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用那種神情看人,曾萬歲不由得起了難皮疙瘩,她模模自己的手臂,「拜托!別突然這麼安靜好嗎?」
「告訴我,你有沒有懷疑過我的身分?難道你不覺得奇怪?我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閣樓?難道你真不曾懷疑我可能也是那種‘東西’嗎?」
他面無表情,眼楮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曾萬歲,就只輕輕地開合他那張薄唇,低低的問著她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踫上這種情況,曾萬歲突然打了個哆嗦,不由自主的往後退,拉開她與他之間的距離,因為他說得實在太像真有那麼一回事,讓她不得不開始省思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越想她心里就越恐懼,越想她就越覺得冷。
他無話,她也無言,兩人就張著眼相對。
沉寂、神秘的氛圍突然籠罩在他們倆的四周,任誰也無法打破那種吊詭、莫名的氣氛。
突然——
「哈哈哈!」一串得意的笑聲從他口中送出。
他笑得很得意,笑得很歡愉,曾萬歲卻听得差點吐血。
她又氣惱、又尷尬,就惱自己竟這麼輕易的就上了他的當,更尷尬自己的無知,才會老是被他耍著玩。
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之下,曾萬歲終于發飆了。
她拳打腳踢、破口大罵︰「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壞人,好!你竟然敢嚇我,我就讓你死……踢死你、打死你,把你大卸八塊,順便再將你的尸體丟進這大海中喂魚去。」
挨了一陣拳雨之後,他可沒傻得再挨下去,他雖沒有反擊,狡猾地跑給曾萬歲追。「來啊!想打我、想踢我就來啊!」
「敢跑?可惡!」不甘心被他捉弄,又被他當傻瓜耍的曾萬歲當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饒過他,她追著他,還掄起拳頭大叫著︰「你有膽就別跑先挨我幾拳再說。」
「哈哈哈!不跑的是傻蛋,我可不傻,你若真有那麼行的話,就盡避來追我呀。」
于是,兩個年紀不小的大人,兩人的年紀加起來都已經超過五十歲的男女就這麼夜晚的海邊玩起你追我跑的游戲。
直到明月西墜,朝陽就要東升,他們二人方才結束這場追逐游戲,乖乖駕車回家。
努力撐開一雙都快閉起來的眼楮,曾萬歲伸手狠狠地掐著自己的大腿,為的就是提振自己的精神。
可是——
「呵……」她依舊忍不住地又打了一個呵欠。
「第十七個。」
「嚴先生,你在跟我說話嗎?」
才剛打完呵欠,就听見坐在後頭的嚴先生開口說什麼第十七個,這是什麼意思啊?
「沒錯!」
冷冽的神情不變,低沉冷漠的語氣更是僅此一家,別無分號,這就是嚴正凱,永遠只有那一百零一號的表情。
「呃……我不懂?什麼第十七個?」曾萬歲邊開車邊觀察後視鏡里頭的嚴正凱,就想從他臉上表情看出他這話的意思。
「我說你方才的那個呵欠,已經是你今早的第十七個呵欠了。」
意思就是說她今天的精神在很差。
「我會改進的,我保證再也不打呵欠了……啊……」話才剛說完她忍不住又打第十八個呵欠,這下曾萬歲真是尷尬得不敢見人。
「你昨晚沒睡好嗎?」
嚴肅的表情,冷漠淡然的語氣,讓人听不出他這話到底是在關心還是在責備她。
何止沒睡好,她根本是幾乎一個晚上都沒得睡,罪魁禍首便是他那位偉大的雙胞兄弟。
這話,曾萬歲當然可以很大聲的說出來,只是當她回想起昨晚她與他回來時,他,她低聲吩咐的那番話。
「切記!千萬別對人說你曾跟我一起出去,要不後果你可得自己負責。」他一臉嚴肅地說著,語氣更是慎重。
