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一個,花精靈 第23頁

「我們認識他並非一朝一夕,他並不是噬欲分子,而在那樣粗魯的對待妳後,他極有可能因此而怕面對妳的,對不對?」徐淑子細心的道。

其實答案是肯定的,徐淑子在眼見羽荷日漸憔悴後,她曾直接跑去見培德,而培德額然是被自己如野獸般的行為給嚇到了,他後悔卻也認為自己沒有資格再愛羽荷,而決定將自己隔離在彼此的世界之外。

因為他怕這樣的事會再度重演,他害怕自己會不由自主地再次點燃內心的原始,而他不願再傷害她,不願她再一次的在他面前驚恐的流著淚水。

徐淑子眼見他心意堅決自然是慌了,因為羽荷仍是愛牠的,而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又何須蹉跎歲月任由感情折磨?于是她反過來要羽荷走向前去,然而,羽荷卻愚蠢的站住腳不肯先踏出一步。

見羽荷仍怔愣恍惚,徐淑子急切的道︰「羽荷,能不能贏回培德的愛全靠妳了,不然,追愫持續下去,妳只會將他惟離妳的世界,而且會愈來愈遠的。」

羽荷吞咽下便在喉問的硬塊,培德會離她愈來愈遠?

她難道真的該先踏出和睦的第一步以再贏回他的愛、找回她的世界?

凝視徐淑子鼓舞的神情,羽荷的心緒仍舊復雜如麻。

羽荷快生生的踏入培德的豪宅大門,在輕聲的對管家張媽道聲謝後,她出了下她緊張的撫模著手上的大岩桐花瓣,它的質感有如絲絨,只不過這時如坐針氈的她卻只覺手心微微刺痛,她不知道培德能不能意會到她的求和之意?

瞧著自己帶過來的大岩桐花還別具心思以七彩水袋放置的一些清水,她咽下害怕的口水,他倆目前的緊繃關系是因「」而起,因此她特別選了花語為的大岩桐,而一旁水袋的水則希望他的能以水暫時澆熄,讓他們之間從頭開始。

因為培德一向是爽朗、幽默之人,所以在腸枯思竭過後,她才想到以這樣「幽默」的方式為他倆的感情續篇。

培德站在二樓的樓梯間,低頭看著羽荷忐忑不安的搓揉著雙手,眼神則定在那長方的盒裝花束上。

她很緊張,可是自己的緊張程度可能也不下放她吧,他嘲諷一笑。

他一直沒有勇氣去見她,從那件事發生過後,羽荷那一句「你就為了而背叛我們的愛」的話,日日夜夜控訴著他。

他後悔過、反省餅,更是深深的怨恨過自己,因為在無盡的自責後,他的男性軀體仍舊渴望著羽荷。

他討厭自己,討厭自己眷戀女性胴體的生理反應,他覺得自己就像個貪婪的野獸!

他的身、他的心皆渴望接觸羽荷瘦弱卻婀娜的身體,他恨!他根!所以他害怕接近羽荷,他沒有勇氣去找她,怕自己獸性的渴求會傷害了她。

可是她卻主動來找他了!他面色黯沉的盯著她,她為何而來?她不是恨他嗎?

羽荷局促不安的凝視著花朵,管家不是去叫培德了嗎?為什麼還不下來呢?難道他不想見她?

培德在做了個深呼吸後,終于還是步下樓梯面對追個令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佳人。

耳聞腳步聲,羽荷飛快的抬起頭來,在看到那一張略顯沉重的俊秀臉孔時,她突然變得不知所措。

培德在她的面前坐了下來,在尷尬的一笑後,他看著盒中的化及彩袋中的水,他不解的問道︰「這有什麼含意嗎?」

「這……」她回以靦靦的笑容,「這是大岩桐……」

「大岩恫……」培德皺起了眉頭,這名字好熟悉,這不是以前艾信在跟他討論追求羽荷時所提到的花卉嗎?而它的花語是「」!

