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相思 第2頁

「好……我幫你……」

為了冉蝶依,也為了疼愛的彤彤,霓娜只能同意,雖然她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但除了她之外,相信蝶依也無人能詢問了。

看著眼前的好友,霓娜不明白她是不是知道處女的初夜會落紅,因此不管她再怎麼掩飾,若對方是個個中高手,恐怕還是會被看破。

「你真的確定嗎?」她再問一次。

冉蝶依沒有猶豫地點了頭。

這日,是冉蝶依與左尚軒結婚的日子,但她還未嘗到新婚應有的甜蜜,她的新婚丈夫已氣憤地咆哮。

望著身形高大、面容狂怒、目光如刃的左尚軒,除了低頭緊擁女兒冉雨彤外,她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你竟敢欺騙我?」

狂怒的吼聲響起,他高大的身軀、渾身散發的怒氣讓冉蝶依不敢開口;不僅是她害怕,彤彤更是畏懼地縮在她懷中。

「對不起……」

她以為大娘早就將事情的原委告訴左尚軒了,誰知大娘沒有,如今她更不知該如何啟齒解釋這一切。

「你以為說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那低沉熟悉的聲音里滿是憤怒。

客廳里,除了他們三人外,還有左尚軒的母親,全部的目光都落在她及女兒身上。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

當初為了逼她嫁給左尚軒,大娘拿彤彤當條件,說著她不同意結婚,就會送走彤彤,使她一輩子再也見不到彤彤一面,她很清楚大娘說到做到,教她不能不答應。

「知道?你以為有人會老實告訴我你已經有個女兒不成?」他冷冷地說。

彤彤在她懷中顫抖地泛紅眼眶,卻不敢將淚水滴落。

「若是你不接受,你可以當作婚姻無效。」

對她而言,只要有女兒就夠了,左尚軒早是個陌生人。

但她也明白自己若是這麼做,大娘及蘇家成肯定不會放她干休,接下來的日子才是痛苦的開始。

「你的意思是要我當個笑話,告訴所有人,今天的婚禮只是個游戲!」左尚軒的大掌用力拍擊桌面,發出極大的聲響。

冉蝶依戰栗地驚住,同時更將彤彤摟緊,生怕他會將怒氣發泄在她們身上。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個男人,這個當年以全部的愛對她的男人變了,她的背叛使他不再溫柔,身上仿佛布滿棘刺,一接近只怕會傷痕累累。

「好,那你說,你打算怎麼辦?」強忍下怒火,左尚軒一臉嘲諷地問著。

那眼神是殘酷的、是無情的,冉蝶依無法直視,只得低頭不語,因為她也不曉得該怎麼辦,目前她只想要保住彤彤,其他的都不重要。

「說啊!」左尚軒又是一吼。

而彤彤承受不住這樣的驚嚇,輕輕地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冉蝶依輕哄彤彤,生怕她的老毛病又再度發作。

「不知道!?」左尚軒的眼中閃過冷光,「把她送走!」

娶她是為了報復當年她竟敢拒絕他的求婚,在他衷心地呵護她、愛她時,她竟將定情戒指還給他!這把在心中狂燃多年的怒火強使他做出決定,要她付出代價,當年她不願接受他的愛,那麼接下來的痛苦他會要她嘗遍。

「不要!」冉蝶依害怕地摟著彤彤,張著大眼,里頭有著淒楚的懇求,「請你不要送彤彤走。」

「一離開她,彤彤縴弱的身子只怕無人照顧,而她也舍不得彤彤離開自己。

「這是我的命令,馬上送走她。」左尚軒故意忽略她懇求的目光,冷漠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那我也走,我陪彤彤一起走。」。

若和他結婚也無法讓彤彤留在她身邊,那這個婚她不願意結,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她會帶著彤彤走得遠遠的。

