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鸞戲鳳 第10頁

他微微一笑,「是嗎?那我瞧瞧。」

他推開南宮朱衣,在陽光的映照與水流的沖擊下,看著那雪白的玲瓏嬌軀,伸手仔細地撫著胸口那幾乎看不見的疤痕。

「聿豐哥,我的傷都好了吧?」南宮朱衣緊張地問。她好想做他的妻子,打從他為自己受傷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這輩子將跟定這個男人,托付給這個男人。

只是她不知道他喜不喜歡自己,更不知道他會不會接受自己,畢竟她曾經是閻劭那老頭兒的妃子。尊貴如他、瀟灑如他肯接受自己嗎?還有,她沒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分,如果他知道自己真實身分的話,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對自己嗎?

所以她好擔心,好怕他會藉口自己的傷還沒好,就這麼拒絕了自己,她真的好喜歡他,好想做他的妻子啊!

他分開南宮朱衣的腿讓她環住自己,再讓她背靠著大石,然後腰下一挺,堅定地佔有了南宮朱衣。

難以言喻的撕裂感傳來,使南宮朱衣因捺不住疼痛而哭喊出聲,直覺地想推開楚聿豐,「不要!」

楚聿豐詫異極了,陡然止住一切律動。

怎麼可能?這丫頭……這丫頭居然還是個處子?

他瞅著懷中痛得哭出來的南宮朱衣,「朱兒,為什麼你還是處子?你……你既是閻劭的妃子,怎麼可能還是處子?」

南宮朱衣努力忍著疼,「人家……人家一直想告訴你,可是你都不听人家說……」

楚聿豐又是慚愧、又是驚喜,無限溫柔地吻著她,「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不听你說話,可我有什麼辦法?誰教你這小東西惹得我什麼都不顧了!現在閉上眼楮,讓我好好愛你,我答應盡量不弄疼你,嗯?」

南宮朱衣點點頭,嬌小的身軀傾盡全力地包容著他。

午後的龍涎窩,水聲依然如雷,那水依然不住地沖打著兩人舍不得分開的身軀。

楚聿豐拉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軀,他摟著南宮朱衣躺在床上,一面摩挲著她光滑的肌膚,一面不解問道︰「朱兒,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南宮朱衣偎在他身旁,嗅著他身上好聞的男人氣息,小小聲說道︰「什麼怎麼回事?」

他伸手撥開她濕濡散亂的長發,在她粉女敕的小臉上輕啄一下,「你明明是閻劭的妃子,為什麼你還是處子?」

南宮朱衣不依地捶捶他,小嘴嘟得半天高,「你不高興人家還是處子嗎?」

楚聿豐啞然失笑,「不,我只是有些詫異,我怎麼想都覺得,你不可能還是處子。」

南宮朱衣往他胸膛一捶,「為什麼不可能?他根本沒踫過我,所以我當然還是處子。」

楚聿豐一怔,「沒踫過你?但你是他冊封的貴妃,他怎麼可能不踫你?」

「他都病得快死翹翹了,哪還有力氣踫我?」

「你是說,他在臨終前才封你做貴妃的?」

「是啊!」南宮朱衣點頭,有些得意又有些可惜地道︰「雖然我只當了一個時辰的貴妃,不過我還是一個貴妃喔,你可別瞧不起我!」

楚聿豐濃眉一抬,「只當了一個時辰的貴妃?難道在那之前,你不是他的妃子?」

「人家都說了,只當一個時辰的貴妃嘛!」南宮朱衣顧左右而言它。

「那在當貴妃之前呢?」

南宮朱衣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畫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說了,你可不能笑我喔!」

楚聿豐鄭重地道︰「好,我不笑你。」

「其實……其實我入宮雖然有一年多,可是我一直都待在花萼相輝樓,每天照顧著花花草草,還有里頭的寶物、古董,有時候還得打掃擦洗,替養在里頭的兩只波斯貓洗澡……」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幾乎听不見,她有些自卑地玩著手指頭。

是啊!她根本不是什麼貴妃,也沒有當貴妃的命,不然怎麼會只當一個時辰就沒了呢?她不過是個幫貓咪洗澡的小爆女罷了!

