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獨角戲 第5頁

「不會啊!」她的表現是否太明顯了?她無聲的問著自己。

「盡避把真實的想法表達出來沒關系,你要離開,這幾天的薪資我還是會算給你的。「他甚至會多給些,好讓她慢慢找喜愛的工作。

「其實待在這里也沒啥不好,離家又近,薪資又高,雖然是無聊了點,不過我只工作短短的兩個月,不成問題。」頂多她回家多欺負老哥補回來就是了。既然她能適應,他也不便再多說,再說下去恐怕會顯得他有意趕她走似的。

「古大師,你今年到底幾歲啊?」朱丹毓有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與毅力,全然不覺突兀地問。

迸蒼鐸愣了愣,不明白她怎會突然關心起他的年齡來。

「快說嘛!別擔心,我家中沒長姊,不會幫你作媒的。」潛伏數日,她早模透古宅里沒有女主人,屋內能保持清潔皆靠一名歐巴桑每日早晨前來打掃。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古蒼鐸不答反問。

「好奇嘛!」朱丹毓笑咧了嘴,別無心機地回道。

「二十八歲。」她的笑容使他褪下保護色,月兌口回道。

「哇!好老喔,我二十一歲,我們相差七歲耶!難怪……」她扳著指頭數著兩人年齡的差距。

「難怪什麼?」被小丫頭道老,他有些不悅。小丫頭沒出社會,不曉得二十八歲的男人正值青春,人人搶著要,而非糟老頭一個。

「難怪你思想古板,老看不慣我的言行舉止。」她的感覺神經還算敏銳,知曉自己的遣詞用句不被他所接受,連她每日穿著輪鞋的來上工,都被他視為過于散漫。奇怪,他怎麼不往反方向想,不覺得她十分有朝氣嗎?

「我思想古板?」古蒼鐸指著自己嗤鼻一笑,他的畫風還被前輩評為前衛呢,何時淪到小丫頭來道他古板?

