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新年快樂陽光楮子
嘻嘻嘻……終于等到了!
餅新年耶,哦,真的太棒了。晴子等了一年,就等這個最美妙的時刻,真的,我真的愛死過年了。
每每听到那咚咚咚鏘的聲音,還有街頭巷尾播放的年節歌曲或音樂,我就覺得好感動、好開心、好滿足。
謝謝老天爺讓晴子這一年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度過,也謝謝老天爺保佑晴子的親朋好友個個平安健康,更謝謝老天爺讓晴子懂得感恩、惜福,因而得以享受幸福、感受生命的美好,還要謝謝周遭的所有親朋好友,沒有你們,晴子的人生絕對無法如此精采充實美麗,再謝謝……
炳哈哈!謝不完了,但真的、真的好興奮。
猶記得去年十二月初時,晴子一看到天空陰陰的、天氣冷冷的,落葉飄啊飄的,就有一種要過年的感覺,當時,徐女乃女乃還說我太夸張了呢!
但過年真的好嘛,有長假、有獎金,可以天天睡飽飽、賭桌上廝殺,小孩又有壓歲錢(我也有哦,還不少個),所以這個大節日絕對榮登晴子最期待快快到來的日子排行榜上的榜首。
新年,祝福話是不能少的,而且要很真誠的說,咳咳,清一下喉嚨,雙手做恭喜的交握狀--感恩哪,祝所有的朋友們,新年快樂、財源滾滾、雞年行大運、心想事成、步步高升、中樂透發大財嘍!
當然,陳大哥、徐女乃女乃,所有美美的編編們(還有一個還不滾……呃,回來的純妹子),口袋麥克麥克、多子多孫、多福氣啦!新年快樂,恭喜、恭喜!
哎呀!氣氛太High了,大家一起來個深呼吸,再來一個、再來一個,嘻,故事要開始嘍!
楔子
除夕夜,一盞寒燈下,一身鳳冠霞帔的朱盈安端坐在木桌旁,桌上擺著雞、鴨、魚、肉等佳肴,香味四溢,但同坐在這張破舊桌子的朱父、朱母兩人卻語多哽咽、頻頻拭淚。
「爹、娘,別這樣,這是咱們家有始以來最豐盛的一餐,你們快動筷子啊。」
朱盈安微笑的催促著爹娘,但此話一出,兩老哭得更傷心了。
「我們寧可不要吃這麼豐盛的一餐。」滿頭花白的朱母哽咽低泣。
一身粗布衣裳的朱父低下頭,老淚縱橫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其實朱盈安也想哭,但她知道哭是解決不了任何事的,而且,她深信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值得的。
是的,值得。瞧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與家徒四壁的老房子有多不搭軋,然而,從今天起,爹娘在冬天時將有暖襖穿、厚被子蓋,吃的再也不是那浮著幾粒米的稀粥,這間破屋子也能好好修繕一番,為兩老多擋些寒風暴雨,
思至此,朱盈安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將浮現的熱淚壓回眼底,要離開待了十五年的家真的好不舍,即使這兒只是一間破瓦房。
「爹、娘,你們別哭嘛,今兒個是我出閣的日子,又是團圓夜……」朱盈安說到這兒,聲音哽咽,但她立即擠出笑聲掩飾,「請你們就歡歡喜喜的送我出閣,再說,一入刑家大門,女兒可就享盡榮華……」
「可是妳是去沖喜的。」
「是啊,刑家大少爺能不能拖過今晚都不知道呢。」
「可若非如此,女兒怎麼可能踏進刑家大門?」
兩老語塞。是啊,若非如此,以他們這等貧寒之家哪能踏進財大勢大的刑府,沒有人願意將女兒嫁給一個行將就木之人,可他們貼心善良的女兒寧願犧牲自己的終身幸福,換得他們的溫飽……
屋外傳來了由遠而近的馬轎聲,屋內三人的臉色同時一變。
