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我開玩笑的,開開玩笑應該沒什麼關系吧,我知道高公子風度深度廣度都是一流的,不會跟我計較這個小小的玩笑吧?」
石兆中一听高凡要將那張世紀大糗照公諸於世讓大家重溫舊夢,心髒差點沒從喉頭裹跳出來。這小子,他以為高凡八百年前就把底片扔了。不行!他得找一天把底片偷到手不可,否則不是被高凡踩在腳底下一輩子?那可不是他堂堂瑞典瑟瓦那王子會做的事,雖然他已經放棄王位,但畢竟還是千金之軀啊,怎麼可以讓高凡白白糟蹋。
「玩笑?」高凡瞅著他。
「是玩笑。」石兆中笑咪咪的,「沒看我一臉笑容嗎?半點也不像尋仇的樣子吧?」
斑凡莞爾,「那就好。」
「石頭,你究竟有什麼把柄落在高凡手上?」傅元駿難得看見石兆中如此,不由得感到好奇。
「把柄?沒有、沒有,對不?高凡。」石兆中對高凡猛眨眼。
「是啊,沒有。」應要求說畢,高凡朗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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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稱是王詩語未婚夫,長得高大俊挺的東方男子出現在霍華宅第時,引來霍華家上上下下的不安與騷動,怎麼近來事情層出不窮,之前冒出了凡尼少爺的七歲兒子,現在又冒出了王小姐的未婚夫,他們兩人之間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
避家嬤嬤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通知了王小姐,在王小姐還沒出現之前,她得好好看看這個男人有哪一點比她家的凡尼少爺好,為什麼會是王小姐的未婚夫?
王詩語走出大廳時就是見到這副詭譎的情景,她很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因為她的逃跑計畫差一點就毀在這個男人手上,幸好她閃得快,才沒讓來通知她的下人看到她要從後門溜走。
「你是……」她好奇的問。
「余少方。」他自報姓名,起身微微欠身行禮,「我們終於見面了,王小姐。」
余少方,听到這個名字她微微一愣,一時想不起他是誰,但听方才下人告訴她,他自稱是她的未婚夫,她突然想起來他是誰了。
「是我爸爸要你來的?」爸爸一定是看到雜志了,所以直接叫他心目中的女婿來接她走,王詩語輕嘆一聲,覺得自己轉了好幾個圈還是逃不過宿命。
「王先生說王小姐在霍華家做客已經太久,听說近來凡尼先生即將大婚,諸事煩瑣,一定沒空陪小姐,所以特地請我來接小姐回去。」
余少方看來斯文有禮,也稱得上風度翩翩,這樣誠懇的言談已是給足了地面子,高凡的婚事一直是霍華家上上下下絕口不在她面前提的事,現在他這般自然而然的說出口,反倒是真的不關她的事似的撇清了一些。
「也是,我也該離開了,只是勞煩你大老遠來接我真是過意不去。」
「千萬別這麼說,我大部分的時間也都住在紐約,來接小姐一點都不麻煩。」
听他小姐小姐的叫,王詩語反倒感覺怪怪的,「叫我詩語吧。」
余少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詩語,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了?王先生在香港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你等我一會。」說著,王詩語快步上樓背著早已經準備好的包包又下樓。
「小姐,你這樣走了,少爺會很不高興的。」管家嬤嬤不同意的看著她,只差沒擋在他們的前面不讓他們離開。夫人、老爺、太爺這陣子都不在家,她一個下人實在沒有權利將人留下來。
「替我告訴他一聲,就說我家有急事。」上前抱了一下管家嬤嬤,王詩語偕同余少方離開了霍華宅第。
上了余少方停在門前的車,回頭再望了幾眼這個也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住上幾天的大房子,王詩語只覺萬千惆悵涌上心頭。紐約甘乃迪機場待在機場敖設的咖啡廳,王詩語看著機場的人來人往,不安的四處查看著,自從上回事件之後,她來回紐約搭的全都是王家的專用客機,現在突然讓自己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令她十分不安。
想來也奇怪,爸爸派余少方來接她卻沒有派專機給他用,愈想就愈覺得不對勁。
「來,先喝點東西。」余少方體貼的將服務生端來的柳橙汁送到王詩語面前。
「謝謝。」王詩語接過來喝了一口,抬起頭來看他,「我臉上有東西嗎?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你比我想像中的還美麗。」
王詩語笑了笑,低頭喝果汁的同時,眼角突然瞄到不遠處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偷窺著他們,那個人盯梢的方式十分拙劣,像是故意要讓她發現他似的,她微微的皺眉,一臉不安的感覺籠罩著她。
「還要多久才能登機?」
「一個鐘頭後,怎麼?想到什麼事得急著辦嗎?」余少方笑著問。
「我……想去逛逛街。」她隨口胡諂,只想著最好趕快離開這,否則就算不出事,高凡也會很快找到她。
「現在?」他覺得驚奇,只剩下一個小時,她這位大小姐編的謊也未免太可笑了。
「嗯,我去去就來。」說著,她便從座位上起身,余少方也很快的跟了上來。
「我陪你吧,在紐約一個女孩子不太安全。」
王詩語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這個男人還算體貼便沒說什麼,但下一秒手已被他握進掌心,她愣了一會,想掙月兌,他卻握得緊緊的。
「你習慣走路拉著別人的手?」她不悅的看他,直到他識相的把手放開為止。收回手,她連忙將雙手都放進了牛仔褲的口袋。
「我只是擔心人多會走散,沒有唐突的意思。」
就在他說話的當下,王詩語看見了方才躲在咖啡廳一角的那個人就跟在他們後頭,腳步不由得愈走愈快,為了讓余少方跟上她的腳步,她只好伸出手去拉他,抓住他的手後加快速度跑進一條巷道。
「有人在追我,如果你不想惹麻煩的話可以跟我分開走。」她探頭出去,看沒有人追來便又轉過頭來對余少方道。
「你惹了什麼麻煩嗎?」
「是麻煩,一個大麻煩。」她呼了一口氣,將身子貼上牆面,腳上的傷初愈,經這麼一跑,似乎又隱隱痛了起來。
「什麼麻煩?很嚴重嗎?」余少方也氣喘吁吁的,關心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她身上。
她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沒什麼。」
「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得上忙。」
看這小子愣頭愣腦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若不把真相說出來嚇嚇他,他是不會走的,畢竟人命關天,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無端的將一個人拖下水。
「好吧,我說。有一天我不小心看到一個人開槍殺了一個人,而那個人發現了我,想要把我殺了,就這樣,你如果不想陪著我死,最好自己先走,他們不認識你,不會為難你的。」王詩語很快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最大的目的就是想把余少方嚇走。
「有這樣的事?」余少方看起來十分意外,卻沒有害怕的樣子。
她瞅了他一眼,「怕了吧?你走吧!我不會怪你的,再不走就遲了。」
「那個人是誰?你看清楚了嗎?」
「要是看清楚了,我還會等他來找我嗎?早殺到他家去了!」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家伙要是讓她知道他是誰,她怎麼可能放他甘休?說什麼也要將那人弄進牢裹。
「這麼說你並不知道那天開槍的人長得什麼模樣嘍?」余少方似乎對這件事十分感興趣的追問著。
探出去的頭又轉了回來,王詩語又急又氣的看著他,「你不忙著逃命還盡問些事做什麼?難道你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