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鸞戲鳳 第9頁

南宮朱衣乖乖躺著,努力忍痛,可她還是疼得全身發抖,冷汗涔涔,連牙齒都在打顫。

「聿……聿豐哥,你大姐有沒有那種可以讓人擦了馬上就不疼的藥?」

「擦了馬上不疼的藥?」楚聿豐一愣,繼而會意過來,「朱兒,你很疼嗎?」

豈止疼!南宮朱衣早已淚眼汪汪了。

楚聿豐有些心疼,抱起她偎在自己懷中,「沒有,我大姐雖然醫術精湛,可畢竟不是神仙,做不出那種可以讓人一擦就不會痛的藥。不過我有一個方法,你要不要試試?」

南宮朱衣點頭如搗蒜,「不管什麼方法,只要不疼就好了。」

「那好,你把眼楮閉上,嘴巴張開。」

不待南宮朱衣反應,楚聿豐滾燙的唇已然覆上她的小嘴,啃咬她甜美的櫻唇、吸吮她嘴里的香氣,讓她連氣都喘不上,自然也忘了傷口疼痛的事。

「現在還疼嗎?」

楚聿豐略微松開她,看見她蒼白的小臉上因為親吻而泛起兩朵紅雲。

南宮朱衣微微喘息著,美麗的大眼中寫著不解,「好奇怪,為什麼你一親我,我就不太疼了?」

「不太疼?那代表還有一些疼。」

一說完,他低下頭用舌尖勾勒著她被吻得紅腫的櫻唇,還用牙齒輕輕咬著,然後再一次覆上她的唇,深深地親吻著,吻得她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更別提傷口疼不疼了。

「現在疼不疼?」

南宮朱衣搖頭,懶洋洋的偎在楚聿豐懷中,一副快睡著的可愛模樣,「不疼了,可是……可是換頭疼。」

楚聿豐聞言,嘴角不禁往上揚,讓她在床上躺好,伸手輕揉著她的太陽穴,「為什麼換這兒疼?」

南宮朱衣打了一個好大的呵欠,小手不忘扯著楚聿豐的衣角,生怕他會棄自己而去,「因為想你,所以就……頭疼了。」

他拉過被子蓋住她,啞著嗓音低聲道︰「哦?想我什麼?」

「想你還會不會不要我,要我一個人回京兆府。」

「你還想回京兆府嗎?」

「不想,我想跟著你,永遠跟著你,而且……」她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努力睜開已經快閉上的眼楮,「而且你親了人家、抱了人家,還……還把人家看光了,所以你要對我負責喔,不能再說不要我了。」

楚聿豐定定地瞅著她,真心誠意地說道︰「不會了,我以九鳳玦向天女發誓,我絕對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即便你是閻劭的妃子,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我的小朱兒。」

南宮朱衣沒有回答他,因為她早睡著了,可那雪白無瑕的臉上,卻掛著一朵滿足又甜蜜的笑。

這天下午,南宮朱衣躲在龍涎窩里,一面洗澡一面玩水,不過她膽子極小,又不大識水性,所以只能穿過龍涎窩,鑽進後面的一個小山洞,順著水流往下沖的勁道洗洗澡,過過干癮。

這龍涎窩其實是座瀑布,而這瀑布的水勢極為洶涌,水聲如雷,有如萬馬奔騰,當地人于是幫它取了個名字叫龍涎窩。

南宮朱衣覺得這里好玩極了,既清涼又隱密,還可以舒舒服服地洗澡,不必擔心會被楚聿豐撞見。

想起楚聿豐,南宮朱衣的臉上不自覺漾出一朵笑容。

今天楚聿豐去鎮上買藥,順便采買食物,因為老是吃山里的野果、野獸,吃得南宮朱衣都膩了,于是他只好出門買菜,省得讓她終日嚷嚷著沒胃口,吃不下。

其實南宮朱衣不是沒胃口,她只不過想支開楚聿豐,好舒舒服服、痛痛快快地洗個澡罷了!

雖然他看過她的身子,也抱過她、親過她,可她就是害羞,就是難以在楚聿豐面前說出她想洗澡的話,畢竟他是個男人啊!她怎麼敢在一個男人面前洗澡呢?

