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毒 第9頁

若是喻鎖心也有這舍牌,就不用以暴力威脅人家了。

「這是武林盟主的令牌,當然好用。」喻鵬飛苦笑了卜。

他想了好久,也想了許多,他能約略想到父親葉能會有的做法,但卻不能理解事情背後的真相竟是如此骯髒。

所以,他決定放莫言出去。

「你來做什麼?」莫言笑問。

「放你出去。」

「哦!」莫言點點頭。

喻鵬飛的俊臉上閃過一絲羞赧,「我為我父親的所做所為向你道歉。」

莫言的唇角勾著微笑,「算了,他有他的壓力,更何況人年紀大了,難免希望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你都知道了?」喻鵬飛一臉愕然。

「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死于觀音水的人越多,你爹就越頭疼,壓力也會大起來。」莫言啜了口酒,再把酒瓶遞給喻鵬飛,「喝一點吧!人生得意須盡歡,這還是你教會我的。」

嘆!這人真是怪胎,在他眼里,仿佛秘密也不再是秘密了。

喻鵬飛接過酒瓶,往口中灌上一大口,「不過,喝酒可不是

我教你的。」

「一樣啦!」莫言呵呵一笑。

「不管怎麼說,我們喻家還是對不起你。」喻鵬飛的眼里滿是憂郁。

「我又沒怪你、」莫言橫了他一眼。

「可是我爹——」

「我也不怪你爹。」誰會去怪自己未來的岳父大人呵!

包何況,最該怪的是他老頭凌休恨,身上的毒物一大堆,人都退隱了,還惹得江湖不平靜。

「他有計劃的要把你留住,好當替死鬼。」喻鵬飛拿著酒瓶,又喝上一口,他的酒量小,這回是舍命陪君子。

「我知道。」莫言趕緊把酒瓶搶回來。

「你知道?你為什麼知道?」喻鵬飛的俊臉已現酡紅,他快不行了。

「呵!當我遇到連老頭的時候就知道不妙了。」了

喻鵬飛一陣茫然,用力的甩甩頭。真遜!才喝幾日就醉了,這是什麼酒啊?

「然後呢?」喻鵬飛努力振作精神。.

莫言露出一個詭譎的笑意。「然後你也猜到啦!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嘛!」

喻鵬飛低頭想了想。

「連僕出現在你面前是經過有心人士的安排,為的就是要你把木盒帶來喻府。」

「聰明。」莫言夸贊道。

「那木盆里真的是觀音水嗎?」

莫言抿唇一笑,不再說話了,拎著那瓶只剩不到四分之一的女兒紅,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喻鵬飛激動地板過他的身體,「沒有觀音水,對不對!從頭到尾部沒有那東西.對不對。」

「唉!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問我呢?」有些事不需要太深究。

喻鵬飛松開他的手,頹然坐倒在地上,雙手遮著疲憊的臉。

這是一連串的計謀,為了引君入甕,他爹派人布下陷井,然後順勢將莫言手到擒來,為了逼出觀音水,這手段也無可厚非,可主謀者是他爹,他可就不能接受了。

「唉!你不用太難過,反正我也無所謂啦!睡地上和睡床都一樣,反正找是酒徒嘛!」喻鵬飛看起來羞愧欲死,莫言連忙安慰他。

喻家兩兄妹都是怪胎,一個醉心于毒術,一個比學堂的夫子還拘謹守禮;一個火爆,一個文質彬彬,以莫言的眼光來看,兩個都不適合在江湖上打滾。

「你快走,現在馬上離開,我送你出城。」喻鵬飛抓住莫言的手臂,打定主意要保護他離開。

「不,我不走。」’莫言安然道。

「為什麼?」他愕然道︰「我是真心想成為你的朋友」

「你已經是我的朋友了。」莫言溫雅的一笑。兩人皆擁有出色的才貌,早就惺惺相惜了。

喻鵬飛感動不已,「那就听我的功,趕緊離開,永遠別再回來了。」

「不。」莫言輕吐。

「莫言!」

「我不走的原因有兩個。」他控挖耳朵、這兩兄妹倒有一個共同點,一激動起來嗓門都很大,外面的人沒听到他們的聲音,那才奇怪,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人士稟報武林盟主了。

