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臉新人 第22頁

「錢立封?!」她都已經跟他強調這麼多次了,她要跟大錢哥哥說話,他竟然還這麼不近人情的掛了電話,而且就在她的眼前!

他明明就清清楚楚的听到「她要跟大錢哥哥說話」的請求呀,她喊得大概全辦公大樓的人都听見了呀。可是,他還是冷著心腸的收了線,就在她眼前……

傻愣愣的眼眨也不眨的盯著駐立在自己前方的那張臉那張漠然以對的冷凝臉孔,陸小戎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第九章

「你要跟他說什麼?」慵懶的將身子靠回椅背,眼神冷靜的詢問著她。

此刻,小戎的身子還趴在他身上,一雙帶著溫熱的小手搭在他的胸口,臉對臉、眼對眼,正正式式的讓對方的模樣映入自己眼中。若非現在兩人的話題對象是哥哥,而氣氛平緩些的話,他一定會高興的順勢加深兩人之間的身體接觸,甚至于做些讓她臉紅心跳、讓自己心滿意足的舉動,可是,現在的氣氛不對,他也沒有那種心情。

她為什麼那麼急于跟哥哥說話呢?他不懂,他真的不懂,如果說她對哥哥仍余情難褪,而這次的分別又勾起了她的思念……老天,光只是個可能性不大的揣測,就足以讓他的情緒開始敗壞了。

「你管我。」一回生、二回熟,跨過了第一次、第二次、甚至于第N次的反抗後,接下來不馴行為就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你很想他?」

「廢話。」誰想他呀,想他的禮物還差不多呢。可是,陸小戎才不想這麼坦白的跟錢立封說呢。她還在生錢立封的氣。

一句廢話兩個字,立刻臭塌了錢立封的俊臉。

「現在是上班時間,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太過逾矩了嗎?」

「什麼逾矩不逾矩。我只不過是跟你哥哥說幾句話而已,你那麼小氣干什麼?」少根筋的陸小戎還沒瞧出哪里不對勁,一古腦兒的將不滿全化作嘀咕。「大不了我自己付電話費嘛,要不,你把他飯店的電話號碼給我,我自己跟他聯絡。」反正不敲白不敲,不快點聯絡上他,等他離開瑞士,她的企圖就真的成了「幻夢」了。

「你……下去。」

「什麼?」听進他的怒斥,陸小戎總算是有感到氣氛的僵滯了。「你干麼臉那麼臭?」還下去哇?好像她對他做了什麼似……哎呀,我的媽呀,她的手在做什麼?哇,她的人竟然是坐在錢立封的大腿上,媽媽咪呀,她這動作還真是像灌足了藥的大花痴,下一秒鐘就要對他……使強的!

終于,陸小戎察覺到自己此刻的「逾矩」姿勢,手忙腳亂的自他膝上跳下來,發紅、發燙的臉蛋有著干澀的羞澀。

「說一下就行了,有必要擺出那一副我欺負了你的嘴臉嗎?」有些接近惱羞成怒的數落著他,陸小戎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要趴在你身上,這是你的榮幸耶,一點都不知道感激,哼。」盡避是又羞又氣又丟人的心情齊發,可是習慣性的,她一開口便先聲奪人的丟下幾句場面話。

或許,她的舉動是過分了些、是大膽了些、是不要臉了些,可是,他有必要擺出那種好像被她給玷污了的不齒神色嗎?只不過是被她佔了些便宜而已,她也不是故意的,剛剛是情急之下才會忘我的沖到他身上去。

可是,看見他百般躁煩的不耐模樣,陸小戎的鼻頭開始有點酸氣。似乎他很不喜歡、很不高興、很不情願、很不悅這便宜竟然是被她給佔走的。自剛剛覦的那一眼,她看得出來,他眼中有著濃濃的憤慨。

