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少奶奶 第11頁

但他一個箭步就擋住她的去路,‘言下之意,似是質疑我不夠格當個薪火相傳的先生?’

‘沒錯!所以你最好趕快離開。’任如是不耐的回答,又越過他要走,但冷不防地,他突地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向一處隱密的花叢問。

‘你要干什麼?’她掙扎的想甩掉他的手,卻甩不掉。

‘離開前,總得把帳清一清吧。’

‘帳?’她不解的看著眸中帶著一抹奇怪笑意的他。

宋承剛勾起嘴角一笑,突地伸出手探入她的衣襟內,她愕然的倒抽了口涼氣,粉拳握緊,使勁的又捶又打又拉的要將他那輕浮狂肆的手拉出來,而在一陣努力掙扎過後,她終于將那該死的手拉了出來,火冒三丈的瞪著這個登徒子,怒聲道──

‘你怎麼敢?!’

‘為什麼不敢,這是你欠我的,我先拿走了。’他洋洋得意的展示右手里的戰利口。

任如是眉一皺。奇怪,他手中那塊布怎麼挺眼熟的?還有她的胸口怎麼空空的,一陣風吹來,里面還涼涼的?!

她臉色刷地一白,立即倒抽了口涼氣,雙手往胸口一按,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你、你、你,你這個婬賊!’她氣炸心肺了,他居然偷走了她的肚兜!

‘可以,這名詞這會兒我接受了。’宋承剛莞爾一笑。

‘你!’她杏眼圓睜。

看著美人兒氣得七竅生煙,他仍是氣定神閑,‘你若不高興,可以同你娘說去,當然,我也會清清楚楚的告訴她,我為何會違背師道做出這等事。’

他這麼說,她怎麼去跟娘告狀呢?!是她栽的贓,而且,她跟娘的感情已岌岌可危了,哪堪這事再來火上加油呢?!

‘我先走了,但是回先生住的房舍去,可不是回家,哈哈哈!’宋承剛開心的將戰利品揣進袖口,轉身就走。

任如是咬牙切齒的瞪著他的背影。該死的,此仇不報非君子!但在此之前──

她飛快的奔回房間,要小欣備妥洗澡水後,她立即將全身上下洗得一干二淨,而且一搓再搓。

‘小姐,你洗得太大力了吧?瞧你的肌膚都搓紅了。’小欣一臉不解。

她就是要將那個男人上下其手的感覺洗掉嘛,但腦袋瓜里的畫面就是消不掉!

沒轍了,任如是起身讓小欣換穿好衣服後,悶悶的問了一句,‘宋先生還在房里嗎?

‘沒有,我剛剛進來前,有看到他到書房去了。’

點點頭,任如是走出房間,左思右想,有什麼好法子可以報這一箭之仇?

她邊踢石子邊往院子走,看到董山急匆匆的邊拉褲帶邊往茅房沖過去。

水靈眸子骨碌碌地一轉,哈哈哈……有了!

*

好臭哦!

大半夜的,哪來這等‘臭’差事!

董山鼻孔塞了兩團棉條,拿著鏟子,汗流浹背的將男用茅房里的洞挖深挖寬些。

但他真的不明白,這學院的茅房里有分男用、女用,大小姐怎麼樣也不會用到男用茅房這邊啊,怎麼會要他到這兒做這事?簡直是臭死人了!

在屏住氣息、呼吸困難的做完差事後,他將所有工具收拾好,就忙著跟任如是覆命去,倒沒有注意到在黑夜中,有一雙帶著笑意的黑眸正凝睇著這一切。

在他離去後,那人走向前來,將男、女茅房門上的牌子交換,這才回房去。

翌日一大早,任如是興致勃勃的直沖茅房,打算先佔著茅坑不拉屎,好听听男用茅房傳來的慘叫聲,眉飛色舞的一看到女用茅房的牌子就走進去了,可門一開──

天啊,她差點一腳踩進茅坑里,任如是狼狽不堪的緊急抓住牆上的架子,急忙往外退,這才看清楚,兩間茅房門上的牌子被換過了!

懊死的!董山這個笨奴才,一定是他不小心放錯了!