思至此,他原本沉重的臉孔更顯黯沉,「那旁邊的水也有其合意嗎?」

羽荷笨拙的點了點頭,「我想這大岩桐是代表,而這水……」

「是要我澆熄我心中之欲火用的?」他突然嘲弄的接下話。

「我……」羽荷頓感無措的注視著他陰霾滿布的臉孔。

「妳是要來嘲笑我這含欲的野獸的,是不是?」培德腿緊了眼忿忿不平的道。

「不,不是的!」羽荷驚惶的百否認。

「不是?」他嗤之以鼻,「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他看向花及水,「我知道我在妳的心里是什麼,一個浸婬的野狼對不?所以妳要在我攻擊妳的十多天後再來提醒我對妳做的壞事!」

「不!不是的!」懦弱的淚水已然滑落,但羽荷仍搖頭急急澄清,「我只是想依你幽默……」

「幽默?」培德諷刺一笑,「妳知道我道十多天是怎麼過的?我每天都活在自責當中,然而,這該死的身體卻又疼痛的渴望著妳,我每大就是在這樣可恨又可憐的心情下度過的,而妳要我幽默的來看待此事?」培德痛苦的哈哈大笑。

「培德……」牠的臉陡地變得蒼白無比,血色一下全失。

「我愛妳,羽荷,可足我卻發覺到我根本不夠資格愛妳。」停住了悲憤的笑聲,他突然以凝重的哀傷道︰「妳要的是純純不含靈欲、聖潔無上的愛情,而我渴求的卻是更進一步、俗氣至極的肌膚之親。」

「培德,我不是這樣的……」羽荷淚如雨下的頻頻搖頭。

「我知道妳是,因為妳也不想讓我踫觸妳!」他大聲的怒吼,將這陣子腦中胡思亂想出來的總結大聲的怒喊而出。

「培德……」她已啜泣得說不出話來了。

「不要哭!這都是我的錯,因為我配不上妳聖潔的靈魂。」紅了眼眶的培德聲音瘖啞哽咽,「我這嘗盡的身子已經習慣了巫雲之樂,它已戒不了口了!」

「唔……唔……」羽荷淚眼以對,她緊緊的環抱住自己發抖的身子。

「我們是不適合的,只容許一只初生的蜜蜂采蜜的純淨花朵是不該讓一只航髒、采過繁花的公蜂停駐的!」他自暴自棄的嘲弄自己。

「培德,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羽荷哭訴的凝視著他。

「妳走!」培德突然惡狠狠的瞪視著她,「我仍然邪惡的想佔有妳的身子,妳知道嗎?妳還不快走!」

「不,我不走!」她哭喊的道。

培德咬緊牙關的從牙縫間迸出話來,「沒關系,那妳請自便!」語畢,他即大步的跑上樓去。

沒一會兒,「砰」的一聲關門聲音直襲羽荷的心頭。

她垮下了雙肩,呆若木雞。

培德的那聲關門聲響彷佛將他倆之間的門給關了起來,而他和她之間似乎再也沒有通路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本意不是如此啊!為什麼這樣冤枉我?」羽荷像瘋了似的大聲哭喊。

「因為妳笨!」一個女性的聲音突然在羽荷的身後響起。

羽荷訝異的轉過頭卻著到許碧如倚在門檻上直勾勾的看著她。

「很抱歉,妳和培德剛剛的對話我都听到了。」她走了進來。

「妳……」

「我原本想出聲打招呼的,可是我發覺沉默的站在門外似乎是比較好的方式,因為「清官難斷家務事」,我這第三者是不能也不該在剛剛那個時間闖了進來。」

「那妳……」羽荷抹去淚水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妳為什麼罵我笨?」

許碧如挑了挑修飾完美的柳葉眉再將眼神定在花及水上,「妳太自以為是了,根本沒有考慮到培德的內心感受。」

「我不懂妳的意思。」.

「沒錯。」許碧如點點頭,「培德一向是個幽默、開得起玩笑的人,可是那是在「情愛」的界線之外。」她站到羽荷的面前,「他對妳是認真的,而且直心愛妳,在情感上他做不到幽默,也開不起玩笑,妳懂嗎?他是執著且認直的來愛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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