第五章(2)

楚聿豐靜靜听著,臉上的表情從嚴肅轉為詫異,又從詫異轉為無法置信,然後一抹迷死人的笑漾在他嘴角。

南宮朱衣見狀,舉手便打,嘴里還嚷嚷著︰「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笑我,笑我只是個小爆女,笑我只當了一個時辰的貴妃。但即使只有一個時辰,我還是貴妃啊,而且我還有封號呢!你怎麼可以笑我?你還笑,還笑!」

楚聿豐禁不住炳哈大笑,伸手擋著她的粉拳攻勢。「朱兒,你誤會了,我笑不是因為你是宮女,而是因為……」

她凶巴巴地吼著︰「因為什麼?」

他仍笑個不停,「因為我實在太高興了!」

南宮朱衣瞪他一眼,「高興什麼?」

楚聿豐抓住她的手,「高興你是個宮女啊!如果你是皇後什麼的,或者是當了很久的貴妃,憑我楚聿豐一個無名小卒,我還真不敢踫你呢!」

南宮朱衣根本不相信,「你胡說!你還不知道我是誰時,你不就親我、抱我了?再說,敦煌九鳳向來無法無天,完全不把世間禮法放在眼里,就算我真的是皇後、是得寵的貴妃,你也不會不敢要我,一定有其他原因,對吧?」

楚聿豐臉色一變,笑容僵在臉上,他搖頭道︰「朱兒,你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

「我已經要了你,成為你的第一個男人,也將會是你唯一和最後一個男人,所以不管你的身分是什麼,那都不重要了。現在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從小爆女變成貴妃,嗯?」

南宮朱衣白了他一眼,委屈地道︰「我會從小爆女變成貴妃,又從貴妃變成女道士,還成天被人欺負、被人恐嚇不都是因為你!」

楚聿豐一凜,「為了我?」

「是啊!先帝爺不知道從哪兒得來一塊九鳳玦,將它當寶貝似的供起來。可是那九鳳玦不是他的,又有很多人想搶,所以他成天緊張兮兮的,還為了九鳳玦和閻碔吵了好幾次架,他甚至被閻碔氣病了。」

「閻碔也想要九鳳玦嗎?」

「那當然!九鳳玦的傳說眾所皆知,連傻瓜都曉得九鳳玦蘊藏著強大的神秘力量,更何況是野心勃勃的閻碔?他自然也想要九鳳玦,甚至還暗中派人到先帝爺的寢宮找過幾次,什麼刺殺、下毒的把戲全都使出來了,幸好先帝爺福大命大,沒被閻碔毒死,也沒被他害死。」

「他為什麼不把九鳳玦給閻碔?閻碔是他兒子,不是嗎?」

「我也覺得奇怪啊!可先帝爺就是不肯把九鳳玦給他。」

「後來呢?」

「後來,先帝爺為了躲避閻碔,干脆就住到花萼相輝樓去,因為花萼相輝樓是歷代東秦國皇帝臨終時的寢殿,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快死翹翹了,沒有人願意來的,而來這里,就等于宣布自己快死了。」

「你就在那兒照顧閻劭?」

「是啊!我本來就住在那兒,我不照顧他誰照顧他?」

「那他為什麼封你為妃?」

「因為你啊!」

楚聿豐臉色一變,「我?」

「嗯!先帝爺說他之所以想盡辦法取得九鳳玦,就是為了等你來,好把九鳳玦親手交給你。想不到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你,再加上他年紀大了,身上又有病,不知道他還可以等多久。所以他就把九鳳玦交給我,要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一定要把九鳳玦交給你。」

「因此他就封你為妃?」

「先帝爺說,如果不封我為妃,他一斷氣之後,我也會跟著嗚呼哀哉,死得莫名其妙,所以為了保護我,為了讓我可以把九鳳玦交到你手上,他就封我為貴妃。想不到我只當了一個時辰的貴妃,先帝爺就歸天了,所以我就只好去醴泉觀當女道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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