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著頭想了想,「一見鐘情吧,你的目光還有態度都和別的男人不同,和你在一起不別扭、很舒服、很自然,雖然你一向是冷冷的,不過……」她突然粲然一笑,「這會兒就不冷了。」
那是因為他神色再怎麼冷峻,她仍不懼他啊!黎皓在心中回答,「那你覺得我應該會喜歡你?」
她挑挑柳眉,「我應該不討人厭啊,在善惡兩村我可是人見人愛,只是我知道我對你是賴皮些,常常要你幫我什麼的,可是那也是因為我只信任你才找你幫忙,這也是一個愛的互動嘛。」
黎皓抿嘴不語,心中五味雜陳。
爆紫姻嘆了一口長氣,「我剛剛去跟我姊姊和姊夫說了,再過七天,我就回島上去了,反正這兒我在乎的人又不在乎我,我留在這兒也挺礙眼的。」
「你要離開?」驚聞此話,黎皓不禁有些錯愕。
她骨碌碌的轉轉眼楮,笑盈盈的道︰「你舍不得了,對不對?」
他緬腆的直起身背對她,「我既不在乎你,自然沒有所謂的舍不舍得了。」
她長吁短嘆了好幾聲,「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回答我。」她走到他的面前站定,「既然再過幾天我就無法纏著你了,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最後一個請求?」
這听得有些心酸,他心情有些沉重。
「這七天,你就讓我纏到底好不好?」
黎皓瞠目結舌的看著正經非常的她,楞了楞,突然發出大笑。
「這又有什麼好笑的?」
他搖搖頭,這算什麼請求?「纏到底」?虧她想得出這出人意表的請求。
「不答應?」宮紫姻眉心緊擰的瞅著頻頻搖頭、笑聲不歇
的他。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他反問她一句,「你認為我會答應你的請求?」
唉;他說話怎麼老是這種對她那張芙蓉面有些無奈,是不認為,因為從以前到現在;你不曾心甘情願的答應我的請求,只是現在情形不同,我就要離開你了,以後也許再也見不子面了,那我們就聚,好嗎?「她頓了頓,眸中帶怨,」坦白說,我宮紫姻不曾這麼想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過,你就慈悲別再拒絕我了。「
聞言,他難持淡漠神色,瞧這麼可愛的她,教他如何說出拒絕的話?「發發慈悲」?虧她說得出這四個字。
黎皓定一的凝著她,感覺那股不舍更加濃烈了,以往他浪跡江湖,無牽無掛的,生命與生活都是淡淡漠然,同有驚喜,更甭說何來的笑和淚;而童雅時的心酸與無助早被深埋在內心的一角;不曾覆見了。
而今,古靈精怪的宮紫姻將生命的那份感動重新注入他的冷卻的心靈,使他有了一份動力去多管閑事、去怒吼、去笑、去愛……
七天,若誠如她所言,也許他們一起一生一世就只有這七日能夠緊守而已,而後,又是天涯海角、生死兩茫茫。
見他想了老半天還不回答,宮紫姻可憐兮兮的雙手合下,「幫幫忙嘛,我真的不討人厭的。」
在天人交戰好一會兒後,黎皓終于向自己的心屈服了,微微頷首,「好吧,就七日。」
「呀荷,太棒了!」她興奮的又叫又跳。
其實她才沒打算真離開他呢,她還想跟他多相處些,先說七日,下回再說個八、九日,下下回再十一、二三日,這樣一延再延,直到他承認愛她為止……
是夜,鄭丕文一身黑衣的潛入宮紫姻的房里。
他無聲無息的來到她的床前,她美麗的容顏感到驚艷不已,不過,他已心有所屬,再美的女人也無法撼動他的心。