朱母邊淚如雨下,邊起身拿起筷子夾了魚、肉放到女兒的碗里,「快吃、快吃,這是我們在一起吃的最後一頓團圓飯啊,老頭子,你也吃啊。」
朱父眼泛淚光,顫抖的手連筷子都拿不穩,更甭提夾菜入口了。
朱盈安淚眼婆娑,拿起碗筷正要吃進一口她夢想許久的白米飯,但門霍地被打了開,兩名刑家丫鬟走了進來,外面就停著一輛馬轎。
「朱姑娘,請上轎了。」
「等一等,她還沒吃年夜飯。」朱母淚流滿面的懇求。
「是啊,求求你們吧。」朱父緊握著女兒的手,神情哀淒。
「對不起,吉時快到了,我們得趕快送朱姑娘回去。」兩名丫鬟邊說邊扶著朱盈安往外定。
說扶,不如說是押吧,朱盈安回頭看著低頭啜泣的爹、娘,咽下哽在喉間的哀傷,定視著兩名丫鬟,「這是我自己答應的婚事,我會自己走。」
由于屋內僅有一盞昏暈小燈,兩名丫鬟剛也沒有細看這位沖喜新娘的外貌,但這會兒聲音一起,她們就著月光定眼一看,霎時目瞪口呆。
她們壓根也沒想到三級貧戶的閨女竟有如此攝人的氣魄及容貌,莫怪林媒婆敢拍胸脯保證,她千辛萬苦找來沖喜的姑娘可是美若天仙。
朱盈安徑自坐上馬轎,將紅巾蓋頭後,才任由無聲的淚水滑落眼眶。她沒有拜別父母,因為她相信自己還會回來,她也不敢說話,怕聲音會泄露自己的恐懼。
她即將面對的是聲名狼藉、玩世不恭的刑家二少爺,傳言他是一個邪惡又跋扈的男人,而他將代替他哥哥與她拜堂、洞房。
洞房……她打了一個寒顫,雖緊咬著下唇,但驚懼的淚水仍然潰堤。
她緊緊的摀住嘴巴,好掩住嗚咽聲。
不怕、不怕,朱盈安,曾在妓女院待過的何大姊不是說了嗎?衣服月兌光,眼楮一閉,那事兒很快就過去了。
對,不怕、不怕,盈安,不怕……
第一章
夜色中,馬轎一進入紅瓦綠牆的大門,系在大門口一對寫著喜字的大紅燈籠,很快的讓府中小廝給拿了下來。
今晚的喜事是夫人趁著老爺遠行未回,擅自辦的喜事兒,所以沒有鞭炮、大紅花轎,也沒有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只有冷冷清清的派了兩個丫鬟去將新娘子給迎回府中。
大廳內簡單的弄了個喜幛,而被逼穿上新郎服的刑邵威臭著一張俊顏,剛剛才發過脾氣呢。
「邵威,你就幫幫你大哥,他……大夫都說他快活不了了。」
特地穿上大紅綢緞的謝瀅雍容華貴的坐在主位上,又氣又傷心的看著一心只想回到妓院快活的二兒子。
刑邵威抿緊了唇,閃爍著狂暴怒火的黑眸直勾勾的瞪視著母親,「活不了嗎?娘,大哥從幾年前就臥病在床,沖喜這事兒妳說了幾年,爹又反對了幾年,妳卻趁爹……」
「那又如何?」她冷眼一橫打斷兒子的話,「他不關心邵恩,我關心,他不管他死活,我來管,總之,新娘子來了你就得給我拜堂、進洞房。」
他一怔,眉峰聚了起來,「洞房?!」
「反正大年夜的,你有家不回去妓院,想的不也是那件事兒。」她一臉鄙夷。
「那娘是要我把大嫂當妓女看?」
他的濃眉冷冷一揚,他大年夜到妓院為何?因為家里自從病癆子大哥在三年前臥病不起後,再也不曾過過任何節慶,拿過年來說吧,盡避外頭鞭炮聲震耳欲聾,但家里的冷清卻更為懾人,安靜得彷佛連根針落地都听得見。
「她是我買回來的,能沖得了喜,就是刑家大少女乃女乃,若邵恩留不住,她就是家里的丫鬟,我不在乎你怎麼看她。」
「好!反正我已經惡名昭彰,睡了自己的大嫂多添一樁風流韻事又何妨。」
刑邵威大為光火,怒氣沖沖的走向呆站在一旁的新娘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粗魯的拖著她來到母親面前,再怒視著同樣呆站在一旁的畢總管,「拜堂了,你還呆站著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