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戒 第24頁

他很不安,尤其建浩也不見了,這更讓他害怕。

約莫半小時後,傅磊突地叫他跟他走,他不解的跟他出了別墅,競見一名讓人一看就頭皮發寒的男人站在他的車子旁。

「他叫杭冬,他知道邵茵在哪里,但他堅持要親自跟你說。」

唉,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杭冬果然是三個家伙里魔法最強的,不過也是個性最差勁的,竟然不放心他傳話,要金瑩叫他帶管繼凡出來。

杭冬跟管繼凡低聲說了些話,管繼凡點點頭,很快的坐上車子,此時,朱玉琪也跑了出來。

「繼凡——」

「不準她跟。」杭冬冷冷的睨她一眼。

朱玉琪瑟縮一下,這男人那雙深不可測黑眸好像洞悉她做了什麼壞事,令她不寒而 。

避繼凡看了她一眼,沒多說什麼便開車上路,依照那個連語調都似冰的男人所說的,來到汐止一處偏僻的山區,在一間荒廢的小木屋旁他看到管建浩的車子。

他很快的下車,一推開斑駁木屋的門,映入眼簾的就是邵茵被捆綁在一張椅子上,嘴巴被銀色膠帶封住,管建浩一手拿著短刀,面露猙獰的看著她——

「堂哥?!」管建浩先是一愣,但立即將手上的刀壓在邵茵的脖子上。

避繼凡臉色一白,「不準你傷害她!」

「那個臭娘們,她還是出賣了我。」

「你說什麼?」

「除了朱玉琪外,還有誰知道我要將邵茵綁來這里?」玉琪——他一臉的難以置信,邵茵以眼示意,她的確是他的同伙。

「你來了也好,堂哥。」管建浩將閃著冷光的利刃更貼向邵茵白皙的脖子,邪惡的笑著,「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從國小開始,我們就老被拿來比較,無一不比,而你每一樣都贏過我,你知道那種自卑到拾不起頭來的感覺嗎?」他的手略施力,抵在邵茵脖頸上的刀刀立即滲出些血絲,她痛楚的擰眉,但不敢哭出聲。

「你不要沖動——」管繼凡神色慘白。

「我沖動?!」他冷笑,「瞧瞧她今天的穿著,哪個男人不沖動?可她不夠聰明,她應該要愛上我而不是看上你。」

「唔思唔……」邵茵想說話,奈何口不能言。

「美人兒,不用緊張,他來了,我也就多了點樂趣。」管建浩將繩子扔給不敢輕舉妄動的管繼凡,「把你的右手綁在鐵窗上,你的左手我會為你代勞的。」

「唔思思……」她拚命搖頭,然而管繼凡還是依言接過繩子將自己的手綁起來。

避建浩微笑的走向他,將他的左手也綁在鐵窗上,「這個荒廢的木屋是我找了好幾天才找到的,隱密性極高,剛好適合用來「招待你」」話語頓歇,他握拳用力的槌向管繼凡的肚子,他悶哼一聲,咬牙瞪著他。

「堂哥,你這張臉我早看不爽了。」又是一記左勾拳,管繼凡的臉上瘀青、嘴角滲出血絲,但他只是喘著氣,沒再哼上一聲,只是冷硬的瞪著他。

避建浩濃眉一挑,「有種,堂哥,你一向就這麼有種,所以,女人都愛你,包括靖柔、邵茵在內,而邵茵的確比靖柔難追,我花了更多的心思來追她,她仍不為所動,只準你踫她——」他臉色一沉,對著管繼凡又是一陣拳打腳踢,「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恨?」

邵茵淚如雨下,她頻頻搖頭,以哀求的目光請他住手,「嗚嗚……」

「你也想嘗嘗我拳頭的滋味嗎?」他病態的笑著。

避繼凡忍著痛楚,沙啞著聲音道︰「你……你想怎麼……對我……都……行……快……放……放開她!」

「呵!都什麼情形了,你這個大少爺還想保護女人?」管建浩怒不可遏的又痛揍他一頓,「堂哥,讓我告訴你吧,我沒有女人愛,也不準女人愛你,而你最好記得這句話,只要你對哪個女人動了心,我就會將她綁來好好的折磨,所以為了不再陷害無辜的女人,你想現在就去見閻王?還是要出家當和尚?說話啊,說!」

他瘋了!邵茵看著他激動的痛打管繼凡,她知道他瘋了。怎麼辦?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下去一定會出人命的,她該怎麼辦?