「你敢!」向來習慣命令人、指使人的左尚軒,為她這等的反抗而怒火攻心,只為她第二度想走出他的生命。

「尚軒,她要走就讓她走,反正一個帶著拖油瓶的女人,我們左家不稀罕。」左母帶著侮辱又輕視的語氣說著,高高在上的模樣與冉家大娘很是相近。

左母完全不懂為什麼兒子放著好人家的女兒不要,偏要與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結婚,讓她氣得更是將全部的不滿都發泄在冉蝶依身上。

被這麼一說,還穿著禮服的冉蝶依不住地安慰恐懼不安的彤彤,同時準備離去。

「站住!不準走!」左尚軒的聲音很是嚇人。

「我感到很抱歉。請你原諒。」她還有一絲自尊,所以她會走。

「兩個都給我留下,誰都不準走!」

反正他要報復的人是她,多了個小女孩,說不定會更有樂趣。瞥了眼那個瘦小的女孩,他發覺女孩與冉蝶依很是神似,因為這個發現他立刻掉頭離開。

左尚軒邁開步伐,高大挺拔的身影沒入轉角,

留下冉蝶依、彤彤,還有左母。

「我告訴你,別以為你跟我兒子結婚就想當左

家人,我是一輩子不會承認你的。」

鄙夷的口吻再次朝她而來,不過冉蝶依不在

意,只要能與彤彤在一起,她什麼都不在意。

左母一走,彤彤立即輕聲開口︰「媽媽,我好

怕……」

彤彤稚女敕的童聲,將冉蝶依早就冰凍的心給暖和了。

「不怕、不怕,媽媽在這里。」她必須保護彤彤,這是她對死去的妹妹的承諾,她不會背信。

不過看來這里並不比在冉家好過,說不定還更難捱。那個今天已成為她丈夫的男人,全身上下透露出危險又迫人的氣勢,與多年前的溫柔呵護已不相同,使她在與他目光交接時就慌得手足無措,更何況與他獨處。

想著以後的日子,想到夫妻間的權利與義務便使她不安地顫抖。

第二章

獨處一室,倦累及煩躁的左尚軒不耐煩地月兌下西裝外套,隨手爬過垂于臉龐的頭發,陽剛且稜角分明的臉上早沒了年少時的輕狂,此時的他是個成熟世故,冷漠無情的男人。高挺俊帥的外在使他獲得女人過多的青睞,游戲人間的他從不知情為何物,任狂妄的心一再游蕩直到遇上冉蝶依;曾經,他以為自己找到了停泊的港口,誰知那竟是個不能言喻的傷痛。

為了遺忘那段過去,他更加無節制地利用他的優勢,玩弄女人付出的真心,直到他的傷痛得到平復為止。但經過了這麼多年,心中的傷口還是不能復元,依舊在夜闌人靜時隱隱發疼,所以他反擊了,想將當年的痛全加諸在冉蝶依身上。

從酒櫥里拿了罐洋酒及高腳杯,他大咧咧地坐上黑皮椅,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雙腳隨意地抬至桌上交疊。緩緩地喝著杯中的酒,腦子里也不住地思忖著。

其實他該送走那小女孩的,這麼一來更可以傷害冉蝶依。

可是他竟然沒有,竟然答應讓那小女孩留下來,只為了冉蝶依眼中的哀求,還有那小女孩發顫的小小身影,讓冷酷的他狠不下心,這個結果使他挫敗得想揍人。

今天再見到她時,他很清楚地明白,她又勾起他的興趣了,比起以往所交往的女人,她竟是如此不同,不只是高貴的氣質,她那優雅的模樣都顯得惹人憐惜。她身形嬌小,站在他身邊還不及他的肩頭,使她更顯縴細。而這樣的她,早在五年前他已十分熟悉了。

想起婚禮上,當他摟住她的身子時,清楚地感覺到她的顫抖,直至他的手滑向蠻腰摟住,另一手抬高她的下顎吻住她的唇時,她小巧的嘴唇竟使得他意猶未盡地不願離開。

這一想,使他又氣憤地喝了口酒,似乎想借酒讓自己遺忘那一個吻,還有那兩片因口紅而顯得更媚人的唇瓣。在他吻上時,她竟是緊咬齒關,使他無法完全享有她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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