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獨角戲 第6頁

揚著笑容,他朝站在朱丹毓身後的女孩眨眨眼,那女孩立即意會的步上前,熟練的勾住他的手腕,同他一道揚長而去。

喲!現在的人愈來愈不挑食了,連那種沒格、帶病的渣渣都要,朱丹毓揚揚眉,仰頭再飲口冰涼的飲料。

後來又來了幾個搭訕的男人皆殺羽而歸,內心篤定朱丹毓未具欣賞眼光,不懂得愛慕舉世難得的「好男人」。

接踵而來的搭訕行動令朱丹毓頓覺受寵若驚,心底詫異著何時她的男人緣變得如此好?莫非是室內燈光過于昏暗,使得大夥兒心盲眼瞎地挑上了她?

呸呸!她怎能滅自己威風?其實她是很不錯的,只不過前來搭訕的全是垃圾罷了。

雖然拒絕了所有人的邀約,但她的心卻是浮在半空中的,沒有人會不為自己的廣受歡迎而開心。

後來又來了兩個穿著黑西裝、看起來較為正派的男子,朱丹毓心想又有不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前來,她正欲啟口拒絕時,卻被兩人嚴肅的面容嚇了一跳,暗自懷疑著有人上PUB會戴墨鏡嗎?莫非這兒還不夠暗?

在她懷疑的同時,她已被兩名高壯的男子簇擁出去,事實上她是被架出去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終于被釣上,而且是一次兩個,準備要大行呢!

「喂喂,你們做什麼?為何抓我出來?」反應慢半拍的朱丹毓在被抓到PUB外後才想起她不認識對方,怎麼讓地對方帶她出來?該不會是剛剛有人被她拒絕後不甘心,派打手前來教訓她一頓吧?

拒絕人有錯嗎?她想得膽戰心驚。

兩名男子松開箝制住她行動的大掌,並未搭腔,泛著寒意的雙眸透過墨鏡盯死她。不讓她有逃跑的機會。

若她大呼救命有用嗎?朱丹毓無聲地問著自己。

「喂,怎麼不回答?喔!我曉得了,你們自知抓錯人不好意思承認。沒關系,我這人度量向來大得很,原諒你們。」她自問自答故意表現出很阿莎力的氣度。唉!遇上黑道分子誰敢有意見?

朱丹毓笑得—臉和善,轉身要回到PUB里再伺機「繞跑」結果她右腳才踏出一步,馬上很難看的被揪回來,兩名男子神色不佳,眼神化為千針萬刀刺向她。

她雙肩害怕的瑟縮了一下;全然失去平日的潑辣,好怕反抗叫罵的結果會招致黑道大哥送她一顆子彈上西天。

嗚……嗚……她好倒楣!第一回上PUB就遇上衰事,假如這回能覓得生機,她發誓令生今世再也不踏進PUB一步。

「小妹,你在這兒做什麼?我一直在里頭找你呢!」彷若神祗降臨凡間,一道熟悉的聲音讓朱丹毓獲得一線生機。

她喜悅的望向前來救美的英雄,是他!喝!她在PUB里沒瞧見他的蹤影,他何時來的?不管他是走來、飛來、跑來、爬來,能救她才是最重要的事。

「大哥,我是出來透透氣,現在覺得全身舒暢許多,咱們再進去吧!」朱丹毓表現出見到親人的親密模樣,乘機掙月兌男子的箝制,將古蒼鐸視為救生工具緊緊地攀住。雙手在踫觸到他手臂的一剎那,她終于了解到何謂釋然與安全感。

「走吧!」

事實上在朱丹毓初進PUB時,古蒼鐸便發現她了,只不過沒上前同她打招呼。當然,他沒忽略視她為獵物上前搭訕的眾男子,見她應付得很好,不會出問題,也就任由她去;沒想到剛放松心情準備好好品酒時,眼角卻瞄見她被架出去的情形,站在他是她老板的立場上,且還是因為他提及今日要到PUB狂歡不讓她跟,她才逕自前來的原因,他不能見死不救,于是尾隨跟上。

