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狐狸精 第25頁

她真是太過單純了,他松了一口氣道︰「那只是誑人的借口,你不必當真。」

「真是這樣嗎?」她的心隱隱不安,她的胸口有神泉之靈,這事只有仙主知道,這自稱鄭某的男人是誰?

瞧她仍忐忑不安,黎皓後悔的道︰「剛剛還是應該將他。抓到好繩之以法,這樣你就不會害怕了。」

「我——我不是害怕,我只是……」她支支吾吾的。

「只是如何?」

只是擔心那黑衣男子和孤狸島有關聯,擔心他就是仙主口中的黑狐精,若他真的是黑狐精,那仙主呢?他一定是從仙主口中得知神泉之靈在她身上的,那她該如何是好?

除了上回她被喚為狐狸精而驚惶失措外,黎皓不曾看過這樣憂懼的她,他走到她身邊,意外的伸出手,輕輕拍了她的肩安撫道︰「沒事的,你去睡吧,我會在這兒守著。」

「不,不是這個問題。」

「那是……」

她欲言又止,她怎麼說呢y說她是狐狸精?還有那一長串的故事?搖搖頭,她告訴自己一定是她多心了,是她想得太多,那個黑衣男子不會是黑狐精的。

在安撫內心後,她才釋然一笑,「沒什麼事,是我這顆腦袋突然想東想西的,自己嚇自己。」

「真的嗎?」他仍覺得有些不對勁。

「當然是真的廣宮紫姻開心的高舉雙臂,」瞧我,不是什麼事都沒了?「

見狀,黎皓才稍稍放心,「那好吧,你快去睡了。」

「我知道,我明天要開始纏你呢,得先去養足了精神才是。」

他抿嘴而笑,看著她蹦蹦跳跳的回房去。只是他不安的眼眸仍望向北院,剛剛那名黑衣男子該不是大娘找來對付她的吧?可是大娘的神情驚慌,看起來又不像是作假,

不管如何,在尚未逮到該名男子前,他都得提高警覺,好好保護宮紫姻。

七日的賈府待人到黎府急匆匆的將林宜玲母女請了去。

兩人來到賈府設置在後院地下室的神壇時,只覺得氣氛異常詭譎,而賈家父子面露惶恐,但秦大仙卻一副興臻高高的模樣。

賈員外走了過來,在林宜玲耳畔附耳幾句。

「這——你說什麼」那個野丫頭是狐狸精?!「她錯愕萬分的瞪著賈家父子。

黎婉倩冷哼一聲,「那有什麼了不起?我早猜到她是狐狸精了,瞧她這幾天老纏著黎皓,將黎皓迷得團團轉的,不是狐狸精是什麼?」

「這……女兒……」林宜玲搖搖頭,驚惶失措的抓住她的手,那野丫頭不是你口中的狐狸精,是真的妖精變成的人啊,是個妖魔鬼怪啊!「

「這怎麼可能呢?」黎琬倩全身寒毛陡起。

「這是真的!」秦大仙興致高昂的走到神壇前,在香爐前

方拿起一個以符咒封住的小陶罐,「你們看!」他口中喃喃念起咒捂,原本漆黑的罐子變得透明,而里頭有一只沉睡的小狐狸。

「這……是……宮紫姻?」林宜玲咽了一下口水,顫抖著聲音問。

「算是,也不是,這只是她的‘元神’,正常來說,若是我們凡人,這顯現在這瓶子里的應該是人形,不過由于她是一只狐仙,這瓶子顯出的就是只狐狸了。」秦大仙看著每人臉色大變後,反而霹出得章的大笑。

「那現在怎麼辦呢?」林宜玲驚惶失措的瞥了賈員外一眼。

他搖搖頭,「知道她是狐狸精後,我們哪敢娶她?」

「是啊;是啊。我也不要她當我妻子了,而且;我早就懷疑天底下哪有那麼美的女人,原來她是個妖精!」賈俊男一想到宮紫姻和美麗的容顏,再也想不到什麼色欲方面,他只覺得恐怖無比。

