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毒 第10頁

好、他要酒,她就給他酒,可是那痞子一定要給她觀音水。

小姐是怎麼了?飯也不吃,寵物也不要了,有什麼大大的事要去辦嗎?奴兒側著頭想。

喻鎖心來到地窖偷酒,巧的還。喻鵬飛也在這個時候鑽進地窖。兩人一踫面,都是大吃一驚。

「你來做什麼?」喻鵬飛首先問道。

「來偷酒。」喻鎖心覺得奇怪,平時不嗜酒的大哥也會到地窖來?「哥,你呢?」

「也是來偷酒。」他俊臉微紅,假咳了聲,掩飾自己的窘態。

「偷酒?」喻鎖心好奇不已,「來偷什麼酒?是你自己要喝的,還是給人喝的?」

他輕瞪了妹妹一眼.「明知故問,我想我們的目的都一樣。」

「咦?那酒鬼要你來偷酒?」

「是啊!」哪一壇是汾陽老酒?最舊的、最髒的,呃,到底是哪一壇?!

「他——他是不是把觀音水給你了?」喻鎖心緊張的握著大哥的肩膀。

「他為什麼要把觀音水給我?」他有點模不著頭緒。

「因為他——我——」喻鎖心跺跺腳,「氣死人了,我找他算帳去!」

「鎖心,別這麼毛毛躁躁的,先告訴我,前天晚上你和他在書房屋頂做什麼?」喻鵬飛連忙拉住小妹,驚訝的見到她臉上流露出少見的羞赧。

嗯、有進步,終日與毒為伍的小妹終于比較像姑娘家了。

「沒…沒干什麼啊!」

「不要騙我,從小我們就無話不談,我還記得你有一次害我蹲在茅房里拉了三天三夜。」他淡笑著。

「哎喲!都是陳年舊事了,大哥還提出來責怪人家。」喻鎖心就是拿溫和善良的大哥沒轍。「好啦!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其實,那天晚上我是要他去偷觀音水。」

喻鵬飛垂眸不語。

「大哥,原本我是想自己去偷的,誰知道半路竟然會踫上那酒鬼.他的武功好嘛!所以我就叫他去偷羅!」她絞著十指,一邊偷覦著大哥的表情。

唉!又是這種皺眉思索的模樣,悶哪!

「不過,後來我先回房了,至于他到底有沒有偷成,也只有他本人才知道啦!」

「你為什麼要先回房?」喻鵬飛不解的問。

「因為……」因為那個吻啦!是那個吻讓她迷醉得昏昏欲睡。

想到當時的情景,喻鎖心不禁滿臉通紅,打死也不肯說出那麼丟臉的事青。

「鎖心?」

「不要問啦!」她揮揮手,「哪壇是汾陽老酒?我扛去給他,讓他醉死在酒缸里,觀音水就是我的啦!」

喻鵬飛微揚嘴角。從妹妹的反應看來,莫言已經漸漸撤除她的心防了,不知道她自己有沒有發現,當她提到莫言時,言辭已不再尖銳犀利,甚至會為他隱瞞些什麼了。

「鎖心。如果有一天莫言要離開,你願意跟他走嗎?」

他的問話令正在忙著找酒的喻鎖心一陣錯愕。

「走去哪里?」

「只要是離開這里,天涯海角都可以。」

喻鎖心當場傻眼了,」大哥,你沒生病吧?我好好的為什麼要跟他走?就算他有觀音水,只要逼他交出來就行了,為什麼要跟他走?爹又會怎麼說?」

妹妹一連串的疑問,他都無法回答。

良久,他口中才逸出一聲低唄,「很多事並不如你所想像的。

「大哥,你今天好奇怪,打從你走進酒窖開始。我就覺得奇怪。

「人是會變的。」

「你要變成什麼樣?看在我是你妹妹的份上,先通知我一聲。」她頑皮的眨眨眼。

喻鵬飛笑了,「好,等我哪天要變,我一定第一個通知你。」

喻鎖心的眉頭難得的為人打了幾個指,「大哥,你真的很奇怪,像是要慷慨赴義似的,就像我養的大紅、小紅要蛻皮一樣。」

「這是什麼比喻?不倫不類的。」他在她額上輕敲一記,指著角落不起眼的一壇酒,「找想,應該是那壇吧!