她氣呼呼的將兩個牌子放回原位,也暗松了一口氣,好在她早點來看了,不然,那個人怎麼能如她願的跌落茅坑呢?

但她再回到女廁待了好一會兒,待到上課搖鈴都響了,怎麼另一頭沒聲音?也沒半個人來上茅房呢?

上課了,也不能一直都待在這兒吧,反正那個人跌入茅坑,肯定渾身臭,她還怕不知道他出丑了嗎?

任如是愉悅一笑,離開茅房往外面走,這才發現有人在茅房的入口小道上插了一個‘正在打掃中’的牌子。

誰啊?!一難怪她等了老半天也沒等到半到人!

她怒不可遏的往講堂走,但怪了,怎麼她走到哪兒都聞到臭味?是她多心吧?因為在茅房待太久了?

她快步走到講堂,但一進門,每個人都捏著鼻子,皺著眉頭的看著她。

她也不解,但一坐來,卻愣然看到裙擺沾到些糞。

‘跌進茅坑啦?’站在講台上的宋承剛笑咪咪的說起風涼話。

她眉一皺,不甘願的瞪著他。

‘肯定是,因為你的臉比糞坑里的石頭還要臭!’

她氣得齜牙咧嘴,直想將他分筋挫骨,但仍努力的忍下來了。

但他又說了,

‘昨晚辛苦了,一定被董山那身挖完糞坑後的惡臭薰得暈頭轉向了吧?!’他笑得可惡。

難以置信的瞠視著他,天,他知道。該死的!那那兩個牌子不就是,

‘你們先自行溫習一下,先生去拿一下教本。’看到有人雙眸噴火,宋承剛也識相的離開講堂,好讓她發泄怒火。

丙然,他一步出門,她也隨即奔出,氣沖沖的跟著他。

他停下腳步,轉身一挑濃眉的看著她,‘我要去茅房,你也要跟嗎?’然後,又裝出一臉懊惱,‘對了,那兒好像正在打掃中,因為我預料有人會跌下去,所以先插了那個牌子……’

听不下去了!任如是氣得粉臉煞白,在瞥到一旁欄架上的小花盆後,想也沒想的直接一把抱起來,用力扔向他。

‘哇,這麼粗魯!’他連忙笑笑的閃身。

但說巧不巧,任思賢在得知娘子昨天緊急進城去處理招生危機後,今天特地過來瞄瞄這兒學生的學習情形,沒想到,居然會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小花盆給砸個正著。

砰地一聲,他眼冒金星、昏頭轉向的左右搖晃幾下。

‘爹!’任如是臉色大變,連忙跑過去。

但任思賢被這一砸可不得了,頭不僅腫了一大包,還流血了,在看到女兒驚惶失措的臉孔後,他眨眨眼,頭重腳輕的昏厥過去。

‘爹!’她嚇哭了,她不會砸死爹了吧!

宋承剛連忙撐起任思賢,將他帶到西廂的房間去,請來大夫上藥包扎。

知道爹不會死了,任如是扁著一張小嘴兒,恨恨的瞪著宋承剛,但她真的不知道該不該連老天爺也一起恨呢?祂為什麼將這個男人帶到她的生命里嘛!

可恨!

第五章

夜色如墨。

白鹿書院里,胡一霸躡手躡腳的離開自己的房舍,往任思賢的房間走去。

這陣子他很乖,很安靜,沒翻牆去看他老婆,實在是他當惡霸太久,從來只有他欺侮人家的份,哪有人敢欺侮他?!

因此,上一回被宋承剛捉弄打敗後,他特別找人打听了他的身分。

沒想到他比自己更有來頭,且尊貴無比,讓他頓時又矮了他一截。

但要他就此模模鼻子,認倒楣,他也不甘願。

所以他就找救兵,一個可以治得了宋承剛的救兵,但等了又等,那個救兵竟遲遲不來,所以這幾日,他又叫人去催了……

但他實在想念他那個美麗迷人的老婆,可宋承剛又老在那里晃,他也只能在這兒苦相思,還好這幾天,他老婆因為他那老丈人受傷,不時的在白鹿書院出入,也讓他可以一解相思之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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