「為什麼?我們一起出去就一起出去,為什麼我不能告訴別人?還有告訴別人又有什麼後果?」不懂他的話的意思,曾萬歲一連丟出好幾個問題給他,要求他總一個合理的解釋。
「很簡單,因為我是這個家的異類份子,你若不小心說出與我的關系,我保證立即會有人命令你拿著行李滾蛋。」
「真的還是假的啊?」半信半疑的瞅著他,曾萬歲怎麼也不相信這種小事當真會衍生出那麼嚴重的後果。
「你若不信,大可一試無妨,不過事後你可別怪我沒警告你喔!」
他神色自若地說完後,雙肩一聳,也不管她信或不信,轉身便直接走人。
回憶至此,曾萬歲突然很想試試他的話的真偽。
「嚴先生,我有個疑問想請教你,可是就怕會惹你生氣耶。」
為了自己著想,她不得不在開口問這個問題之前,先替自己預留後路,免得到時連工作都沒了。
看他精神好像恢復不少,嚴正凱也就放心的閉目養神,「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口巴!」能說的他自然會說,不能說的也強求不來。
「我想問的是,呃……不知道你是否有其他兄弟姐妹?」曾萬歲忐忑不安的直瞟著後視鏡,就等著看他的反應。
他的問題令嚴正凱雙眼立睜,「說!你為何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一看他的神情,以及那緊張兮兮的語氣,曾萬歲這時方知原來昨夜那瘋子所言當真不假。
好啦!現在不小心誤踩地雷區,該怎麼挽救才好?
想了想,曾萬歲突然一笑,「我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絕對沒有其他意思。我是想,像我家里就還有二個兄弟,,我大哥叫曾中華,二哥叫曾民國,而我叫曾萬歲,三個人的名字加起來剛好就是‘中華民國萬歲’,嚴先生,你說我們的名字好不好笑?」為掩飾自己的失誤,她還不忘傻笑一番。
「名字是父母所賜,哪有什麼好不好笑的。」听了他的解釋之後,嚴正凱的神情再次恢復冷漠。
看他已經恢復正常,曾萬歲不由得暗自慶幸,還好、還好自己反應快,要不這下問題可大了。
看來那人所說的當真不假,只是……這嚴家未免也太過神秘了點吧!
同樣是夜半時分,同樣是明月當空的時刻。
他再次躡手躡腳的,一步步往閣樓上走。
踏上閣樓,他靠近那沉睡的人見,張著一雙盈滿好奇的眸子,他靜睇他熟睡的神情。
看著、看著,他彷如發現新大陸一般,直瞅著他那又卷又長的睫毛不放。
哇塞!這小子的眼睫毛還真不是普通的長啊!
伸出手,他緩緩的撥著他那對又長又卷的睫毛。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男人的眼睫毛如他這般的又長又卷。
凝視他熟睡的容顏,他突然想到,倘若把一根火柴棒放在他的睫毛上,就不知會怎麼樣?
心里的念頭一起,他當即開始努力翻找,看是否有什麼可供試驗的東西。
找著、找著……還真讓他找著一盒似乎放了許久的火柴。
他拿出兩根火柴棒,小心翼翼的往他的眼睫毛上擺。
哇!他這對眼睫毛還真不是蓋的,竟然能撐得起這兩根火柴棒耶!
炳哈!好玩,真的好玩!
玩得不亦樂乎的他,接著又發現另一項引起他興趣的事,那便是他那張紅唇。
他伸出手輕輕的撫模他那鮮艷欲滴的紅唇。
好軟又好有彈性的唇,看起來就像熟透的櫻桃一般引人垂涎。
好想吃吃看喔!
罷有這樣的念頭,他當即俯低自己的身子,慢慢的拉近與他之間的距離,再小心翼翼的以唇貼上他的唇瓣。
罷吻住他,他的心即動了!貪渴的,讓他更加肆無忌憚的吸吮著、輕嚙著他。
在這般煽情又旖旎的情況之下,他不知不覺的將自己昂挺壯碩的身軀壓上他瘦弱的身體,他的大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探進他的衣服底下,貪婪的撫模他那比一般男人還要滑女敕細致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