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剎的交易 第18頁

原本只是想教她,不料自己竟如此地投入,她的唇好柔、好酥,教他舍不得放開,無法自拔地深嘗,幾乎欲罷不能,直到一股危險的預感襲來,珍惜她的心終究喚回了理智,硬是強迫自己離開。

兩人大口喘著氣,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的腳是否還站在地上,只感到全身輕飄飄地。這就是吻?噢——她和他親吻了。

邵更旌對于她冰冷的臉染上了醉人的酡紅十分滿意,這表示她並不是真的排斥男人,只不過是沒人教她罷了,火熱地盯著她,他明白,這吻對她起了效用,也對他自己下了蠱,一種非她不娶的蠱。

他深切地明白,自己要定她了!

第八章

吻,像是一種發酵物,逐漸在顧盼盼體內持續發酵著。

他吻了她,那種火熱的感覺到現在還存留在她唇瓣里,因為印象太過深刻、揮之不去,以至于日上三竿了,她依舊躲在棉被里發呆。

通常這個時候,她已經在旌旌的事務所等著他一塊吃飯了,不過今天的她有些兒倦懶,也許是害怕、也許是害羞,總之,她不好意思見到旌旌,所以只好騙母親幫她撥個電話佯稱不舒服,今天就不過去了。

對于他的吻,說不上討厭,但也不是喜歡,那又是什麼呢?她不斷自問著,真要形容的話,或許是一種茫然吧!

他將她吻得失去了判斷力,也陷入了迷惘里,分不清那是女人的吻,還是……男人的?

「懶丫頭,快起床了,太陽都照到了。」媽咪的叫喚聲從樓下傳來,隨後她上樓開門進來了。

坐在床沿,顧夫人模模女兒的額頭,再探探她的臉,氣色依舊紅潤得漂亮動人,怎麼看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沒發燒,氣色又好,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呀?女兒。」

「人家想睡覺嘛!」她打混地撒嬌。

「睡了十個小時還不夠哪?你不接更旌電話,也不打給人家,吵架了?」

想瞞過她這做母親的還早哩!從昨晚女兒回來後顧夫人便看出她有心事,故意不接電話,肯定是小倆口之間發生了小摩擦。

「人家只是今天不想去嘛!」閃躲著媽咪探索的視線。

一定是吵架了!彼夫人單方面地認為。交往中的男女哪個不吵,正好趁這個機會給女兒上一課。

「更旌是個好男人,瞧他三不五時打電話來問候,對你多真心啊!就算有什麼爭執,吵吵就算了,當年我和你爸爸交往的時候,他那死硬脾氣不知氣了我多少次,不過我看他為人正直又善良,想想就不計較了,男人嘛!脾氣總是硬了點,但只要他人夠好,在外頭守規矩、不亂搞的話——對了,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呀?」顧夫人狐疑地問。

媽咪的話匣子一開便沒完沒了,說得她頭都痛了。

「媽咪呀,您別再問了,我們真的沒吵架嘛!」

「沒騙我?」

「這種事有什麼好騙的。」她故作不被信任的受辱樣。

「既然沒吵架,就下樓去謝謝人家。」

「喔。」她點頭,不一會兒又驚愕地抬頭。「你說什麼?」

「我說下樓去謝謝人家呀!」

「他……來了?」

「是呀,瞧人家多有心,」听說你身子不舒服,便立刻過來探望。」

「我就是不要見他才不去事務所的呀……」她一時情急說溜嘴,引來媽咪責備的目光。

「還說沒騙我。」

「不是啦媽咪,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是也好、不是也好,總之人家來了,你得下樓招呼去。」

