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是害怕靠他太近,因為每次他一靠近,她的心就會跳得很快很快,好像生病似的不正常,更夸張的是剛剛和他共騎一駒,她感覺全身好似著火般,熱得受不了!
所以,她害怕靠近他。
「不成,那不是說說就行,我還得教你,所以你要過來。」
「為什麼?」她仍站著不動。
「你的問題真多。」
「你說只要回家,就會一字不漏的回答我的問題。」她馬上提醒他的承諾。
真是非常與眾不同的女子啊!往常他對女人哪需要解釋這麼多,只要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女人總是聰明的貼過來,甚至根本不需要他開口,女人就會主動對他投懷送抱,可是這個女人卻讓他費盡了唇舌,還無動於衷,著實打擊到他男性的自尊心。
「你真的不過來?」
「沒錯。」
不過,她不動不代表他不會動,一個箭步,他來到她的面前,伸手一拉,她就跌入了他的懷抱,然後乘著她張嘴想要抗議時攫獲她的紅唇。
錯愕不已的柳銀雙,瞪大雙眼承受這突如其來的風暴,思緒混亂的想著,不該這樣的吧?
但是另一方面,她卻無法抗拒他在她身上引起的熱浪狂潮。
而李慶亦然,表面上是他主導一切,但事實上他也受到不小的震撼,打從柳銀雙女扮男裝的出現在他面前開始,他所有的行徑都不對勁了,一開始對男裝的她沖動得想完全擁有,然後莫名其妙的答應她的求婚,而現在,明明就是他佔上風,好想馬上佔有她,希望她的溫柔能包裹住他的火熱。
他真是瘋了。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剛剛他吻她的時候,她恐懼得好像是被野獸侵犯了一樣,而現在,他很滿意自己能夠讓她意亂情迷……
在纏綿的親吻中,柳銀雙的外衣已經滑落雙肩,隔著肚兜,他的手覆上了她的酥胸。
「啊!你不可以這樣……」
「我是你的夫婿,當然可以。」他笑道。
「可是……」柳銀雙一臉赧紅,她當然知道他可以,可是她仍會覺得很不好意思。
「你討厭我踫你?」
「並不是討厭,只是……」她囁嚅的說,頭也不禁垂低。
「那就沒問題了。」
沒問題嗎?這樣真的可以嗎?
「不成啦!」她忍不住低叫。
「怎麼個不成?」他捺著性子詢問。
「天還沒暗……」這有違禮教,會被笑話的。她擔心明天一早,所有下人都要用奇怪的眼光看她了,「我想還是……」
「看著我。」他抬起她的臉,讓她與他面對面。
他看起來似乎很難受,她不禁擔心的撫著他的臉問︰「你不舒服嗎?」
「我是不舒服。」
「那就該看大夫。」
「是你讓我不舒服的。」他笑著說︰「但是你也可以讓我很舒服,我期許你可以幫我。」
她不解的問︰「我可以幫你什麼?」
男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更何況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決定以行動來告訴她該如何做。
他抬高她的臀部,拿了個墊子放在她臀部下方,再分開她的腿,並將自己置身在她兩腿之間。
柳銀雙錯愕的瞪著眼大叫︰「你干啥?」
「你娘當然也沒有教你這個,對吧?」他笑著問,這其間他正努力的讓她做好準備接受他。
「當然……有嘍……」她不想讓他認為自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大呆瓜,但是他的親密踫觸還是讓她驚愕不已,可是她又拉不下臉問他。
「那就得了,我要做的就是夫婿和妻子常做的事情,既然你懂就沒問題了。」
「可是天還沒暗……」至少她知道她娘和她爹不會在天沒暗時就關在房內。
「既然你娘沒教你出嫁從夫,我們的婚禮也沒有遵照古法,那麼現在更不必管天有沒有暗。」反正他也不打算讓她輕易下床--至少在這新婚期間他是這麼打算的!