想到這兒,南宮朱衣不禁笑出聲來,一邊快樂地哼著小曲兒一邊洗澡。

洗著洗著,她突然覺得腳下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她低頭看去,一條約莫一尺長的青蛇正在她腳邊游動。

南宮朱衣尖叫一聲︰「啊!有蛇,聿豐哥、聿豐哥,救命啊!有蛇,有蛇!」

南宮朱衣急得直跳腳,不自覺地想逃,可她又覺得那條蛇正不懷好意地瞪著她,如果她跑的話,它會不會追來啊?但不跑的話,難不成就站在這里任它咬?

她才不要呢!她還沒嫁給聿豐哥做妻子,也還沒完成大哥交代自己的事情,怎麼可以就這樣被蛇咬死?再則,一個人光溜溜地在這瀑布後面被蛇咬死,那是多不光彩的一件事啊?她才不要死得不明不白呢!

于是,南宮朱衣抖著身子,正準備慢慢舉起腳離開時,楚聿豐那好听又帶著些許焦急的聲音傳來。

「朱兒,別動!你一動的話,蛇會咬你的。」

乍听楚聿豐的聲音,南宮朱衣高興得哭了,她登時僵在原地,又哭又笑的,全然忘了自己可是未著寸縷的。

「聿豐哥,你快救我,救我!」

第五章(1)

楚聿豐站在瀑布底下,任由水流沖擊在他身上,「朱兒,你別動,也別出聲,免得驚擾到蛇,知道嗎?這蛇有毒的,咬一口就會致命,所以得特別小心。」

南宮朱衣點頭,果真一動也不敢動。

楚聿豐靜靜看著蛇,手中握住一粒小石子,等待最好時機。

兩人一蛇就這麼六只眼楮相望,互不相讓。

突然,楚聿豐趁著那蛇作勢要往上撲的當下,手中的石子疾彈而出,瞬間將那青蛇打翻過去,落入瀑布中不知去向。

楚聿豐松了口氣,對著南宮朱衣伸出手,「朱兒,你沒事吧?」

南宮朱衣不待楚聿豐開口,就主動撲進他懷中緊緊抱住他。

「哇!人家好怕喔!還以為這次一定死翹翹,再也見不到你呢!」驚嚇至極的她,淚水撲簌而下。

楚聿豐摟著她,輕拍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

不過南宮朱衣這一嚇非同小可,即使躲在楚聿豐懷中,身子仍舊不住發抖,哭得抽抽噎噎、梨花帶淚。

楚聿豐搖頭,這小東西淨會惹事、找麻煩,他不過出門一趟到鎮上買東西,她居然就遇上會咬人的毒蛇?如果讓她一個人回京兆府,那是不是會連小命都弄丟了?

「朱兒,你到這里做什麼?我記得你很怕水,怎麼會一個人到瀑布底下來?」

南宮朱衣伏在他懷中,悶聲說道︰「人家想洗澡嘛!所以就……」

楚聿豐微微一愕,這才發現懷中的南宮朱衣竟然全身光溜溜,不著寸縷。

他啞著聲音說︰「洗澡?你到這兒洗澡?」

她羞得連頭都抬不起來,「嗯!人家想趁你不在時,自己一個人偷偷洗澡,順便把衣服洗洗,想不到……想不到遇上一條臭蛇。聿豐哥,你轉過身去,讓我換衣服好不好?」

「不好!」低頭瞅著懷中光溜溜的小東西,楚聿豐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而原本拍在她背上的手,更在不知不覺中變成,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來回游走。

南宮朱衣沒料到他會拒絕,詫異地仰起頭看著楚聿豐,不意卻對上一雙火熱得會灼人的眼眸,「聿豐哥,你……」

他低頭看著她,單手托起她的小臉面對自己,「你這丫頭三番兩次考驗我的耐性和理智,你當我是聖人,可以美人在抱無動于衷嗎?」

「聿豐哥,我……」

不待她把話說完,楚聿豐已然低頭堵住她的小嘴,封去她的所有解釋,吻得小丫頭氣喘吁吁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餅了一會兒,楚聿豐抬起頭,看著小臉紅通通的南宮朱衣。

「朱兒,你的傷都好了嗎?」

南宮朱衣羞澀地搖頭,「我不知道,一直都是你幫我上藥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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