撤不過媽咪半強迫的催促,梳洗完後,她有些羞怯地下樓去見旌旌。

「送你。」邵更旌將一大束海芋遞給她,海芋代表純潔,正符合她的特質。

她用他遞過來的花束遮住一半的臉,」雙不擅掩飾心意的眸子狐疑地盯著地的笑臉。

「發什麼呆呀?盼盼,快謝謝人家。」顧母在一旁提醒著,同時用看待未來女婿的笑臉熱情招呼邵更旌。

「你氣色看起來不錯,可見身子好多了是吧?」

「托你的福。」她有些模大地瞪著他似笑非笑的面孔,似乎她的裝病是大伙兒心知肚明的爛借口。

「語氣有些哀怨喔,不想看到我?」

「不是的……」

「不是就好,走吧!」

「啊?」

還來不及反應,她的手便落入他的掌心里,人也被他拉往門口走去。

「伯母,我們走了。」

「慢走哪!」彷佛兩人串通好似的,顧夫人也很有默契地揮揮手,歡送他們離去。

「等、等一下!」盼盼忙道。

「等多久?」他問。

這、這問題,她一時之間還真答不出來哪!

「邊走邊想吧!」拉著她又走。

「十分鐘!」她隨便唬弄個時間,死抓著門,怕自己被他給劫走。

「為什麼這麼久?」

「因為……因為……」

「想大便?」

「不是啦!」她又氣又羞地叫著,人家是淑女耶!

「那又是為什麼?」

「是……是……」唉呀!越急越想不出理由。

「瞧你慌的,真是可愛。」他毫無預警地親吻了她耳垂一記。

由于太過震驚,她瞬間成了僵硬的石頭人,正好讓他不費吹灰之力扛著隨身攜帶而去。

待她回神,人已在他高級的賓士牢籠車里。

「別一副看到鬼的樣子,我又不會吃了你。」他好笑地盯著一旁委屈的盼盼,避他避到身體幾乎要貼在車窗上。

「可是……你剛才明明……咬了我呀!」

「只是開個小玩笑而已。」

「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這會兒她嘟起櫻唇斥責,展現毫無威嚇感的俏模樣。

「喔,不好笑啊?那換個笑話吧!」

換個笑話她也不會笑!彼盼盼倔強地甩開頭。

「偷偷告訴你,其實……我一直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神情一凜,顯得神秘兮兮。

「什麼?」她忍不住問,女人好奇的因子不小心作祟。

「我的名字邵更旌,諧音听起來很像『少根筋』。」

「啊?哈哈——」她攜住口,突然想起自己不應該這麼容易就被他逗笑,遂又裝出一副酷樣。「還好嘛!」

「加上其它的詞句就糗了,記得國中開學時,我那外省口音的父親遇到每個老師便說︰『我兒子少根筋,請好好督促他。』」

「噗——」不小心又破功,她忙咳了一聲,告訴自己不可以笑。

「那老師還真當我是個少根筋的小孩,我父親接著自我介紹。『我是少根筋的父親,她是少根筋的母親,您是少根筋的老師嗎?』」

「哈哈哈——」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失聲大笑。

他一本正經地問︰「這位小姐,請問你是少根筋的女友嗎?」

噢天哪!她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怎麼會有人可以完全面不改色地說笑話,而自己卻不笑呢?

僵持的氣氛被歡笑帶過,消除了她心中的隔閡,她喜歡旌旌,這是事實,無論如何他就是有辦法逗得她持續不了冷漠。

當笑聲漸歇,她沒好氣地捶他。「討厭啦!一下嚇人家、一下又逗人家笑,真不懂到底哪個才是你。」

「這樣不是很有趣?我還有許多不同面貌等待你來發掘。」

「說得好似你很了不起一樣。」忍不住斜睇他一眼。

「我最了不起的地方,你還不知道。」

「什麼地方?」

他望了她一眼,眼神變得深邃而湛黑。「你遲早會知道。」

「遲早?要等多久啊?」她俏皮地問。

「快了。」洞房花燭夜嘍!他一向厭惡結婚,然而曾幾何時,娶她已成了他最深沉的心機。

「好啊,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了不起。」

這句話從她口中說出,還真是撩得人心癢癢的,要不是現在在開車,他真想將她撲倒在地,釋放久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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