沒想到他已經盡量溫柔的佔有她,卻還是惹來她一陣陣的尖叫聲,不過唯一可以慶幸的是,他的看法正確--她確實是清清白白的處子。
***
望著柳銀雙熟睡的溫柔臉龐,李慶知道自己一整晚的需索無度,差點累壞了他的新婚小妻子,所以一早小春來敲門時,他便輕輕松松地打發掉,並且告訴所有人,沒他的命令,不許到東園來打擾他們。
不知為何,對於她,他突然興起一股憐憫之心,即使對他的紅粉知己語嫣,他也不曾有過這樣的心情。
而比起語嫣那長期抹紅的臉,銀雙不施脂粉的臉蛋顯得格外的柔女敕,甚至讓他心生起想一口吃了她的慾望。
思及至此,他不禁趨上前輕咬了下她的臉蛋,結果,他的舉動驚醒了柳銀雙。
以為被蟲子螫咬的柳銀雙倏地驚叫著醒過來,可一睜開眼,她卻看到一張熟悉且放大的臉。
「變態!你怎麼可以咬我?你為什麼在我床上?你想干什麼?」
喝!耙情她忘了自己已經出嫁?
李慶挑起眉,笑著說︰「你是沒睡醒嗎?我是變態?我為什麼在你的床上?我想干什麼?這都該要問你才是!」
「問我?」柳銀雙蹙起眉,開始認真的回想,她的思緒漸漸清朗,她記起--自己已嫁給眼前這個男人,也記起了所有不按常理進行的婚禮事宜,更記起了他一帶她進房門後,就對她動手動腳,「啊!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正午時分。」
「正午時分?」她居然睡到正午時分!那豈不是錯過了給長輩奉茶的時間?
柳銀雙緊張的想要下床,卻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而且雙腿酸軟得根本站不住,更震撼的是,她看到自己大腿處有道血跡。
「啊……」
外頭的小春听到尖叫聲心慌不已,但想到王爺剛剛的交代,所以她只能站在門外乾著急。
房內,李慶以嘴堵住了她的尖叫聲,結結實實地給她一記勾魂的親吻,幾乎要把她的三魂七魄都勾走了才放開她,然後大跨步走到房口,拉開了門板。
「小春,取些溫水來。」
「是……王爺……」小春原本靠在門板上,這會兒因為門板拉開而跌了個四腳朝天,一看到高高在上的王爺,她嚇得飛快爬起,並且跌跌撞撞地往外沖。
李慶關上了房門,邊走回床楊邊說︰「連你的丫鬟都很神經質。」
「神經質?我可能會死耶!你竟然那樣說。」柳銀雙望著雙腿間的血跡,哭喪著臉抗議道。
「死?」哪來那麼嚴重的字眼。「你怎麼會死?」
「我那里流血……怎麼不會死?」柳銀雙眼眶中含著淚水的說︰「就算不會死,也一定是得了不治之癥了。」
「荒謬!全是無稽之談,你不會死,也不是病了。」李慶坐上床榻,笑著安慰。「你這只是變成女人的必經過程,以後不會再流血了,相信我。」
「真的?」知道自己不會死,柳銀雙這才破涕為笑,但緊接著她卻發現氣氛突然變得很曖昧,因為他眼中滿是慾火的望著寸縷不著的自己,她覺得很難為情馬上拉起被子往自身一蓋。
火已點燃,哪有那麼容易消退,再說,能讓他光是望著,就足以使他慾火焚身的人也真是微乎其微。
「不要……不要那樣看我……」柳銀雙無助又可憐兮兮的哀求道。
「我要你。」
說完,他手一伸,羅帳還來不及放下,小春正巧端著溫水進寢房,見狀,她大吃一驚地打翻了手中的水盆,然後便慌慌張張的沖出房間,恐懼的站在房門外連番道歉。
柳銀雙頓感丟臉極了,連忙把頭埋進李慶的肩窩,眼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