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愛狂騷 第18頁

「住手!放我這位朋友離開吧,沒他的事。」余克帆微喘著氣,手支著牆順勢調解胸口不穩的氣流。

「他若不礙事,我是不會動他的。」佐木君目光微沉。「人家放你一馬,還不快走?」余克帆吁了口氣,瞪視著不知好歹的藍少白,見好友死都不走,他都快氣得冒煙了,「再不走,我讓人把你給扔出去!」

「克!」

「滾!」

「你們兩個別麻煩了,來人!把藍少爺給我看好,千萬不要讓他輕舉妄動!」佐木君說完,轉向那名打手,對他點了點頭。

每一拳都足以致命的擊上余克帆的喉間、腰月復與臉頰,扯心裂肺的痛就像有人拿把尖銳的刀鑽在他身上亂刺一般,又麻又痛,流遍了四肢百骸。終于,他被打倒在地,口吐幾口鮮血,再也爬不起來……

「你們給我住手!」藍少白身形一動,立即被數人壓頂,他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跟一群人動手起來,揮拳之間分神一瞧便瞧見余克帆口吐鮮血,再也站不起來的那一幕……

打手卻像是瘋了般,噬血繼續落下凶狠的拳……

「夠了!」一把飛刀從窗外射入,好巧不巧的就落在那名打手的拳上,痛得那人大喊出聲,接著面無表情的郭熙從窗外翻跳進來。

「你是誰?該死的!」那名打手撲身上前,卻被一聲喝令給震在當下。

「退下。」佐木君喝令一聲,眼神一挑示意眾人退下。方才的凌亂就像不曾有過般,在瞬間房內的聲響幾難听聞,除了余克帆的粗喘聲與不平穩的心跳聲外,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

「可以罷手了吧?」郭熙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余克帆,閃爍的目光又移回佐木君身上,「要一個人的命可是容易得很,你該知道,雖然我不能阻止你傷害他,但我卻可以把你殺了、毀了,這不是一件太難的事,你說是嗎?何況,我看也差不多了。」

佐木君迎視著郭熙的眸子,淡笑一聲,也不堅持,「你說差不多就差不多,人你就帶走吧,這筆帳就這樣算了。」「謝了。」郭熙從窗台邊走近,彎身把余克帆扶起,對藍少白道︰「幫個忙,克很重的,我一個人扛不了。」

藍少白看了郭熙一眼,又回頭看了一眼佐木君,千萬個疑問兜在胸口,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上前扶住余克帆往門外走去。

「後會有期了。」佐木君在他們身後揚聲道。

冰熙沒有回頭,像是沒這回事似的。

一片狂沙亂舞,終是平息。

第八章

黎文恩帶著元丹渠趕到醫院,好不容易才找到余克帆的病房,卻讓藍少白一個箭步上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一雙平日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眸子此刻燃燒著怒火,半點也未掩藏住思緒的射向一臉蒼白失措的元丹渠。

「你這是做什麼?」黎文恩不解的望向藍少白,這男人平日斯斯文文,打起架來卻狠烈非常,老喜歡逞強斗狠,現在又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勁了,竟挑釁起自己人來了。

「你若擔心克的話就自己進去,不過她不能進去。」

「你在搞什麼?」黎文恩眯起了眼。

「是她把克害成現在這副要死不活的德行,我認識克十來年了,還沒看過他被人打得這麼慘過,而這都是拜這女人所賜。要不是她是個女人,我的拳頭老早劈過去了。」藍少白現在正一肚子火,只要一想到方才克站在那里讓人打著玩,他就無法原諒眼前這個女人。

「對不起。」元丹渠頭低了下來,驀地又抬起一雙被淚霧染濕了的眸子幽幽地望著藍少白,「讓我進去看他好嗎?我要看看他怎麼樣了……」

「不必了,你的存在只是禍水,一夜之間把克的飯店輸了不說,還差點把克給害死,為了救你出來,他站在那里像條狗似的被人家拚命的打,還不讓我幫他,你這該死的女人!」

「對不起……」她垂下了頭,也暗自流下淚,忍著哭聲的肩膀一聳一聳地十分惹人心疼。

「你最好給我滾得遠遠地,免得我看了生氣。」藍少白頭頂已經冒煙了,再下去,他真的不知道會不會破例出手揍女人,她聰明的話就該滾遠一點,而不是在這里惹他生氣。「你說夠了沒有?」黎文恩也動氣了,將元丹渠護在身後,「你當初若照我的話做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家伙!」藍少白冷哼一聲,怒氣當中,說什麼他也不會承認事情會搞成這樣跟自己有關。

「讓開!」

「不讓,除非你一個人進去!」

黎文恩為之氣結,「你……」

「文恩,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元丹渠自知理虧,也不好多說什麼,心急如焚,只想早點知道余克帆的狀況。

黎文恩與藍少白相視好半晌,才轉身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好,我先去看看他,再回來告訴你,你先別擔心,克不會有事的,嗯?」

「我知道了。」元丹渠低垂的臉一直沒有再抬起來,生所自己的淚水又讓他們倆吵起來。

???

黎文恩一個人走進病房內,窗邊正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正是郭熙。

听到聲響,郭熙微微抬眸一笑。

「搞定了?」

「你知道我被攔在外頭,還不出去幫我解圍。」黎文恩沒好氣的瞪了這個爾雅貴氣的男人一眼,才將目光轉向病床上那像個木乃伊般被白色紗布緊緊包裹住四肢、身子的余克帆,擔憂的眸光遲遲未移開。

「克不想見她,我也不想多事。」

「克怎麼樣了?」

「醒過來又睡了,想必是累壞了。」

「他說可以救元丹渠回來就是用這種蠢方法?」黎文恩蹙起眉,兩手交插在胸前,不以為然的瞪著病床上的男人。「這種蠢方法卻是讓佐木君放人的方法,道上有個規矩,如果對方同意,輸的一方是可以用命去把賭注換回來,照理說,克背信而硬要帶走那個女人,佐木君就算打死他,黑白兩道上的人也都不會說半句話。」

「那他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冰熙眸光一閃,輕言帶過,「佐木君是個聰明人,知道如果他打死克,我們是不會放過他的。」

黎文恩在床邊坐了下來,沉思良久才開口,「你早就知道克要用他自己去換回丹渠?克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該去問他,而不是問我。克只讓我交代你,把那女人送回家。」

「他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現在又要我把她送回家?」這是什麼道理?黎文恩輕搖著頭。

若非十分在乎這個女人,克豈會管她死活?何況,大部分的問題還是丹渠自己搞出來的,克有一百萬個理由坐視不管,他可不是什麼太有同情心的男人,竟會一時大發慈悲到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現在他是病人,他怎麼說就怎麼是。」

「克一定會後悔。」

「那也是克的事,我們管不著。」

「熙,你知不知道你很無情?」

聞言,郭熙淡然一笑,「我只是尊重每個人的意願而已。」

黎文恩突然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其實……有些東西是需要積極一點的,譬如當你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你以為的尊重,可能會讓人解讀成你根本不在乎。」

「若教我郭熙愛上的女人,必須懂得自己要什麼,而不是一個只會依附在男人羽翼下生存,不懂自我價值,也不了解我的女人,若真如此,我寧可不要。」

「你對女人的要求太高了,熙,愛上你的女人會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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