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好嗎?老婆 第7頁

當他在桌邊擺置碗筷時,悄悄在心里記下——下回送顆鑽石,也許芸芸的臉色會比較好看……

蘇逸槐一直期待芸芸戴上他送她的項煉,但是等了好幾天,卻只見芸芸潔白的頸項上總是光溜溜的。

今晚,他終于按捺不住,早早就回到臥室,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翻閱財經雜志,打算等芸芸洗好澡出來時,問問她為什麼不戴。

一听見浴室的門開了,他馬上抬起頭來。

「咦?你這個時候通常都還待在書房看書的,怎麼今天這麼早就上床休息了?」全身洗得香噴噴的芸芸,先是訝異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擦頭發。

「今天有點兒累。」他摘掉鼻粱上的眼鏡,和雜志一起放到床頭上。

當她一半疑惑、一半關切地望著他時,他竟然微微撇開頭去,不看她的眼。

「這樣啊……」花芸芸看著他有些不自在的表情,勉強壓下心中浮起的各種猜疑,專心把頭發擦干,好像在賭氣似的,擦頭發的手勁不知不覺大了一些。

蘇逸槐看了她一眼,起身下床,從牆邊的五斗櫃里拿出吹風機走到她身邊。

「謝謝。」她伸手就要接過吹風機。

「我幫你。」他沒把吹風機遞給她,反而伸出大手撫過她頸後的濕發。

「恩。」她吶吶地答應,乖乖地轉身讓他撥弄她的發絲。

當他手掌的熱度撫過她敏感的頸項時,一陣輕微的顫栗襲過背脊,她的臉蛋忽地因為羞臊而紅成一片。

雖然結婚兩年了,但當他偶爾對她流露出不經意的溫柔時,還是會讓她臉紅心跳。

吹風機的轟轟聲響瞬間傳遍整個房間,藉由吹風機的噪音,掩蓋了兩人之間既尷尬、又親密的矛盾氣氛。

蘇逸槐很喜歡手指穿過她芳香發際之間的觸感,她柔順的黑發總是讓他愛不釋手。

當他撫模著她的秀發,他內心就會涌起一波波的激蕩,真實地感受到這個美麗嬌小的女子。是他的妻子、是他親密的枕邊人、是他的……家人。

切掉吹風機的開關,他拿起梳妝台上的梳子,輕柔地梳開及肩的黑發。

芸差享受著老公的服侍,由于暖暖的熱風吹著頭皮,再加上他的大手不輕不重地按摩她的頭皮,使她有些昏昏欲睡,眼皮漸漸地垂了下去。

「芸芸?」他忽然在她身後開口。

「恩?」她佣懶地應了一聲。

「你怎麼都沒戴我送你的項煉?」他的大手輕撫她縴細光潔的頸子。

她張開眼,透過鏡子與他的眼神相遇。

視線下移,她在鏡中看到他黝褐色的大手擱在她白皙的頸胸前,黑白分明的肌膚色彩,競帶有某種足以勾動的誘惑感……

「你是說那條心形銀項煉?」問完後她就心煩地閉上嘴。

她的問法好像他送過她好多條了,天知道那是他唯一送過她的一條項煉。而且還被不明的送禮動機疑雲所籠罩。

「項煉在哪里?」

她看了他一眼,低頭打開抽屜,拿出那個粉綠色的小盒。

他拿過盒子,取出項煉來,粗厚的指頭努力地跟細致的拙環奮斗。好不容易打開把環時,他也已經滿頭大汗了。

花芸芸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來吧,我幫你戴戴看,如果真的不喜歡,我拿去換掉。」他拿著項煉,作勢要幫她系上。

她看他一眼,嘆了一口氣,很配合地撩起發絲,轉過身去,露出頸項。

他小心翼翼地將項煉環上她的頸子,然後大手的粗手指頭再一次跟細小的扣環奮戰。

「好了。」把好項煉的把環後,他興奮地對她宣布。

她抬頭看到他脹紅臉、非常有成就感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來。

「你戴起來真的很漂亮。」他注視著貼在她頸胸前的心形墜飾,眼神變得深邃。

「謝……謝謝。」她忍住抬手掩住胸口的沖動。他的眼光中,有著無法錯認的欣賞光芒。

她明白他現在這種近乎深不見底的眼神,是一種被薰染的色彩,她的心緒被他牽動,也不由得紅了臉,氣息微微急促了起來。

除此以外,由于女人都是虛榮的,听到老公的贊美,管他是真心誠意還是心懷不軌,花芸芸依然听得心花朵朵開,笑意抑不住地從唇角冒出來。

誰說她老公是大木頭?看來是孺子可教嘛!

