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好嗎?老婆 第9頁

早知道他就該跟學長請教,多多送她小禮物,這樣她此刻也不會為了那條他在結婚兩年後才送給她的小項煉而傷心哭泣了。

「芸芸,你別哭了……」看到她的眼淚,他的心好疼。

餅了好一會兒,她才止住淚水。

「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他拭干她臉上的淚水後,心疼地細細審視她身上的傷勢。

除了手腳上的繃帶,原本潔女敕無瑕的肌膚,此刻布滿大片的擦傷痕跡及紅紅黃黃的藥水顏色,連下巴都喀了一塊青紫,看起來有些沭目驚心。

「大多是皮肉擦傷,比較嚴重的是右手腕扭傷,肩膀有一點月兌臼。」她吸了吸鼻子,指著身上的傷痕慢慢解釋。

「你是怎麼弄傷的?」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些傷痕都是露在衣服外的,看起來就這麼驚人了,他實在無法想像衣服底下還有多少擦傷痕跡?

這一次,她沒誤解他的表情,看出了他眼底的濃濃關切。

「我帶阿嬌去公園散步,結果阿嬌被一只小狽給咬了,嚇得跑掉。阿嬌力量很大,我拉不住它,就被拖倒在地上了。」

「阿嬌呢?」

他的聲音听起來似乎有點冒火。

「躲在大門外。」她指了指急診室門外。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他看到急診大樓門外的廊柱底下,似乎縮著一個黃毛蝦餃。

他走到急診大樓門外,低頭一瞧,果然看到阿嬌無精打采地埋著腦袋,把自己卷成一團。感覺身旁有人,阿嬌抬起頭來,見到他後微微瑟縮了一下。看到阿嬌無辜的表情,想斥責的話全都塞在嘴里。

「阿嬌是作賊心虛,不敢抬頭嗎?」他走回來挑眉問她。

「我想它應該是被嚇得還沒回魂吧!」她正在考慮,不知道要不要找一找有哪個神壇願意幫狗收驚。

「這只狗的膽子真小。」蘇逸槐不可思議地搖搖頭。

此時,急診櫃台里有位護士向他們走過來。「先生,你是花芸芸小姐的家人嗎?」

「我是。」

「這是領藥單,先去繳費,再去窗口拿藥,等點滴打完後就可以回去了。回去後每天要換藥,小心不要踫到水,過幾天後再來外科復診。」護士小姐俐落地交代所有事情。

「謝謝你。」蘇逸槐對護士點點頭,接下藥單,回頭對她說︰「你等我一下,我去幫你領藥。」

「恩。」她露出一抹笑容。

覺得全身隱隱傳來疼痛感,她躺回床上試著閉上眼楮,希望能補充一下精力,一面等著老公幫她處理好一切事情。

原來這就是有肩膀可以倚靠的感覺,讓人好安心。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老公說話的聲音,接著手臂上的針頭被微微扯動了一下,她才醒了過來。

睜眼一看,她才知道點滴打完了,護士小姐正在幫她抽針頭。

「芸芸,我們回家了。」他伸手憐愛地模模她的額頭。

在她睡著的時候,他不但領回了藥,還買齊了回家換藥必備的棉花棒及紗布。

「好……唉呀……」她想要下床,卻忍不住吃痛地低哼一聲,覺得四肢酸痛不已。

「你別下來,我抱你。」蘇逸槐將藥袋交給她,一手扶到她背後,一手勾住她膝後,盡量輕柔地將她打橫抱起。

察覺到他們兩人成為急診室里注目的焦點,她害羞得將臉埋進他的肩頸里。

一旁其他的急診患者與家屬,閑著無聊,當他們經過時,便對著他們說起話來。

「哇,那個白頭發的老公公好疼女兒耶!」

「老先生體力真好,女兒這麼大了,竟然還能抱得動!」

「太厲害了,老先生,你吃的是哪家牌子的女乃粉啊?可不可以相報一下?」

「她是我妻子,不是女兒。」蘇逸槐停步,轉頭對他們開口澄清。

「咦?」眾人驚疑不定地來回掃視他們兩人。

不會吧?是老少配喔?

