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雷.洛斯的男人簡直把他們當笨蛋耍!昀樵從沒看過有人可以將命拿來當游戲賭的,除了他們風人院之外,他是頭一個!他一定是嫌命太長,想要早點結束。
「你最好快說出它的下落,否則……」
「否則我就難以保命是吧?」雷接下去,唇畔那抹嘲諷的笑意盎然。「我是不會說的,你們殺了我吧!」
「你……」這下他們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雷將他們弄得進退維谷。
「哈哈哈……」昀樵再也忍不住地捧月復大笑,好有趣哦!這個叫雷的整人的技巧好高超哦!
她這一笑,令所有人將視焦聚在她身上,等昀樵笑夠了才發現他們全在注意她,她正經地清清喉嚨,「不好意思,我只是路過,你們繼續啊!不必理我。」
這番話顯然得不到幾位被當成笑話主角的同意,只見其中的兩個人臉色狠毒地朝她走來,而其它三人則看守著雷,怕他跑了,雷饒富興味地望著昀樵,有點好奇她如何月兌離這種景況。
昀樵微微一笑,在那兩個人接近她時,壓住他們的肩膀以一個完美的後空翻跳到他們背後,而當其余三人想舉槍便射的同時,雷以一個分腿踢將背對他的三人踢倒之後,大手拉住沖過來的昀樵就跑,那五個人異口同聲的詛咒,跟著追上來,同時想藉由開槍來阻止他們的行動。
「往右轉!」昀樵低聲道,雷聞言來個緊急轉彎往右邊的巷道跑去,他背倚著牆,昀樵則因沖力太大而撞入他的懷里,那五個人直接往前沖,又過了一陣子,等到他們沒回頭追,雷才放開懷里的昀樵。
昀樵抬頭想看清雷,意外地望入一雙奇特的眸子里,久久無法言語,直到有車子經過他們旁邊的巷道,藉由一亮而逝的車燈,他們看清了彼此——
天啊!命運在玩弄她!怎麼這麼有緣又踫到他?原來洛斯是他的姓,雷才是他的名!
昀樵難以置信的睜大眼,掩不住心底的驚詫。
雷震驚得無法做出反應,風昀樵,本人比照片上的她多了一股靈動之美,他沒想到會這麼巧地遇見她。
「你……」雷才開口,就遭到昀樵的劇烈掙扎。
「放開我!」
「等……等一下……別動……啊……」雷低鳴一聲,這才發現他的肩膀有溫熱的液體正緩緩流出,也才發覺肩膀痛得不得了。
「你受傷了!」昀樵馬上停止掙扎,月兌下外套壓住他的傷口,怎麼她總是見到他受傷的模樣呢?這下該怎麼辦?
「不礙事。」雷忍著疼楚,勉力伸出手指在昀樵臉上輕撫,眸里有著疑惑,「你……」
「別踫我!」昀樵防備地揮開他的手,同時人已離他一大步遠,她為頰上陡升的溫度感到不解。「子彈只是擦過去,不礙事的,我先走了。」
「等……唔……」雷一動,肩膀的傷就產生撕裂般的痛,他本身倒是不介意,但身體已經做出反射動作──停步。
「你動什麼啊!那只會讓你的傷口裂開!」昀樵不忍地回頭,替他的傷口做簡單的包扎,這舉止引發雷的回憶。
「記不記得三年前你也是……」他試探地問。
「我今天才認識你的耶!什麼三年前,三年前我要是遇過你,今天我一定不會再淌這渾水。」昀樵抑著心虛,凶巴巴的打斷他的試探。
「是嗎?」又一輛車子經過,短暫地照亮暗巷,雷偏頭想看清她的表情。
「這就要問你了。」昀樵包扎完之後起身拍拍手,「我要走了,你保重。」
說完,她不敢遲疑的舉步便跑。
「等等……」雷按著肩膀想追上去,但昀樵一下子就不見蹤影,他根本不知她往哪個方向走。
懊死的!他受什麼爛傷!雷不禁低咒。
下次他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走!