這近半個月來,他來往各個鄉鎮城市,打探哪家有十七、八歲的姑娘後,即展開夜探,找尋那名小甭狸精,至今仍無所獲。
如同以往般,他施展仙術指向宮紫姻,不過,奇怪的是她身上的衣衫並沒有如以往般的被解開。
他眉頭一皺,再次施展仙術,但一切仍是平靜無聲,「奇怪,今天的仙術為何都失靈了?」
由于他還有好幾戶要去探訪,而且這一戶也還有另一名十七、八歲的姑娘,當下,他不再多想,手一伸點了她的穴道。
不巧,宮紫姻在這會兒醒了過來,她大眼一瞪,看著他的手竟直直的朝她胸而來,她趕忙施展移穴功夫,身子一滾,失聲大叫,「好大膽的婬賊啊,看招!」
說著招其實是虛招,因為她除了點穴與輕功較了得外,哪懂什麼功夫?在慌忙的奔向門外後,她繼續放聲大喊「來人啊,有婬賊啊!」
爆紫姻的連聲叫喊,「使燈火一下通明起來。
被驚醒的黎皓隨意套件衣衫,幾個飛身即來到西院,見一名全身黑衣男子雙手不停的胡宮紫姻的胸口探去,他身子一凌,雙手襲向黑衣黑子,「看來近日江湖傳出的采花賊就是閣下了。」
鄭丕文身形一閃,避開了呼嘯的掌風,他冷笑一聲,「我未曾欺凌她們,只是找尋鄭某所需要東西罷了。」
「在女人的身上找東西?!」話語一歇,黎皓的身形再出,
掌風襲向鄭丕文。
一旁的宮紫姻只覺得眼前身形百轉,她看得眼楮都花了。
在幾十招下來,鄭丕文已知自己不是眼前白衣男子的對手,他重新施展仙術,但卻一樣失靈,可惡!這兒肯定有什麼讓他的仙術無法施展的寶貝。
不過,世上沒有一件寶貝比神泉之靈還要珍貴的,他還是先去找神泉之靈要緊,心念一轉,他反身硬生生的接了黎皓一掌後,快速的飛身而去。「
「婬賊,哪里逃?」黎皓追了過去。
不過,宮紫姻身子一閃,擋住了他的去路,「別追了!」
「不行,黎皓最恨的就是這等婬賊。」他面露冷光。
「不是有句話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縱虎歸山,怕是有更多的姑娘會被他騷擾。」
她咬著下唇,目光來回的巡視著因這騷動而步出房門,一臉憂心的姊姊和姊夫,還有面露驚慌的林宜玲母女,她踮起腳尖,在他的耳畔輕聲道︰「你就饒了他好不好?」
「為什麼?他是壞人。」黎皓兩泓深潭似的眸子閃過一道困惑。
「壞人也有變好人的時候,像無名一樣,他以前也是個大壞人,可是他現在不也變了,不過,若他以前就被人殺死了,那我就少了一個疼愛我的人了,對不對?」她擰著眉心請求。
江湖善惡確實不是永遠,但是一時的婦人之仁……他兩道濃眉攏起。
「好嘛,也許有一天他也會到善惡之島呢!」瞧他似沒有放手的打算,宮紫姻再度請求。
他抿抿嘴,「罷了,也不見蹤影了。」
她擰緊的眉心舒緩,開心的叫道︰「太好了。」她轉過身分別向姐姐和姊夫及杜宜玲母女道︰「沒事了,你們快去睡吧!」
林宜玲母女在得知闖進來的是名采花婬賊後,差點沒被嚇破膽,一知道沒事後;兩人匆忙的回房去,另外還叫了六名僕從在她們門口守夜。
「真的沒事吧?」宮隻香不放心的問。
「沒事,沒事,黎皓咻的一聲就過開救我了,我毫發無傷呢!」宮紫姻比比一臉冷靜的黎皓,再度催她回房。
爆隻香看看黎皓再看看她後,終于偕著夫婿回房去。
黎皓在上下打量毫發無傷的宮紫姻後,點點頭一轉身往東院而去。
「等等,等一等!」宮紫姻撫著胸口,一個念頭突然閃過,她的粉臉在瞬間化成一片灰白。
他轉身看著她蒼白著臉撫著胸口,不禁難掩焦慮的奔回道︰「他傷了你?」
「不不不,只是他說他要找東西,有什麼東西是在女人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