「是嗎?你向來都隨隨便便賜給每個男人這份榮幸?」不听不氣,愈听愈氣,明知道眼前這曖昧的場面讓向來嘴皮子開放,可是內心卻比誰都保守的黃花大閨女羞惱的就只差沒將臉孔給蒸發了,可听到她這自然而然的咕噥,心頭那把無名火就加足了勁的燃著。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有沒有听錯?他的口氣好像她是那種蕩婦婬娃?蕩婦婬娃?她?陸小戎心酸酸痛痛的揪了起來。

「什麼意思都沒有。」自己的情緒快要失控了,錢立封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出去辦公,現在是上班時間。」今天八成是吃錯藥了,不但耐性不足,還燃點低得嚇人,不快點遣走小戎,待會兒箭靶子的榮耀鐵定由她榮膺了。

「除非你把剛剛的話解釋清楚,否則我不會出去上什麼鬼班。」她知道自己該模模鼻子循著台階下台一鞠躬,迅速離開這里,免得一個不小心就因口角而釀出火爆的場面,反正錢立封常常說話不對她的耳,這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可是,她的腳不听指揮,她的身體不想動,她的腦子光火著,她的心在掉眼淚,因為,她不能釋懷。他的含諷性極高的話,讓她無法就這麼兜著郁悶的難過走出去。

她可以將他的話歸類為吃醋,她也很想這麼認為。可是,他在吃醋,尤其是為她吃醋的這個可能性根本是零,她也不想自作多情的自以為是。所以,他更需要給她一個解釋。

——你都賜給每個男人這份榮幸!

他的口氣、他的表情、他的話,哦,老天,她沒有辦法將它等閑視之,她真的是無法就這麼模模鼻子撒退。因為這句話讓她傷心,她的胸口冒出了被傷害的痛意。很酸、很痛!

「錢立封,我還在等你的解釋。」努力的眨著眼,陸小戎拚死也不讓丟臉的淚水滾下來。

她最近灑酸水的機率太高了,高得她都快看不起自己了。尤其每回灑淚的原因都是這麼莫名其妙,她更不齒自己了。

今天,她要將一切作個了結。錢立封最好一五一十的將話給攤開來說,他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她沒心情、也沒這份精神去成天揣測著他怪異透頂的動作,太傷神了。

「出去。」低俯著臉的錢立封沒有看到她的執意與堅持,也沒有看到她臉上浮動的傷痛,他只是很努力的抑住即將爆發的情緒,瞧也不瞧她一眼的拿起話筒,以行動要求她自動消失在這個若有似無的戰場。

他的旁若無人讓陸小戎顧不了其他,沖上前,她忿忿地搶下話筒摔回去。「我還在等你的解釋。」難得的,她沒有像小潑婦似的大吼大叫,反而是斯文有禮的讓人訝異。只是,冷冷冰冰的口氣更勝過火辣辣的怒氣,讓人悚然心驚。

「我已經說過了,現在是上班時間,請你坐回你的位子上。」錢立封知道小戎動了怒,也知道自己的醋勁發得很無聊,更被小戎不揚反降的語調給擰緊了心。

可是他的情緒還沒調整好,他現在沒心情也沒這份精神重拾耐心跟她對話。十分鐘,只要她能好心的讓他沉靜個十分鐘,他就會好好的解決這一切、他無心之中

惹出來的這場無端的爭執。

「錢立封,我現在就要听你的解釋。」陸小戎沒有給他十分鐘,連一秒鐘的時間都等不及,她迫不及待的要跟他翻臉。

「你要我講幾遍?出去!」她的不死心惱火了錢立封,長臂往門口一指,他的眼神凌厲又陰鷙的橫掃過她的臉。

微窒住了氣,他眼神中的厭煩與排拒讓陸小戎呆了好幾秒,火辣辣的脾氣也上了胸。

「你在發什麼飆呀,告訴你,別以為你的臉一板起來,我就會像別人一樣怕你,我才不怕你。」

「你怕什麼?三更半夜都敢自己一個人在外頭閑晃,想蹺班就蹺班,不想听電話不听,高興搶老板電話就搶,請問你大小姐還有什麼好怕的?我可不敢奢望你的字典里還有怕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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