「雷,我听柯達說前天你獨自一人行動被狙擊傷了肩膀,有沒有事?」雷的父親伊克.洛斯憂心忡忡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入雷的耳里。「你玩夠了吧?該回來了。」
「爸,我沒事,只是一點小傷,沒有減低我的雅興。」雷睨了眼一旁亦步亦趨的柯達,柯達一見,連忙低下頭,不敢吭聲。
「你還是回來吧!至少在德國,他們的行動會因爸爸的禁止而有所收斂。」伊克勸著。
「爸爸,我不能一輩子都活在爺爺的庇蔭下,萬一哪天爺爺走了,我豈不是要跟著去死?」雷拒絕提早結束假期,他離開德國,為的就是要引叔叔喬治.洛斯出洞,他太久沒策劃殺他,腦袋可能會退化,這樣就不太好了。
何況,他已經找到了「她」,雖然不確定,但風昀樵同樣引起了他的興趣,為此,他更不可能離開美國回去德國。
「雷,不準咒你爺爺!」伊克為雷說話的百無禁忌感到頭痛。這孩子從小就對危險的事物特別感興趣,對于當企業家這種安定性過高的工作根本不屑一顧,要不是他叔叔喬治因為不滿他接掌洛斯企業而連番找人殺他,讓他覺得有趣,他也不會在洛斯企業總裁這個位置待了三年之久。
「是。」雷淺淺一笑,沒有多大歉意,「對了,爸,我們合作的對象,美國地區包不包括風氏企業?」
「風氏企業?」伊克重復著,順手打開計算機查詢,「等等,我查一下計算機。沒有,不過最近他們會跟我們合作一件土地投資案,地點就在……」
「約簽了嗎?」雷打斷父親的描述。
「還沒,因為尚未談妥,我已經派了你妹妹貝兒前去洽商。」伊克納悶的回答,「你問這……」
「交給我吧!」雷出人意表地攬下這件合作案。
「啊?!」伊克明顯訝然,「你不是還在休假嗎?」
「反正我人在美國,把一切資料傳真過來吧。」雷的唇角露出一抹只有柯達才看得見、卻不解其意的笑容。
「可是貝兒已經出發到美國去了啊。」伊克真搞不懂兒子在想什麼,以往他在休假時是絕對拋開公司的事務呀!
「沒關系,讓她來,正好當我的臨時秘書。」
「可是……」伊克還有話說,但雷打斷了他的話。
「總之,這件合作案交給我便是。」雷不容拒絕地堅持。
「好吧!你記得去接她,她這次會答應到美國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伊克還沒叮囑完,雷就收線,他搖搖頭,不以為意地開始準備傳真文件,這孩子除了對自己,對其他人幾乎是冷血無情的,就算是親人也不例外。
他不免為今年才二十七歲的雷感到擔憂,他太冷血,對任何事物皆抱持著不熱中的態度,真不知何時才會出現一個人拴住他,讓他真正的定下來。
第三章
她會不會太殘忍?那天晚上就這麼把他去在那兒,萬一那群人又跑回來看見受傷的他,把他殺了怎麼辦?
昀樵蹙起眉,目光落在正前方正在報告她今天行程的秘書身上,心思早已飄得老遠。
那關她什麼事?他死了倒好,少了個人認識她,以後就不必提心吊膽何時會踫見他呀!可是……
「總裁?」秘書怯怯地喚著昀樵。
昀樵沒有反應,一徑沉思著。可是他專注的眸子又惹得她心情不寧,哎呀!他該死的這麼煩人做啥?她也真是夠好運的!連續三年都沒見他,可是現在卻一連兩天遇見他,害她昨天和前天都安分的待在家里沒亂跑,老天爺保佑不要再遇見他了。
「總裁?」秘書看著昀樵變幻不定的表情,有點害怕的再叫。
這次昀樵听到了,她望著秘書,有點不高興破人打斷她的冥想,「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