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剎的交易 第17頁

「喏,編好了。哇——燕綃姊你瞧瞧,這發型好適合你喔!」盼盼著迷地贊美,眸子里閃出好幾顆紅心。

「是嗎?我看看。」梁燕綃拿起鏡子檢視,盼盼說要幫她編織一個新發型,一方面拗不過她的央求,一方面自己也好奇。向來為了表現利落感而綰起來的頭發,經盼盼的巧手編織後,臉部兩側的頭發編到後方扎好,其它的發絲垂在肩膀上,用電發卷做出髻曲的造型,看起來有變化多了。一改原本干練的感覺,成了落落大方的典雅淑女。

「這樣好嗎?看起來似乎太年輕了點。」梁燕綃不太習慣地左看右瞧。

「年輕才好呀,像燕綃姊這麼美麗的女人,最適合做這樣的打扮,簡直像個公主一樣。」

「呵呵,是嗎?」她不好意思地嬌笑,似乎受了發型的影響,不知不覺心境彷佛回到少女青澀時期。

「如果再涂上這種顏色的口紅就更美了。」她一直覺得燕綃姊的口紅淡了點,應該選擇亮粉紅色的唇膏試試看。

兩人因此改玩起彩妝的搭配,對梁燕綃而言,這是新的嘗試,尤其是有人跟著起哄時,她也認真地研究起自己的妝了。

「啊,你嘴角沾到口紅了。」盼盼道。

梁燕綃看著鏡子。「咦?真的耶。」

「別動,我幫你擦掉。」

盼盼用紙巾小心地為她擦拭,避免破壞了已經化好的唇形,順道為她檢視整個妝是否要再修飾。她伸出手輕抬起梁燕綃的下巴,移近臉看個仔細,而梁燕綃也乖乖地住她檢查,這畫面可說是極為曖昧,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兩個女子正要接吻,至少邵更旌是這麼認為。

他循著佳人的芳蹤而來,一進門目光所及的便是這般令他臉色鐵青的畫面。

「啊!包旌?」

梁燕綃笑咪咪的,才正要對他打招呼,突見他飛快地移近,拎著盼盼不由分說地閃了出去,前後不過幾秒鐘的光景,徒留她一人怔在原地,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旌旌,你拉得我手好疼呢!」盼盼抗議著。好端端的,他干麼拐走她呀?活似在逃難一樣。

直到進了他的辦公室,鎖上門,邵更旌才放開她的手,改環住她的腰,語氣難掩責備地質問︰「你怎麼可以吻她?」

「吻?我吻誰?」

「少打馬虎眼,我剛才親眼看見你正打算吻燕綃。」

她恍然大悟,羞怯地撫著臉頰不依地輕斥。「討厭,說得那麼露骨,害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我不是在跟你討論害羞的問題,回答我。」他幾乎要吼出來了。老天!他嫉妒死了!

「別激動呀,我只是在幫她擦掉嘴邊的口紅罷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啦!」

「沒騙我?」

「我騙你干麼?」

他松了好大一口氣,心下慶幸著好險,他還沒親過的嘴,別人休想越雷池一步。然而隨後他又想到,這一個禮拜常常不見她的蹤影,難不成她都是去找燕綃?從剛才的樣子看來,她們似乎已經混得很熟了。

「你沒事跑到燕姐的辦公室做什麼?」

「聊天呀,我最喜歡和燕綃姊聊天了。」幸福的表情又在她臉上展現無遺。

他很不是滋味地責問︰「不是告訴過你沒事別去打擾她。」難怪老是不見人影,她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盼盼瞄著他緊繃的面孔,嗅出一絲危險,怯怯地問︰「為什麼不可以找她,人家燕綃姊又沒反對。」

開口燕綃姊、閉口燕綃姊,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輸給一個女人,如此一來他男人的顏面要置于何處?