「汾陽老酒!」她的眼眸突然一亮。

「我幫你搬。」這麼大一壇,夠莫言喝了吧?

「快、快,我等不及去牢里逼問他了。

喻鵬飛仍是輕笑,他已經領略到莫言的魅力,也認為妹妹和他是天生一對的絕配。

「酒徒莫言,現下該叫你凌莫言了,對吧?」簡七和一群江湖人士來到鐵牢外,隔著一段距離叫囂著。

莫言緩緩坐起,懶做的向他們揮手致意,「反正我們平常也沒啥交情,你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沒差的啦!」

「哼!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對了,有沒有酒?」他的眼底閃耀著奇異的光芒,眼巴巴的瞧著他們的雙手。

空空的,看來別指望他們了。莫言在心中嘆氣。

「你還喝?難怪喻府的酒窖里少了不少好酒,原來全教人搬到你這兒來了。」地上酒瓶四散,和他手上的白玉酒瓶,到處都是一股揮之不去的酒味。

莫言此時頹廢、慵懶的模樣,讓他更具邪她風采,俊美得不似凡間的人,可以想見,為問江湖卜會有那麼多女子至今仍懷念毒手郎君的翩翩風采,因為。他們父子都有一副神賜的俊俏外貌。

「武林盟主打算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讓你把觀音水交出來,否則三天後召開武林大會,讓大家公斷你的罪行。」

莫言神色依舊淡然,晃著手中的酒瓶,悠然淺笑,「不管有沒有交出觀音水,反正你們都是要開武林大會的吧?」

「當然。每年秋未固定召開武林大會。」另一人解釋著。

「所以羅!交不交觀音水,對我來說根本沒兩樣。」莫言輕哼。

「話和能這麼說,凌莫言,如果你把觀音水交出來,再向大家道歉,武林盟上白然會在武林大會卜替你求情。」

莫言打了個呵欠,覺得無趣。「你們的話我已經听到了,不過,我實在沒啥可說的,況且我全身上了早被你們搜遍,沒有觀音水就是沒有。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簡七喝道

「喲!想動用私刑嗎?」莫言掀唇冷笑,「請問你是代表誰來跟我說話?是喻老爺?還是喻公子?」

「這——」簡七啞口無言,他確實只是負責傳話,無法代替替他們作主。

「大家省省力氣吧!真要讓我拿出觀音水來,只怕你們也吃不消,何必呢?」

他的這番話似乎別具含義,除了肯定自己的身分外,而且暗示他絕對有顛覆江湖的能力和手段。

「你打定主意要與江潮正道為敵?」有人說。

「呵呵!我沒這麼說.這一切全是你說的。」莫言閑散的坐在簡陋的石板床上,無視于鐵牢外怒氣沖天的眾人。

「不管你多嘴硬,到時候你就知道厲害、」武林大會上,人人都有資格為民除害。

「再說吧!」他優雅的朝門口一指,「不送了,下次記得帶酒來,什麼酒都無所謂,只要有酒就行了。」

事情還是沒有進展,這酒徒莫言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難纏,看來他們自告奮勇的替武林盟主跑這趟是白來了。

「凌莫言,听著,三天後你自己去向武林人士交代!」

莫言仍是輕笑,懶懶的揮手,突然想到一件事,漫不經心的低語,「很久沒見到大場面了,不知道這次的武林大會有什麼新鮮事?希望不要是用觀音水來招待大家。

簡七一行人听了全刷白了臉。糟啦!扁想到要來逼問階下囚,卻忽略到這人承襲毒手郎君凌作恨的一身絕技,他報復的手段肯定同樣狠毒。

「呵、呵!」莫言笑看著他們慘白著臉退出大牢外。

這些人怎麼這麼搞笑?什麼都沒搞清楚就殺到鐵牢來,難道武林盟主隨便一句話就有那麼大的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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