「第一個理由,這里有好酒、有美女。你不會不知道我愛上你的妹妹了吧?」

喻鵬飛略微沉吟,「這簡單,找讓她跟你一起走,沖著你父親的面子,她一定會跟你走的。」

「慢,听我說完。」莫言悶笑不已,哪有做兄長的就這樣把妹妹送人了?「第二個理由是,我還在等。」

「等?」喻鵬飛不解。

「沒錯,等真正下毒的人現身。」漠言笑吟吟的說,把他的錯愕全看在眼里,最後才提出唯一的要求。「現在,我只要你父親藏在地窖里的汾陽老酒。記著,別弄錯呵!最髒、最舊、灰塵最多的那一缸就是啦!」

第四章

奴兒才走近喻鎖心的閨房,就听到重重的掏藥聲,她無奈的申吟了聲,猜想小姐若不是心情不好,就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惹到她了,她才會一大早就在煉丹。

「小姐,早飯端來了。

喻鎖心正捧著一個木缽坐在椅子上,她不感興趣的望了眼,「放桌上吧!

「是。」

「待會去放了大紅、小紅,讓它們吃飽再回來。」

大紅、小紅是兩條通體鮮紅的毒蛇,身長尺余,是喻鎖心從小養到大的寵物。

「小姐,」奴兒的聲音有些發顫,「我會怕,還是——你自己去吧!」

「怕什麼?它們又不會咬人。」她沒好氣的說。那兩條蛇是稀有品種,是她爹特地請人從苗疆帶回來的,又是從小讓她馴養的,個性十分溫馴。

「它們是…是不會咬人,可是——只要是女孩家,誰不怕那種東西?」奴兒委屈的低喃。

哪家小姐的閨房像她這樣,滿櫃婦的毒藥罐,一桌子毒蠍、穿山甲等毒物的尸首,還有散落在房內各處的奇怪草葉,隨便一踫就有得受了。

上回城里的狀元工郎前來喻府,因為多看了小姐幾眼,讓小姐氣在心上,竟然當著老爺的面,就賞對方一把粉末,讓原本還算得上是風度翩翩的沉公子麻臉了一個月、當時,她就親眼看見小姐在桌上隨手拿起一根草根,放在缽里搗兩下.就弄出這麼可怕的粉末。

「你又要說我不像女孩家了,是不?」喻鎖心挑挑眉。

她的確是不像,因為、她竟然一直想著莫言的吻,而且為之失眠,徹夜無法入睡。

懊死的!已經兩次了,她完全不懂為何一個吻會對自己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她的目的是觀音水,而她也只想要得到觀音水,可為何這一陣子,她老是想著那個可惡的家隊的吻?

「小姐,不是我愛說,連胡嬤嬤也覺得遺憾,為什麼別人家的小姐都文靜嫻淑,不是待在房里繡花,就是在花園里吟詩、畫畫,再不然偶爾下廚學點廚藝,而你——」奴兒哀怨的看了喻鎖心一眼,「唉!」

「要我做那些事,倒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喻鎖心翻了翻眼,繼續搗爛桔梗的根,腦中開始思索毒經上記載的藥性。

「呸、呸!小姐,你怎麼可以咒自己死呢?」

「好啦!你別再叨念了,我不想听。」從她及笄以來,多得是媒人上門說親,但她惡女之名遠播,近來大概外面的人都死心了,如今,還想將她導入正途的就只剩府…的奴僕了。

「可是,小姐,難道你不想和心愛的男人結成一家子嗎?」小姐生得這麼標致,將來生下的小寶寶一定也很可愛。

心愛的男人?「我最心愛的就屬這一屋子的寶貝啦!」喻鎖心說。

哦!不,若再加上觀音水就更好了。

天殺的!想起觀音水,喻鎖心重重的搗了兩下,然後把缽往桌上一放,火速的沖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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