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癢……你快點行不行。」
「別急。」他的聲音低啞而有磁性,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好似棉絮拂過。「吸血是很神聖的儀式,絕不能躁進,我不想弄痛你。」
這感覺很奇妙,她從未有過,在開放的西方社會里,她保留了東方保守的思想,跟男友最多只到接吻的程度,再加上每一段戀情很快就夭折,所以有些甚至才到牽手的程度就沒了。
被他抱著的感覺好奇怪……她覺得身體發熱,心律不整得到達必須拉警報的程度。他的臂膀好有力,吹拂在脖子上的氣息好誘人,明知道他是存心挑逗,卻不怎麼討厭,也不阻止……
「好香……奇怪?你怎麼突然變這麼香?」
「你不要乘機拖延時間揩油好不好?」
「不,是真的,我感覺到你的體溫在上升,毛細孔在伸縮,身上的香味比平常還要濃郁。」
「我又沒搽香水。」
「我指的是你身上純淨的味道,似乎多了某種……」他的表情有些陶醉,一邊說,一邊細細嗅著她臉上的香味,想要再確定一下,鼻尖滑過她柔女敕似水的肌膚,撩起的余波蕩漾害她體溫上升得更快了。
「你是狗嗎?別一直聞我啦!」她輕聲抗議地掙扎,想月兌離他的鉗制。
「我知道是什麼味道了。」他終于確定。
「什麼?」她轉過臉,未料到會正好對上他近在眼前的俊容,很近很近,近到兩人鼻尖相觸,視線膠著。
藍眸閃著璀璨的光芒,少了平常的嬉笑,而是專注的、魔魅的、誘惑的。
她直直地看入他深藍的眸底,仿佛要掉入那兩潭藍湖的陷阱里,就見藍眸笑了,逸出一抹柔情萬千且令人酣醉的笑意。
「一種動了心的處女之香……」
低啞的嗓音催眠似地輕呵她吹彈可破的臉蛋時,他的唇也罩下了,她想掙扎,雙手卻不由自主地摟上他寬闊的肩膀。
不是要吸血嗎?怎麼變成吸嘴巴了……
糟!精力被吸光了……
沒力……
她差點忘了他的特異功能,只要給他一滴血、一根頭發、一顆牙齒,他就能辨別出對方的身分,掌握對方的特征,所以她情難自禁的反應、劇烈的心跳,以及升高的體溫,全瞞不過他。
溫熱的吻在兩唇交觸之間化開,糾纏不清,她身不由己地閉上了眼,感受到對方的侵入,溫柔纏綿卻也態意妄為。
是因為對方的是吸血鬼的關系嗎?所以魅惑了她,讓她不由自主地回應他?
他的吻如此溫柔,靈巧的舌卷得她心跳百分百,漸入的激情似要吞沒她最後一絲理智,罷工她的思考。
這不是她的初吻,但過去的吻都沒有他所給予的精彩,這個集優雅、狂野、神秘與邪魅的男人,獨佔了她唇里的甜蜜,投下一顆劇烈的原子彈,霸道地擾亂她原有的步調。
仿佛有一世紀那麼久,當兩唇分開時,她睜開眼,凝望那一片清澈藍海。
「你對我催眠了?」
「沒有,記得嗎?我說過我的催眠對你無效。」
「那……那……」
他的手撫上她柔軟如絲絨的臉蛋,每經一秒,眼神就變得更為狂熾。
「你澎湃的血液告訴我你有多動心,你加速的心跳告訴我你有多悸動,你愛我,芙洛。」當他宣布這件事時,藍瞳也變得更加深邃廣闊。
「才沒有。」她抗議的表情十足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女人,無意中泄漏了更多在乎他的證明。
「還敢狡辯?說謊話,該罰。」低啞輕笑呢喃中,他攻來的唇舌是激情索取,也是要封住這不認輸的小嘴。
吻到她的唇瓣又紅又腫後,他才滿意地放過,唇來到她縴細的頸項,低啞里的激情未減分毫。「這次來真的了,你……真的可以嗎?」
「嗯……」她從沒這麼緊張過,恍若初戀一般呼吸變得緊促。
「放心,只會有點麻麻的而已……」他的嗓音也好似施了法術一般在催眠著她。
「啊!」她輕呼一聲,就在他往脖子咬下去的剎那。
血液,正被吸走當中。