如果她再努力一點兒,也許他真的會被她訓練成會對她說出體己貼心話的浪漫老公呢!

咦?等一等!不對,不對不對!他以前嘴巴明明鈍得跟木頭一樣,怎麼會開始懂得贊美她了?

難道是她還沒開始訓練,就先被其他的女人偷偷訓練好了?危機意識一冒出來,花芸芸頓時收回笑容,目露凶光,轉過來用力地瞪他。

他一臉無辜地望著她,不明白她明明已經開心地笑了,怎麼又瞬間變了瞼色?

「你老實說,為什麼會突然送我項煉?」

「我學長說,應該要買些小禮物送老婆,說是這樣可以……咳,增加生活情趣。」他搔搔耳,不自在地回答,耳朵有些發紅。

她仰起頭,專注而仔細地看著他的雙眸,希望能從他的眼眸中,看出他真正的心意。

「真的是這樣嗎?」她的心口漸漸發暖,愉悅的泡泡下斷地冒上來。

他動情的深邃眼楮凝視著她,接著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住她香甜的唇瓣。

她閉上眼,嬌羞地回應他,小手仿彿自有意識般地爬上他腰背後,緊緊地攀附著。吻了一會兒,他氣息不穩地放開她。

「今晚……可以嗎?」他的嗓音沙啞,帶著迷人欲醉的魔力。

她咬唇點點頭。

他欣喜地露出笑容,牽著她的手,往床畔走過去。

當她依附在他臂彎里躺下時,她已經渾身發熱,期待地迎接他身軀的重量及熱度。

他輕柔地覆上她,仿彿怕將她壓碎,然後開始細細啃咬她泛著香氣的柔潤肌肩。

她的手指插進他摻著黑發的銀白發絲里,覺得身子在他的撫觸之下越來越熱、越來越敏感,小嘴里忍不住吐納出細細的喘息聲。

「槐……槐……」她抱住他,有些狂亂地囈念著他的名宇。

「我在這里……在這里……」他低啞地回應她。

他似乎愛極了自己親手挑選的心形墜飾,老是在她掛著墜飾的胸前,流連地親吻著她那片玉白的肌膚,和那個心形的銀飾。

熱情點燃,他的理智漸趨狂亂,已經無法顧及她的嬌小身子是否能負擔自己高壯的身軀,動作與喘息逐漸激越、魯猛。

她一點兒也不在意他的粗魯,心甘情願地承接他失控的反應,同時也被他挑引著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奔向極致的感受……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疲倦得昏昏欲睡,就要墜入夢鄉時,才模模糊糊地發覺,她家的木頭老公平時斯文拘謹,活像一盆冷水,原來他的熱情,全放到床上來燃燒了……

真是的,如果他的熱情能夠稍微平均一下,那該有多好?

不然白天被他的木訥氣死,晚上被他的熱烈折騰,實在有害身心健康啊!

恩恩,她一定要好好地教育他,讓他成為最稱職、最浪漫的「好老公」!

花芸芸沒想到.昨晚睡前的信誓旦旦,一到了白天,還是要殘酷地面對現實。

「可惡!大木頭!笨木頭!臭木頭!昨晚被你折騰得那麼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竟然一點兒表示也沒有,就靜悄悄地拍拍出門了!」

當她醒來後,發覺身邊的空位早已涼了,她不禁失望得咬被子。

他是灰姑娘不成?他的溫柔與熱情好像全被時間魔咒給限制住了,太陽下山後是一個樣,太陽升起後,又變成另一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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