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愛狂騷 第19頁

冰熙微笑不語,目光調向窗外,怡然自得。

???

黑暗中,元丹渠靜靜的望著床上動也不動的身影,難言的悲痛、愧疚、感動與心疼……悉數涌了上來,涌上酸溜的鼻頭、刺痛的眼眶,她緊咬著下唇不放,就怕會禁不住哭出聲來。

余克帆原本俊挺高壯的身子病懨懨的躺在床上,手上、腳上都纏著紗布,嘴角的淤血腫脹更是怵目驚心,半露在外邊的壯碩胸膛也透過厚厚的紗布泛著些許血跡……

元丹渠愈看愈難過,不自覺地便輕泣出聲,隨即,她伸出手捂住口,一雙眸子擔心的望著床上的人,害怕不小心把他驚醒,他會轟她出去。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進來看他,她想要多待一會,至少,陪他最後一夜……

床上的人動也沒動,平穩的呼息讓她驚慌的心安穩了下來,看來他睡得極沉,文恩不是說他已經昏昏沉沉睡了好幾十個小時了嗎?他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被吵醒吧。

想著,她稍稍放心了些,縴縴素手不自主地探向他淤血的臉龐,柔柔的撫著他的臉,俯身吻他的唇。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任性、不該不听你的話,都是我的錯……你要打我、罵我都行,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淚流得太凶,一口氣突然梗在她胸臆間散不出去。

「我當初是狗急跳牆,急著要見到你、要離開你,才想出那種顧前不顧後的方法,以為你會氣得把我轟走,然你卻為了我的安全而讓我任性的把你的江山當賭注,後來,又為了救我讓人打成這樣……你是愛我的吧?不然,為什麼要這樣寵我?

「可是,我不值得你愛,藍少白說得沒錯,我是個禍水,只會替你惹麻煩,就算你有一點點愛我,現在也一定不愛了,你從不缺女人的,不是嗎?我終究只會是個過客而已……可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你……」

元丹渠趴在床邊低低哭泣起來,沒看見黑暗中有一雙灼熱犀利的眸子正緊緊的盯住她哭得顫抖的身子。

余克帆從她一進門就醒了,裝睡,只是因為自己不想面對她。

她的淚讓他心疼,她的難過與傷心都看在他眼底,他知道她每天都守在病房外頭想見他一面,卻都讓少白給擋下了……她是如何溜進來的呢?

綁著繃帶的手很想將哭泣的她攬入懷中,可是他還是沒有這麼做。

何必呢?她的傷心很快就會過去的,就像他很快就會把她忘記是一樣的。

???

「克帆!」

隨著一聲嬌滴滴的呼喊,接著一個軟玉溫香入懷,余克帆無可無不可的接住懷中的柔軟,臉上是懶洋洋的笑容。

「回來了?歐洲好玩嗎?」他捧著自己一個多月前去歐洲旅游的情人的美麗臉龐,卻莫名的想起元丹渠,他懊惱的皺起眉,但很快地斂去。

「嗯,好玩得不得了,我啊買了好多的衣服跟首飾,你一定會喜歡……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藍晶溫柔的偎進他懷里,見他胸腔上還綁著繃帶,伸出手模了上去,卻讓一只手給握住。

「你擔心?」余克帆抓起她的手吻了起來,突然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雙手不安份的撩起她的裙褲,往上游走到她兩腿之間的輕柔的撩撥著。

「啊……你討厭啦!」藍晶被他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隨即笑著把他推開,「病人還這麼不安份,看你受的傷一定不重。」