沒想到他不澄清還好,澄清之後,竟然听見背後一個歐巴桑的碎碎念。「唉唷,都這麼老了,還娶了一個幼齒的,真是老不修!不怕會被人笑喔?」

花芸芸悶在他懷里吃吃偷笑,蘇逸槐則是無奈地翻翻白眼,當作沒听見,也不想再多說什麼,繼續抱著她往前走,離開急診室。

由于花芸芸受傷,蘇逸槐徹底變更工作時間,天天五點下班帶晚餐回家。

暫時解除煮飯婆角色的芸芸,則負責坐在院子里,來回丟球給阿嬌撿,讓運動量大的拉不拉多犬在院子里奔跑一下,消耗精力。

因為在自家院子里十分具有安全感,阿嬌一月兌「在外一條蟲」的本色,變身為「在家一條龍」,只是無聊枯燥的丟球、撿球動作,她丟得都快睡著了,阿嬌來來回回跑了一個小時,仍然玩得不亦樂乎,張著嘴巴直哈氣。

「笨狗!來吃飯。」蘇逸槐冷著臉呼喚道。

自從害芸芸受傷之後,蘇逸槐對阿嬌就提不起什麼好氣,更不準芸芸獨自牽著阿嬌出門運動。

「別這樣,阿嬌又不是故意的,你跟狗鬧什麼?」他對狗兒莫名其妙的計較,讓她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蘇逸槐沒有說話,沉默地將狗食碗放到狗屋前。

芸芸看了一下狗食碗,還好他心中雖然對阿嬌有氣,在喂食上倒是沒有故意苛待它。

神經大條的阿嬌,沒發覺蘇逸槐的冷臉,一看到食物,就興沖沖地奔過來,對他猛搖尾巴汪了一聲後,就開心地低頭享用晚餐。

蘇逸槐看看阿嬌,又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蹲下來伸手模了模阿嬌的頭。「以後別再害我老婆受傷了。」

「你跟阿嬌講,它哪听得懂啊?」花芸芸一听,受寵的感覺讓她的心里暖烘烘的,臉上也漾出嬌羞的紅暈。

話才剛說完,阿嬌突然抬起頭來,對著蘇逸槐用力地搖搖尾巴,再低頭繼續吃飯。

「我可不可以把它搖尾巴的動作,當作是它在對我保證下次下會再犯了?」他遲疑地轉頭問芸芸。

「我哪知道?」芸芸笑了出來。

最近蘇逸槐幾乎很少加班,每天都準時五點回家。

他除了主動張羅晚餐以外,還天天幫她上藥、擦澡。甚至她因為兩手擦傷,不能踫水,所以他還會幫她洗頭、吹干,整個晚上幾乎都會和她在一起,兩人相處的時間相對的增加了下少,她才發覺他似乎並沒有她以為的那麼木訥和拘束。

有時他說出來的話,或是表現出來的反應,偶爾會帶著一些不自覺的喜感。

「我們也可以吃飯了。」他伸手扶她。

「今天吃什麼?」她點點頭,將身子的重量交給他,倚賴他的手站起來。

他還沒回答,門鈴就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你等一下。」

蘇逸槐走到門口,打開門,發覺門外站了一個陌生的女子。

那女子一看到蘇逸槐,突然激動萬分地哭了起來,嘴里冒出一大串的日文,接著便緊緊擁住他。蘇逸槐登時傻了,愣愣地低頭瞪著女人,忘了把這個奇怪的女人推開。

不只他傻了,連花芸芸也呆了。這是什麼情形?為什麼他會讓這個陌生女人抱得緊緊的?難道……難道這個說日文的女人……是他在日本偷吃的對象……

胡思亂想的芸芸,咬唇瞪著蘇逸槐的後背,心口像被戳了一個大洞,覺得好痛、好痛……

第五章

以前就算有身分不明的女人打電話來找她老公,她也從不覺得有任何的威脅性,因為那些打電話的女子沒有在她的現實生活中露過面,沒有面孔的人,通常對她面言也沒有多大的存在感。

但眼前這個女人完全不同,她不但活生生地出現在他們面前,還緊緊地抱住她老公,說的又是只有老公能跟那女人溝通的日語,她的心里下禁涌上一陣陣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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