪里知道這一身男裝、秀發零亂的絕美女子,仍是垂涎的盯著他瞧,目光從未離開過,根本無視他的殺氣。
仔細打量這女子不就是仇晉調戲的對象嗎?這也難怪仇晉會緊跟著自己的馬車窮追。
「唉……穿衣服的動作真快,害我來下及看完全部。」于美人惋惜的語氣還帶著責怪,目光仍直瞪著厚實胸膛,不停的咕噥埋怨。
「夠了!你是什麼人?」冷冽利刀緊貼白皙玉頸,見她仍不為所動,仇悠雲不禁懷疑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要不然她就只是笨到不怕死的女人。
「我不想認識你,別問我的名字。」于美人立刻阻止他追問,只想借種但可不想害死他,還是保持陌生人的關系最好。
「為何跟著我?」利芒倏地劃破她的衣襟,他給予最後的警告。
面對女人,仇悠雲總是忘了耐性兩個字怎麼寫,尤其她還是來自煙花之地的女人,又窺伺他沐浴,更不必手下留情。
水滴不停順著發絲滴落,滑過剛毅臉龐又滲落衣衫,濕意漸漸暈開讓衣服緊貼胸膛,如果她是那水滴,就能光明正大撫模那健美線條了吧。
臉龐肌膚雖沒有她那般柔女敕,手心來回摩挲帶來的酥麻快感隨著血液奔馳全身,結實胸膛的肌肉更是誘人。
「你……」她的舉止讓仇悠雲愣在原地。
陰寒警告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居然還推開利刀,撫上他的臉頰、他的身體廝磨著,他該一掌將她擊退的,但嬌軀傳來不尋常的香味,既濃郁又帶著甜味,迷眩得讓他感到暈陶陶。
「你怎麼了?」于美人見他臉色通紅像是快暈厥,便靠近撫著他那發燙額際。
「我好像……醉了。」老天爺啊!原來她喝了酒,紅唇吐出的味道讓他醉醺醺的。
「醉?你確定下是病了嗎……唔。」于美人很納悶他為什麼突然醉了,還想問個明白,紅唇卻已被封住。
「別勾引我……」酒是仇悠雲最大的弱點,酒味便能讓他有暈眩的感覺。他看著紅唇一張一闔的誘惑著,忍不住封住朱唇花瓣品嘗。
好香、好甜很想將她全部擁有……
仇悠雲猛然推開她,杜絕不該有的感覺產生,「不!離我遠一點。」
「為什麼?」歡愉的快感被撩起,于美人情不自禁的向前依偎。
「你……」那雙盈盈水眸輕輕一眨,仇悠雲的身體再也不听使喚,像是墜落那圈圈漣漪里無法自拔。
她不只喝了酒,還對他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