幸福戒突地泛起一圈粉紅色光,她驚愕的眨眨眼,它——它是在呼應她心里的話嗎?但可以嗎?萬一你又出狀況,繼凡會不會更慘?

可她還能求誰呢?

拜托你,幸福戒,不要再讓他受傷了,拜托,拜托……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幸福戒仍沒有任何反應。

為什麼?她生氣了!你既回應我的話為何又不幫我?

眼見管建浩仍然泄恨似的狂打管繼凡,她哭腫了雙眸,淚水狂肆奔流。

不要,求求你……救救他,她不要他被打死,她不要……他若死了——

她打了個寒顫,一種置身冰窖的寒冷襲向她,她覺得好冷、好痛,這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就像當年母親在她的面前倒下的那一次一樣……

她眨眨淚眼,他在她心里的重量已經這麼重了嗎?原來……原來她是愛他的……她是愛他的……她是愛他的啊!

瞬間,一道粉紅色光束突地映亮了整間木屋,下一秒,一切歸于平靜,室內的三人全昏了過去。

夜,沉靜。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透過窗戶而入,感受到暖意的邵茵突然驚醒,尚未定焦而蒙的視線似乎見到一名金發藍眸的美麗天使正為她解開她手中的繩子,一眨眼,天使不見了,但——她一臉驚訝,她的確恢復自由了,繩子落了一地。

再看到管建浩亦倒臥地上,管繼凡仍被綁在鐵窗前,她急忙起身跑過去解開他身上的繩子,輕輕拍拍他的臉,一見他張開了雙眸,她的淚水差點噴出來。

太好了……她眼眶泛紅,可不敢出聲,只敢指指地上的管建浩,再努力的撐起他沉重的身子,兩人慢慢的走出木屋外,在管繼凡踉踉嗆艙的坐上車後,她急忙開車離開。

木屋外,花羽翩然現身,望著遠遠駛去的車子,再回頭看著同時現身、靠著木屋的杭冬,「為什麼不出手救他?」

「惡魔是噬血的。」他冷冷的說了這句話,便再次消失了。

然而花羽相信那絕非他的真心話,不然,他不必留到此時,或許,有些事是一定要經歷過,才會讓人明白有些人在心里的重量究竟有多重……

邵茵直接將管繼凡送去醫院,慶幸的是,他身上大多是皮肉傷,但醫生也建議應該要住院觀察三天,可他一包裹好傷口,卻不願意住院,一定要回家。听魏光說,白宜芳已先一步至屏東去接何靖柔,將至高雄搭機飛美,他不想讓母親擔心,便要大家封口,若她打電話回來問建浩少爺的事,也要謊稱他一切安好。

至于警方,由于邵茵有報了警,只是當警察趕到木屋時,管建浩早已離開了,所以管繼凡也透過關系,請醫院、警方都封鎖了這個新聞,不希望他們在山區受虐一事曝光。

至于朱玉琪,由于管繼凡將她視為妹妹,所以並未向警方供出她,這回朱玉琪倒知錯了,在媚兒一封致歉函後,也匆匆赴美。

邵茵為了方便照顧管繼凡,她先回淡水住處將包袱款款的又住回管家,沒想到他卻不想她在他面前進進出出的,也就是,他不希望她照顧他。

「可是你是因為我而受傷的。」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拒絕。

躺在床上的他冷睨她一眼,「別太看得起你自己,說白一點,你會被擄是因為我,所以我受傷也是應該的,與你無關。」他不希望她將責任往身上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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