「沒錯,我猜你一定沒去過PUB玩。」他一定是父母與師長眼中的乖寶寶、模範生。

「很不巧,在下、老古板我踏遍全台中的每一家PUB。」她當他是住在深山的野人嗎?每當畫完畫,他總會找家PUB喝喝小酒、跳跳舞︰,輕松一下。

「不會吧?真的去過每一家?那我問你,位于中港路上新開幕的那一家你去過沒?」她先是懷疑的上下看過他一遍,最後目光停留在他蓄留的長發上,終于有些相信他說的話了。

「開幕的那天我就去過了,事實上我打算要再去。」哈,她哪兒不挑,偏說他最熟的店。

「帶我去。」朱丹毓逮著他的話尾,拉著他的衣袖要求,圓眼興奮得閃閃發光。

「要去自己去。」古蒼鐸想也不想便回拒,他不認為像PUB那種出入分子復雜的地方適合女孩去,常會有缺乏道德的男子在飲料中偷放藥給女孩子喝,太危險了。

「不要啦,一起去才有伴。」打死她也不會承認壓根沒去過PUB,因為父母不準,可是她好想去一次看看,一次就好。

「我不想與你為伴。」他冷冷的甩開她的手,小孩子該乖乖待在家里睡覺,而不是在深夜跑出去游玩。

「好啦,我絕不會給你惹麻煩。」她舉起右手起誓。

「多說無益,我說不就是不。」就算她下跪磕頭,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

「求求你!」朱丹毓采取哀兵政策,楚楚可憐的圓眼中泛著淚光,企圖打動他的鐵石心腸。

迸蒼鐸不理會她的哀求,兀自拿起剛完成的畫作欣賞著。

「古大師……」朱丹毓使出最後手段—撒嬌,她可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嗲得可以。

「我不是和尚,別叫我大師。」古蒼鐸表情不變地扔下話,逕自走人內房關上門,管他朱丹毓要留要走。

「啊……」朱丹毓欲抓住迸蒼鐸的小手停留在半空中,嘟著嘴目送他消失。

可惡!她雙手在空中忿忿地揮舞幾下當作發泄,早知道就拿出女人最大的武器,流下一長串眼淚教古蒼鐸拒絕不得。

哼!他拒絕歸拒絕,既然今日她已下定決心要到PUB去見識,便不會因為小小的挫折打消念頭,相反的,她更是要去,教古蒼鐸知曉沒有他為伴,她照樣可以玩得快樂又自在。

◇◇◇

夜幕籠罩大地,愈夜PUB里的人潮愈多,熱門音樂震耳欲聾,每個人的情緒口HIGH到量高點,隨著音樂節奏揮灑青春的汗水,肢體熱力四射地舞動著。

宛如踏入異世界,朱丹毓抱著好苛又興奮的心情望著舞池內狂舞的男女,嬌軀不由自主地隨之擺動,嘴角揚著甜甜的笑容,使得身著虹色短腰毛衣、尼龍黑短裙與長筒鞋的她看起來既天真又好騙。

PUB里許多本意尋求一夜的本國、異國男子感興趣的鎖定她為目標,雖然她的長相是平凡些,能與美女共度浪漫的

夜晚固然是好,但她的笑容足以彌補相貌上的缺憾,況且他們本在追求刺激,相對的對于貌的要求自然不高,只要不被對方嚇昏即可。

PUB里擠滿了人,朱丹毓找不到空位坐,便傻傻的挑個較不擁擠的角落,饒富興味地望著芸芸眾生的各種表情。

起先沒到PUB還私自幻想過是個很了不起的地方,結果事實證明沒啥大不了,繳個幾百塊隨便阿貓阿狗都能進來,有時遇上所謂的「淑女之夜」或「牛仔之夜」,根本不用錢。嗯,下回她會記得先打听好,專挑淑女之夜來。

扭了一會兒朱丹毓頓覺口渴,拿著代幣到吧台那兒兌換汽泡式礦泉水,低頭啜飲解渴。

「小姐,可不可以請你跳支舞?」一名穿著流里流氣的年輕人上前邀舞,一雙眼不懷好意地緊盯著朱丹毓不甚偉大的前胸看。

唉!無魚蝦也好,勉強湊合著用。年輕人如是想。「對不起,我不會跳舞。「很可惜前來邀舞的男子不合她的胃口,否則就算跳得再蹩腳,她都會應邀下場。

「沒關系,我也不會跳啊!」年輕人加緊說服她。

朱丹毓的反應是別過臉去佯裝沒听見,懶得再與他糾纏蘑菇。

年輕人見她不上鉤亦不願浪費時間,模模鼻子踱步離開尋找下一個目標。

「EXCAUSEME!」一名外國人自以為瀟灑的撥撥頭發,用混濁的藍眼以自認為最深情的目光勾引她。

朱丹毓驚訝的看著這名小骯微凸的金發男子,根不巧的讓她瞥見外國男子毛茸茸的胸膛,她是喜歡毛絨絨的填充玩具,至于活生生的她可不愛。

金發男子看見她興奮的表情,再接再厲地賜予她「性感」一笑。

「哈米碗糕?別跟我‘繞’英語,有听投有懂啦!」她沒給好臉色,台語摻雜國語地回敬。

惡心死了!不要臉的外國佬!皆認定台灣女孩因崇洋心態很好釣,隨便三言兩語即可哄得女孩們心花怒放,陪他開房間。她特意與金發男子保持拒離,生怕他身上不明的病毒會飄到她身上,她甚至覺得與他一道吸取同一處的空氣是件非常惡

心的事。哼!誰曉得他前後跟幾百個女人翻雲覆雨過。若其中之一得病,他豈不成了最大的帶菌者,到處傳染給別人?太不衛生了。

金發男子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奇怪,她的反應怎跟其他人不一樣?他記得每回只要對女孩們笑一笑,藍眼隨意往外頭一瞟,女孩們就機靈的意會他的用意,愉快的與他手牽手逍遙快活去也,有時甚至會等不及到廁所里解決呢!為何她會看他像看垃圾一樣?難道是他失去了魅力嗎?

他有些狐疑的模模顯然縱欲過度的皮肉。沒有啊!還是跟以前同樣的帥,會不會是她不懂得欣賞男人?不管答案為何,他已經對她失去了「性趣」,不想再勉強她,改變目標找其他好上釣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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