「那……」黎婉倩突然將母親拉到一旁,「那大嫂會不會也是狐狸變的?」

林宜玲楞了愣,隨即怒氣沖沖的敲了女兒頭上一記

「在這時候你還要自己嚇自己,你用用腦子,若她真的是,那她這七年來會任由我們欺侮她?再說,那個野丫頭是她爹認的義女,和她什麼相干?」

黎琬倩撫了撫頭,「知道了嘛,干麼這麼大力打我。」

秦大仙撫撫長須,眉開眼笑的道︰「賈員外原本要我停止作法,因為他不想惹上這妖精,不過,對我而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你們的銀兩我都不要了,條件是讓我繼續在這兒作法,直到完全將她的魂魄取來為止,這時間很快……」他看向面露恐慌的林宜玲母女,「在我的作法下,那只狐狸會慢慢現出原形,先是露出狐狸尾巴,再來是狐狸耳朵,慢慢的手腳都會起了變化,最後的人臉也會消失。」

黎瑰倩的寒毛直豎,光想到那個畫面,她就嚇得不敢動

林宜玲也是面露驚駭,就怕到時候宮紫姻一個反抗,月兌逃了,會不會將所有的怒氣全放到她身上?找她報仇什麼的?

站在她對面的賈員外也是一張苦臉,這「請神容易送神難」,屆時秦大仙若沒有處理好狐精,反而引來什麼妖魔鬼怪那他老命休矣了!

只是秦大仙的法術高強,自己又不敢惹惱了他……唉原來女人真是禍水啊1

柔柔的月光下,黎皓看著專注在泡茶的宮紫姻。這雖身影相隨,但令他訝異的是,他非但沒有預期中的局促不安,心靈上反而平靜得很。

每天天一亮,宮紫姻即怯生生的來到他的房門口,展開一天的「纏到底」。

不過,她的纏只是靜態的,她陪著他下棋、陪著他靜默不語,陪著他喝酒、喝茶,陪他走遍洞庭湖、看盡曾感動他的淒涼景致,只是在她的陪伴下,那些曾被他認為的蒼涼情景似乎變得美麗多了。

接過她遞過來的一杯茶,他注意到她又伸手撫廠撫胸口,他放下杯子,關心的問道︰「胸口又疼了?」

她點點頭,眉心擰緊,真是奇怪,她的身體一向很好,這幾天卻是胸口悶痛,全身虛軟無力,一到晚上更是昏昏欲睡。她瞅了面露憂心的黎皓一眼,也是這奇怪的毛病害她只能「靜靜的」陪他做點事,別說了什麼「纏」了,一到晚上,連晚餐都還沒吃呢,她就全身不舒服的想回房間躺著。

她嘆了一聲,將茶壺放回桌上,「真是可惜了這壺好茶。」

他那張俊顏上充塞著難以言喻的溫柔與擔心,「你要回房歇著?」

爆紫姻聳聳肩,再揉揉眉心,「不回房也不成,整個人覺得很不舒服。」

「還是請個大夫看看吧,你總是精力充沛的,但這些天卻很不一樣。」關心之情早令他撤除了一臉的冷漠,真摯的建議道。

察覺到他的真情,她的眼楮閃爍著動人心弦的光芒,振作起精神,笑盈盈的道︰「我沒病啊,只是精神差了點,再說,我到現在十七歲了都沒看過大夫。」當然,除了七年前她讓義父從湖中救起的那次除外。

「人的身體是很難說的,你——別逞強。」黎皓的關懷之情溢于言表。

听到這,她的心再泛起一絲甜意,她明知故問的道︰「你是關心我了,是不是?」

他一張俊臉驀地紅了起來,輕聲一咳,「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了,噓寒問暖不過是基本的關心。」

她點點頭,滿足的道︰「那也就是說,我們的關系向前一步了,是不是?」

他直視著她無語,內心既濃且深的情懷已非他能掌握了。

見狀,官紫姻得意的笑了笑,但胸口的一陣刺痛又讓她的眉心糾了起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她老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很不對勁,而原本位于胸口的琥珀玉似乎有逐漸移往頸項的趨勢,這難道是什麼警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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