「別對燕綃抱太大希望,她是不會跟一個女人談戀愛的,當然,更不可能和你親嘴。」

也許是不悅、也許是吃味,他直截了當地直言不諱,也不管會不會傷了她,畢竟有些事還是點明的好。

盼盼嘟著嘴。「你怎麼知道?」

「這是常理,根本不需要研究,做人實際點,不要白費力氣作白日夢。」

他的口氣還是第一次這般冷硬,不如以往的溫柔,這種太直的說話方式一點也不像她所認識的旌旌。

「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還以為你了解我的。」她輕跺了下腳。

「就是因為太了解,所以才要打醒你,注定失敗的事就別浪費時間。」這就是他,毒舌王邵更旌,說話從不拐彎抹角,之前對她百般討好、禮讓,對他而言已是創紀錄了,就算現在說這一席話,他也是努力地修飾過了,不願太傷她。

可是,她仍是受傷了。

「臭旌旌,人家不理你了!」今天的旌旌是怎麼回事?一點也不像往常那般善解人意。她想逃開,不想再听他繼續說著傷人的話。

然而邵更旌卻不讓她走,非得要讓她明白一些事不可!

她才跑了幾步,便又落入他的雙臂之間,受困于他結實的懷抱里,一種異樣的情愫在兩人之間傳遞著,她大惑不解地迎上那對堅毅的眸子。

「放開呀!」她輕輕掙扎著。

「我們來玩個游戲,如果你輸了,我就要親你。」

「什麼?」她一陣驚愕。這提議太夸張了吧?

「你不答應我就不放你走。」他仗著人高馬大威脅她。

「你瘋了!」

「我是為你好哪,看你這個樣子,一定沒和人親過嘴,所以才不明白男人和女人的差別。」

「不知道又如何!」

「這就是問題所在,沒親過嘴你怎麼去選擇對象?沒有比較你如何分辨好壞?我是為你好,把你當自家人看待,怕你笨笨的什麼都不懂。」

好像很有道理……不對呀!她不服氣地問︰「為什麼我要和你親嘴?」

「你要搞清楚,吃虧的可是我耶,我這輩子還沒親過女人,而且我愛的又是男人,要不是和你情同姊妹,我何必這麼犧牲啊?」

律師的劣根性,就是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胡掰一通,尤其對象是個頭腦單純的小傻瓜,一切就更說得通了!

她的腦袋還在想辦法厘清他的邏輯,但他可不給她機會。

「喏,剪刀石頭布!」

完全是反射動作所主導,盼盼不小心被他騙出了布,他嘿嘿一笑,揚著右手出的剪刀得意道︰「我嬴了。」

她害怕地猛搖頭,雙手搗著唇,用著哀求的眼光看他。

「做人要甘願,說話要算話,你輸了。」他一副勢在必「親」的樣子。

「可是……」

「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我們都是女人,你就別緊張了,我只是想讓你了解男人的唇和女人的唇有何不同。」他循循善誘地輕柔低語,心中有一股熾熱正慢慢燃起。

「我不……」

「別說話,看著我。」按著她的唇,示意稍安勿躁。「你只要想著,現在是女人吻女人……」隨著低啞嗓音的蠱惑,言語消失于兩唇相接之時。

她害怕地閉上眼楮,感到冰冷的唇被溫熱所覆蓋,在毫無心理準備之下,一開始是慌亂的,直到漸漸習慣了之後,發覺兩唇踫觸似乎沒想象中那麼糟,反而很柔軟、很……奇妙。

他以蜻蜓點水之勢在她唇上輕輕摩擦著,小心翼翼地等她適應,只因她是第一次,他要慢慢喚起她的熱情。兩手撫模著她的背,希望松弛她僵硬的肌肉,直至感覺到她已經全然放松時,第二波攻勢于焉展開。

雙手悄悄拂上了她冰冷的兩頰,在她昏昏沉沉之際,探唇取蜜,攻入下一個據點。她彷佛觸電般地顫抖著,因從未領受這般陌生感受而慌了手腳,唇舌交纏的震撼讓她又驚又怕,可他不準她逃避,兩手早已預知地交摟住她,帶她共享深情熾熱的體驗。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