她無力的微啟檀口,但沒叫出聲,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頸項間的刺痛,有點兒……麻……但不會不舒服,暈眩中帶著一點刺激感,全身冒起雞皮疙瘩,先是泛涼,但後來……身子逐漸變熱,仿佛喝醉了一般。
邱芙洛緊閉上限,靜靜地滿足他的所需,四肢無力地癱軟在他懷里,意識變得輕飄飄的。
她一定是被催眠了,一定是。
第十章
被吸血鬼親吻的感覺,很奇妙。
事後邱芙洛才遲鈍地想到,干麼一定要讓他咬脖子才能吸血?直接用抽血的方式不就得了。
結果他還是吸多了,害她昏睡了好久才醒來,至于被他咬過的地方,很奇異的,只留下兩點淡淡的玫瑰色。而法爾在吸了她的血後,果然身上的傷全部復原了。
他不但吻了她的唇,還把領地擴展到她的耳朵和脖子,一次比一次更得寸進尺。
說真的,她還沒完全準備好談這樁戀愛,但有人已經迫不及待。
有了第一吻,就有第二吻、第三吻、第四吻——
法爾讓她見識到骨子里的他有多麼熱情,他的愛意排山倒海般地撲來,有時狂浪不羈,有時浪漫多情,有西方的羅曼蒂克,也有東方的詩情畫意。
真糟!她好像已陷入戀愛泥淖了耶!愛上一個吸血鬼,感覺上挺驚悚的,一般人听到大概嚇死了吧,但……管他的!反正她的工作和生活都非比尋常,她也早明白自己想法獨特,跟一般男人很難處得來。
以往,她總是過著獨居的生活,現在則有人日夜相伴,這樣不也挺好的?
白天,法爾在自家的棺材里沉睡,晚上便賴在她家與她溫存,以保護她為理由,進她的門、住她的房、還上她的床,把她連本帶利吃干抹淨。
他在別人面前是個不折不扣的紳士,但在她面前就露出了邪氣的本性,對她極盡挑逗撩撥之能事。
她是要捐血,不是捐軀呀!偏偏自己也受不了誘惑,在他的攻勢下,經歷了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戀。
他夜夜擁著她,撫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膚,熱情的吻纏綿悱惻,像是企圖將她燃燒殆盡。她無法思考,只能在他身下流著香汗,害羞的發出申吟,這時的他會變得更為邪氣狂野,存心榨干她最後一絲力量。
每當她筋疲力盡地在他臂彎里沉沉睡去時,睡眼蒙朧中,總有種模糊的印象,好像他會趁著此時離開,投入窗外的夜色里,床邊的溫度失去,她覺得好冷,但很快的,還來不及冰冷的床又被他的溫度填滿,她不自覺揚起一抹幸福的笑,知道自己不是孤獨一人,夢囈般地開口。
「法爾……」
「嗯?」
「你去哪……」
「我哪里都沒去。」
「騙人……」
「好,我剛才回棺材里。」
「睡不慣床……」
「還好。」
「那我陪你睡棺材……」
男人無語,收緊的臂膀訴盡他呵護備至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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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再黑,也無人逃得過那雙在黑暗中閃著紅火的眼,呼吸再淺,也無人避得開他敏銳的耳,因為他是夜的主宰者。
法爾伏身在屋頂上,身影融入黑夜里,冰冷的眼神因為附近一個鬼祟的影子悄悄靠近而變得凌厲。
來了!
狩獵的紅眸在圓月下鎖定目標,俐落的身影從一個屋頂躍向另一個屋頂,如展翅的大鵬騰空飛翔。
手執遠距射程長槍的殺手,正瞄準著對樓的窗戶,窗戶里透出光,里頭隱約見到一抹女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