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不痛的話,我干嘛打你?我吃飽撐著嗎?」打人好累的,男人怎麼總愛問些傻問題?他比她家的大豬結實許多,打他好似打在厚實的沙包上,讓她雙手又疼又酸。
「是,是。」古蒼鐸仍然無法控制滿腔的笑意,薄唇掛著慵懶的笑容。
「再吃我一腳。」雙手雖然被控,對經歷過大小不一戰役的她仍構不成問題,她曲膝欲攻擊他的下月復時,突地,膝蓋處有種異樣的感覺,有個東西頂住她的膝蓋。
她狐疑地瞪著古蒼鐸看,居然發現他出現難得的尷尬表情。奇了,他的身體頂住她的膝蓋有啥不好意思的?莫乖……莫非……
蠢蠢欲動的下半身讓古蒼鐸全身僵硬,腦中響起警鈴,他是太久沒跟女子燕好了嗎?否則怎會饑不擇食地對小排骨起反應?
「啊!」她尖叫一聲掙月兌古蒼鐸的箝制,「你不要臉!色豬!色鱉!大!」了解到頂住她膝蓋的是啥東西,她跌坐在地上,雙頰緋紅,捂住眼楮不敢看他,生怕會長針眼。
完了!枉費她打算將她的冰清玉潔獻給未來的老公,結果全讓他破壞光了。嗚……好好的一張白紙就這樣染上了污點,不值得啊!她欲哭無淚,在心底做無聲的指控。
迸蒼鐸被她罵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她自個兒侵犯他,怎能做賊的反叫抓賊?還將不實的指控加諸在他身上,他可是受害者啊!也因為她的尖叫,使得他強忍住欲火焚身的苦痛,慢慢平復蠢動的下半身。
「你講話要憑良心,我哪里不要臉來著?」
「沒有嗎?你明明……明明用那……‘爛東西’抵住我的膝蓋。吐!我的膝蓋被你玷辱啦!」講到他的重要部位,她霎時降低音量,顯得不太好意思,畢竟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泵娘,怎好意思大刺刺地陳述男人的重要器官。
「什麼叫‘爛東西’?這是項很嚴重的指控,你又沒試用過怎能說它爛?」他的尊嚴被她惡意扔在地上,古蒼鐸忍無可忍。這話若是傳出去能听嗎?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他很遜呢!說啥他都要她收回污辱過他的話。「還有,你到底有沒有讀過書啊?有誰的膝蓋能被玷辱的?你當自己是聖女貞德嗎?別笑死人了。你給我听清楚,是你過來玷辱我,從頭到尾我都是處于被動的一方。」
開玩笑,她也不先照照鏡子,不想想她是太平公主轉世,他怎可能對一座飛機場出手?
「我……我……」他的話令朱丹毓啞口無言。沒錯,是她自個兄跳到他身上去拳打腳踢的,可是……可是他不該有反應啊!且那種「爛東西」她才不想試用呢!不過這話她留在心底不敢道出口,免得古蒼鐸听了會氣不過犯下殺人罪,讓她早一步上西天。
「別你啊我的,知道錯的話馬上向我道歉。」古蒼鐸不理會她的困窘,堅持要她道歉。哼!他的男子氣概豈能隨意任人糟蹋?
