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笑得更迷人了,將手上的煙彈到窗外,過了好一會才笑咪咪的道︰「真能當作沒有發生這回事?你的意思是你還是要娶她,在她被我用過之後?」
聞言,冷子杰原本平靜的瞼倏然變色,一抹肅殺之氣躍上眉間,他的雙眸銳利的掃向唐逸,「你強暴她?」
「別說得這麼難听,我跟兒是你情我願。」
「你這個該死的家伙!」冷子杰低咒一聲,一拳隨即揮出,重重的擊在唐逸的臉上。
血從嘴角流出來,唐逸還來不及抹淨,冷子杰第二拳又要迎面揮來,這一回,他游刃有余的躲過了,並回以一拳,兩人頓時打得難分難解,電話鈴聲卻在此時此刻震天價響著。
唐逸沒空去接,難得遇到可以在拳腳上與自己打上數回合的人,他不想輕易錯過這個機會,冷子杰,這個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難得啊,為了一個女人與他交惡。
辦公室的門「咱」的一聲被打開了,舒濰芸看了此情此景,愕然不已,渾然忘了此刻自己冒著生命危險進來是為了什麼。
「你愣在那做什麼?」唐逸不悅的皺眉,因這—點分心,臉頰又挨了冷子杰一舉,「該死的!」
「唐……總經理,我馬上去報警。」舒濰芸驚駭的轉身,千想萬想也想不到這兩個出色的大男人會公然在辦公室襄打起來,還打得如此驚天動地。
「站住!誰要你多事來著,你突然進來干什麼?」接了數招,唐逸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是孟僑打電話來,說有急事,要你非接電話不可。」
「該死!」唐逸倏地揮出一拳將冷子杰逼開,接起了電話,「我是唐逸……什麼?她……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講完電話的唐逸猝然被抓住衣領,冷子杰的耐性也已用盡,「是不是她出事了?在哪裹?」
「出事了當然在醫院。」唐逸漫笑一聲,心卻莫名其妙煩亂得緊。
「哪家醫院?」冷子杰冷然的眼緊緊的瞅著他。
「你這麼關心她我會不高興的,冷先生。」唐逸一把撥開冷子杰抓在衣領上的手,「她在哪你不需要知道,順便告訴你一點,她,白,將是我唐逸的妻子,這一點我希望你能明白。」
「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我冷子杰的未婚妻,你若執意如此做,我會不惜動用任何力量將你送進牢。」冷子杰回復平日的冷靜自持,說出來的二十一句冷漠得不帶絲毫感情。
「你跟兒還未正式訂親呢,算不上是未婚妻,何況,她已經答應嫁給我,你拿什麼理由將我送進牢?」
「是嗎?她親門答應的?」冷子杰冷哼一聲,「除非她親口告訴我,否則我不會相信你。」
「我會讓她親門告訴你的,不過得等她沒事之後。」唐逸伸手將嘴角的血跡抹去,嘿嘿笑了兩聲,「我們兩個的架還沒打完呢,有空再繼續吧,有沒有膽跟我挑戰?」
「你的激將法對我來說是沒用的,唐逸。」
「隨你,我要走了,你最好不要跟來,若跟了來,我保證你將再也見不到她。」唐逸微笑的抓起外套走出辦公室,經過舒濰芸身邊時還不忘交代一句,一將我下午所有的會議及約會推掉。」
「知道了。」舒濰芸沒說什麼的點點頭。
*****
白的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白色紗布,白皙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兩片唇瓣也紫得令人心疼。
唐逸走近床邊靜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心情比他所想像的復雜多了,有點不以為然、有點惱怒,更多的卻是心疼,看著原本一個好好的女孩兒病懨懨的躺在白色病床上,淡淡的自責浮上他心頭,揮也揮不去。
「她是用切牛排的刀劃上手腕的,傷口還不算太深,不過有感染的可能。」曲孟僑冷冷的道。
「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
「醫師說她是嚇暈過去的,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
「那就幫她辦出院。」
「現在?」曲孟僑挑眉。
「就是現在,有問題嗎?」唐逸不耐的看了他一眼,「等她一醒過來就送回那間別墅,冷子杰隨時會找上門來。」
「回到別墅,冷子杰一樣會找得到。」
「照我的話做。」
看了他一眼,曲孟僑走出病房。
「你可以睜開眼來,我知道你醒了。」
白淡淡的別開臉,依然緊閉著雙眼一句話也不說。
「想哭就哭出來,憋著挺難受的,不是嗎?」
她還是不說話,也不哭,她虛弱得連哭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雖然她真的好想好想哭。
死亡的感覺還沒來得及感受到,豐腕上不斷流出的血就夠讓她心有余悸了,這一回沒死成,她大概不會敢做第二次了,好可怕,到現在她都還可以感受到濃濃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尖的嘔心味道,血流不止的畫面也不斷在她的腦海中重復播放,真是太可怕了。
「再不睜開眼來,我會有辦法讓你睜開眼的,要不要試試?」唐逸不知何時已在床邊坐下,一張帶著邪惡微笑的瞼正湊向她。
濃烈的男性氣息籠罩著她,白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跳動,驚愣害怕的睜開眸子,身子瑟縮成一團縮進床的另一個角落,她不會忘記他是怎麼對她的,那種撕扯般的疼痛呵!她深惡痛絕。
「我要回家,讓我回家。」她低低的道,一雙眼看也不看他一眼,「你已經得到我的身體了,可以放我走了,不是嗎?我要回家。」
她怕他,這情況非常明顯,但也怪不得她,昨天他真的是太暴力了,尤其對一個末識雲雨的小女孩而言,他所做的一切根本是罪不可赦的暴行,唐逸不得不承認。
「我本來就要帶你回家,剛剛你不是也听到了?」他將聲音放柔,淡淡的笑意浮在臉上。
「不,我要回我自己的家,我不要跟你回去。」她全身都在抖,因對未來的未知與無助,淚終是無聲無息的落下,不一會就布滿了她蒼白的小瞼。
「你要回去可以,但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白淚流滿面的臉緩緩的抬起看他。
「我要你嫁給我。」
聞言,她下意識的再次將臉別開,嫁給這個惡魔?不,她不要!
「除了嫁我,你已經沒有第二條路,你已經是我的人,冷子杰不會要你,就算他真的要娶你,你忍心給他戴這個綠帽子嗎?你也無法嫁給其他男人,沒有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上了床,而且,我也會很樂意將我們的事公開,你覺得你的母親若知道這件事,她會怎麼樣?」
「這不是我心甘情願的!」她無助的哭喊了一聲,這一切都拜眼前這個男人所賜,他是故意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不得不嫁給他,為了白氏財團。
她好恨!真的好恨好恨!一雙飽含怨恨與苦楚的眸子就這樣定定的投射在唐逸身上,她這一生終是讓這男人給毀了,沒有人可以救得了她。
「不管你是不是心甘情願,你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考慮得如何?」
唐逸對她哀怨且充滿恨意的眸子不為所動,但她眼中那股強大的恨意卻讓他感到熟悉,好像自己的,三十多年來,他的眸子也是常常這樣飽含恨意的,就連他的童年也不曾例外。
「我會死,再死一次、兩次,就算我嫁給你,你也拿不到白氏財團裹的一分一毛。」她狠絕的說。
「別這樣,兒,這樣咬著牙說話一點都不像你。」他長手一伸探及她的臉,修長的指尖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畫著,感覺到指尖下人兒的顫動,他滿意的笑了,「其實,你對我是有感覺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