「等等!」兩名男子快速擋在古蒼鐸與朱丹毓面前,不讓他們離開。

「請問有事嗎?」古蒼鐸佯裝茫然地輕問,其實地已有大干一架的心理準備。

「她是我們帶出來的,不管你是她的什麼人,都不許帶她走。」一名男子指著躲在古蒼鐸後面當縮頭烏龜的朱丹毓,一副堅決不放人的姿態。朱丹毓視古蒼鐸為擋箭牌,將他更加地推上,緊閉著眼楮不看黑道分子。

「她並不認識你們,你們投有權利留下她。」古蒼鐸淡淡地拒絕留下朱丹毓。說得好啊,為了古蒼鐸這句話,她亦不能太小人,干脆免費當兩個月的書童好了。

「有投有權利,我想我手上的大哥會告訴你。」男子掏出槍來指著他們兩個。

天啊!黑槍出現!朱丹毓縮得更緊了。警察叔叔在哪兒?誰來幫她報警?完了!完了!明日她將成為報紙的頭版,而她的死因竟是拒絕陪人跳舞!天啊!她又不是舞女也不是公關小姐,沒義務陪舞吧?

迸蒼鐸硬著頭皮面對黑槍,他清楚的感受到冷汗由額際緩緩滴下,躲在他後頭的小丫頭則嚇得不停顫抖。

「知道我大哥的厲害,還不束手就擒?」黑道分子見他受制于槍桿子,得意地咧嘴一笑,另一名黑道分子似乎覺得事情的經過沒啥刺激與挑戰性,正無聊的打著呵欠。

此時,電光石火之間,古蒼鐸撇開身後的縮頭烏龜,揚腿踢掉黑道分子手中的槍枝,並以單手接住。呵欠打到一半的黑道分子見狀,想快速地由袋中掏出槍來,速度卻不及古蒼鐸的一半,被這古蒼鐸以槍托重擊頭部昏厥過去,古蒼鐸順手取餅另一把槍。

被踢掉槍的黑道分子被古蒼鐸突來的反抗嚇了一跳,他以為所有人面對槍管的威脅時皆會嚇得雙腿發軟無法反應,看來是他低估對方了。黑道分子正欲有所回應時,所面臨的是兩把槍同時指著他的胸口,教他動都不敢動一下,僅能惱怒的瞪著

昏過去的同伴。被撇下的朱丹毓驚魂未走地踱至古蒼鐸身畔,瞧著處于劣勢的黑道分子,生怕對方會突然再生出一把槍來。

「你確定你是畫家?」她以著只有兩人能听見的音量低喃,剛才他的動作簡直是帥呆了,跟黃飛鴻有得拼。

「每個人面臨生死關頭總會奮力一搏,我可不想因為你而提早結束寶貴的性命。」古蒼鐸雙眼緊盯著黑道分子,嘴巴不忘解答朱丹毓的疑惑。

「原來如此。」她似是了解的點點頭,不過他未免太神勇了點,活像功夫高手。「你是不是練過蓋世神功啊?」

「跆拳道。」從前他便是以學習跆拳道來健身的。

她就說嘛!哪有不會半點功夫的人會突然變得那麼厲害,原來他練過跆拳道,害她剛才崇拜他崇拜得要死。

「走!」古蒼鐸低聲命令,見她呆愣毫無反應,干脆以肩骨推她,自個兒亦慢慢移動腳步。

他們倆愈退愈遠,黑道分子因受制于自己的槍無法自由活動,惱恨的看著他們倆緩緩離開。

「快上車。」古蒼鐸打開車門催促道。朱丹毓的腦子總算又恢復正常運作,快速地爬進副駕駛座。

迸蒼鐸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後,搖下車窗扔下對方的槍,右腳則將油門踩至盡頭,加速離去。

黑道分子追至他扔下槍的地方彎腰拾起,鼻間吸著轎車排出的廢氣,留在原地愁眉不展,有些煩悶地望了眼猶倒在地上的夥伴,沒有異想天開地以兩條腿追逐四個車輪。

今晚回去是難交代了!黑道分子垂首長嘆。

◇◇◇

迸蒼鐸驅車載著朱丹毓回到寧靜古樸的家,一路上朱丹毓縮著頭忍受古蒼鐸的低氣壓,大氣不敢喘一聲,嘴巴閉得像蚌殼般死緊,端坐在車內不敢妄動,深怕會不小心誤踩地雷,落得火炮連轟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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