「你……」她手指顫抖地指著他的鼻頭,氣得說不出話來。豈有此理,明明吃虧的人是她,為何她還得道歉?這世界還有公理嗎?「我不要!」她小臉漲紅,小嘴兒嘟得半天高,雙手環胸地側過臉去,充分表示了絕不屈服的堅定立場。
「再說一次。」他的口吻嚴肅得駭人。
「要我說一百次都行,我不要。」面對著他,朱丹毓一字字清晰地道出。
迸蒼鐸的眼楮危險的眯起來,手指頭活動著,考慮著是否要掐死她,以防她到外頭散播不實的謠言。
朱丹毓見他目露凶光,機警地往後退沮幾步,圓眼謹慎的盯著他的動作,絲毫不敢有遺漏之處,她靜心等待,待他一行動便拔腿跑開。
迸蒼鐸嘴角泛起冷笑,在朱丹毓不解其意而發愣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狼爪,將她拖上床。
「啊!救命啊!殺人啦!’」她驚駭地大叫,半跪在床上用力掙扎。完了!她要被掐死了,要不然也會被他扁死。
刺耳的尖叫聲惹得古蒼鐸雙眉緊皺到足以夾死蚊子的地步,他思量著要不要一拳打昏她,讓自己的耳朵得以解月兌。
「救命啊!我要被殺死了!」她的叫聲益發淒厲,活像已遭受人間極大的酷刑。
吵死人了!古蒼鐸移動雙掌,欲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停止尖叫,但事情卻出乎意料之外,他的手沒有擱在她縴細的脖子上,反而放置于她的雙肩,做了兩人都不敢置信的事——
他用力將她攬至懷中,低頭吻住吵鬧不休、嬌艷欲滴的紅唇。
朱丹毓瞪大眼楮,大腦無法思考,任憑他的唇溫暖、滋潤她的唇……
第六章
兩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但古蒼鐸的唇始終沒有移開過,他甚至以溫潤的舌撬開朱丹毓的唇齒,進入與之共卷狂潮,室內的溫暖持續高升中。
兩人糾纏的眸光愈來愈熾熱,也愈來愈激狂,好似交往已久的情侶,熟識到已重復接吻的動作幾百回,毫不陌生、突兀。
熱吻持續到兩人喘不過氣來,朱丹毓的小手緊抓著他的衣衫,古蒼鐸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櫻唇。
雙唇一分開,朱丹毓飽受震撼,只手捂住胸口急喘。這個吻太驚心動魄,她的魂高飛至天際不舍下凡塵,她甚至無法思考,雙眼所見是他的臉,腦際浮現的亦是他的人影,鼻閑呼吸的是他的氣息。
天老爺!她不曾想過與李孟儒之外的男人接吻。是的,她曾經幻想過接吻是怎麼一回事,饒是想像力再豐富,仍及不上方才那一吻的萬分之一。嗯……該如何去形容它呢?她僅知光以文字是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的。
朱丹毓全身泛含熱氣,雙頰紅似火,有些羞怯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他,僅以眼角偷瞄,看他有何反應?令她失望的是,他同平常一樣,好像剛剛沒發生過任何事般。她感到有些泄氣,唯有地傻傻的自我陶醉太沒用了!輸入不輸陣,她也要假裝不受影響的模樣,免得惹他笑話。
強忍下羞怯,她抬頭挺胸瞪他,一副「你敢說一句不中听的話,我馬上就撲過去咬死你」的模樣,凶悍得很。
表面上古蒼鐸毫不受到影響,事實上他心底受到的震撼絕不亞于朱丹毓。他瘋了不成?明知她不過是個發育不良的小丫頭,個性亦不討喜,人也不是他所喜歡的類型,怎地他會突然像得了失心瘋地吻她?
如果說方才一吻不過是普通的唇舌相踫,如同打招呼也就罷了,對他構不成影響。但他心知無法自我欺騙,剛剛那一吻與他往昔所經歷的完全不同,他從未如此投入過,像要將整個靈魂交予她一般。
那感覺怪異透項,好像他不再是他,不再是擅玩愛情游戲的古蒼鐸;究竟她有何魔力?竟讓他在一吻之後心境上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迸蒼鐸胸口發悶,理不清這一團亂。
「干嘛一臉如喪考妣?你有意見嗎?」為了捍衛自尊,朱丹毓惡聲惡氣地質問。
迸蒼鐸睨了她一眼不答話。他的雙眸本不該隨便亂看,可是他的大腦卻控制不了亂瞟的雙眼,不小心見著了經他肆虐後呈紅腫的櫻唇,他的心再度蠢動,想將她擁人懷中狠狠吻個夠。
亂了,亂了,一切全亂了!他不該輕易吻她的,吻過她甜美的雙唇,如同抽過大麻般上了癮,無時無刻不想再重溫舊夢。
「哼!不過是個小吻,我才不放在眼里。」朱丹毓搶先表明她的不在意,希望佔得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