余克帆長手一伸又把她拉回原位,這一回,他牢牢的扣住她的雙手讓她無法動彈,腰際一沉,把自己的亢奮抵住她兩腿之間的渾圓。

「我要你,寶貝。」他咬上她的耳垂,低喃著。

「在這里?」她被他的吻搞得心癢難耐,下月復部的火熱早已竄燒到四肢百骸酥軟不已。

「是啊,不喜歡?」他動手去扯她身上那價值十來萬美金的衣服,那輕紗被他這一使力,頓時有若碎布一般掉落在地上。

「哎呀,克帆,你把我的衣服給撕破了……唔……」她的抗議被他法國式深吻給全吞進肚里。

他的胸膛壓在她豐滿高挺的雙乳之上,他騰出一手去揉捏著它們,另一手則欲扯去她的底褲。

「克帆……啊……」藍晶推不開他,只好讓他在醫院的病床上對她予取予求,「會讓人家看見的……」

「怕什麼?這病房只有我一個人睡,而且外頭還有人看著,就算有人見到了,也是我幾個兄弟之一,沒事的。」余克帆邊說邊拉下她的底褲,挺身進入她。

「啊……克帆……老天!啊……」她不斷的弓起身子,隨著他狂野的律動擺動著身軀,迎合著他那巨大的渴望。

他一向是最棒的……

必于他為了一名女子而受傷的事一定只是個傳言,瞧,他此刻抱的不正是她嗎?而且賣力得像是為傾注一個多月來對她的思念……藍晶愉悅的想著。

提著親自炖了一個多小時的雞湯前來醫院探病的元丹渠,握著門把的手因見到房里這一幕春色而顫抖得厲害,她原本是想把雞湯拿給守在門外的郭熙,卻沒見到他的人影,而房里傳出的嬌喊吟哦聲又像是催命鈴似的一聲接一聲的傳進她的耳膜,讓她不由自主地將房門輕推開……

此刻,她有如遭電擊般,站在當下久久才恢復正常意識,將手中的雞湯擱在門邊的地板上,她頭也不回的沖出醫院。

元丹渠走後,郭熙從另一邊轉角處走出,陡地躍上窗台閉目養神。

這個克也真是太過份了,不過,關他何事呢?這世上的男男女女總有太多理不清的事,克原本是個花心人,若是真心未定,還是別誤人青春的好。

想著,方才元丹渠縱橫在臉上的淚也不再讓他心虛了……

???

「別再喝了,丹渠。」黎文恩搶過元丹渠手上的第五杯白蘭地。

「別管我!我不要你管我。」她伸手要將酒杯搶回,白皙粉女敕的臉上醉意醺然,唇不點而朱、頰畔不妝而粉,眼眸之中卻是濃得不能再濃的哀痛,看來益發的讓人我見猶憐。「再喝下去會醉倒的,傻瓜。」黎文恩心疼又心痛的拉開她欲搶回酒杯的手,一氣之下索性將那未喝完的整瓶白蘭地擲到地上,瓶子就這樣「匡啷!」一聲碎成片片,酒氣滿天。

「你……可惡!你和余克帆一樣可惡,還我酒來!」元丹渠美麗的眸中迸射出怒氣與哀傷,心口是那般的疼呵,疼得她連胃都翻攪起來。

「他不愛你,丹渠,不要再將心放在像他這樣的男人身上了。」

他不愛你……元丹渠因這句話而落寞下來,一抹痛又再度擊上她胸口、小骯,痛得她伸手捂住肚子,被酒醺紅的臉剎那間轉為蒼白。

她突然放聲大哭起來,無助又虛空的嚷著,「你都可以為敏兒定下來,為什麼他不行?為什麼?」

「時候還沒到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姻緣。」

「你愛過我嗎?文恩。」她微抬起眸,楚楚可憐的瞅著他。

黎文恩略微別開眼,「丹渠……你醉了。」

「我沒醉,你回答我!」她看著他,在他眼中看到了抱歉與同情,呵,同情,她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憐憫,她元丹渠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丹渠……」

「沒有是不?原來我的美麗對你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對克也沒有,我卻以為他會為我定下來,以為自己有那麼一點不同……我真是太天真了!哈……」她又哭又笑的捂住肚子,哭笑一會便靜靜的趴在房內的吧台上不動也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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