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情武閻 第9頁

「你以為你會輕功,還是你練金鐘罩,車子撞不死?」自恃身手俐落就不思後果,剛才她差一點就給車撞了!

「喂,你很瞧不起人,枉費我幫你拿回皮夾,早知道我……」話未完,她被擁進一個寬闊的胸膛,他急促的心跳如雷鳴,與她怦然的心跳聲奏起交響樂。

懊死的她居然讓他失控了︰「答應我,以後不許做這種魯莽的事。」武昭訓定楮注視她,散發出嚴肅懾人的氣勢。

她徒然一震,抑下心頭的怯懦,逞強的道︰「可是你的錢被扒……」

「錢跟命哪個重要?」他真想敲開她的小腦袋。「錢沒了可以再賺,命只有一條。」

「知道了,可以放開我了嗎?」不習慣這麼親密的貼近,近到她可以嗅到他男性氣味。夏秋蓮不自在的抵開他,「你不餓嗎?我可快餓昏了。」

武昭訓沒好氣的翻白眼。女乃女乃那老狐狸怎麼丟了個燙手山芋給他。

第四章

武氏集團某棟大樓頂樓。

「相親好玩嗎?」文魁自電腦桌前抬起頭,看著手提筆記型電腦的武昭訓走出電梯,似笑非笑的托了托眼鏡,「對方是誰不介意透露一下?」

武昭訓坐到沙發上,氣定神閑的彈指如飛,落在鍵盤上,「我以為你應該知道的不比我少。」管理天地門資料庫的文魁豈會不知?

「是夏秋蓮,還是夏秋荷?」

「夏秋蓮。」麻煩的女人,和她踫面之後災難連連,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活十九個年頭。武昭訓深深嘆了口氣。

「還好,夏秋蓮比她妹妹善良溫順。」據調查,夏秋荷是個視錢如命、利字放中央、道義放兩旁的女人。

「是嗎?善良是有點,至于溫順我可不敢保證。」他可不認為一個動不動拳腳齊飛、一腳踢破門的女人會溫柔。

「看樣子夏秋蓮給你印象很深。」

「別想套我話,不過是相親而已。」武昭訓輕描淡寫的帶過,天知道這些天地匪類都唯恐天下不亂,還是慎防之。

文魁聳聳肩笑道︰「幽皇明天回台灣的事,你知道嗎?」

武昭訓點頭,「跟女乃女乃月兌不了關系。」

「你是天地門之武閻,她應該會對你客氣一點。」文魁忍俊不住。

「我可不認為‘惡’魔會變‘善’魔。」

是不太可能。文魁記憶猶新,因為他隱瞞了小幽和朱婷間的非常關系,結果小幽的復仇是讓他求婚一百零一次,外加一年不能踫朱婷的禁欲苦刑。所以當小幽的惡魔腦袋開始轉動,絕對有人遭殃。

「所以看看有什麼任務,讓我免于面對女乃女乃和小幽。」

「你嫌你公司和酒店的事還不夠多?」文魁服了他,按了個鍵,「現在你電腦上是東南亞某個毒梟,最近他在台灣、日本出入頻繁。這件任務是龍幫太子委托的,你可以偽裝成他的身分去查一下。」

「你又侵入我電腦?」武昭訓沒好氣的將資料歸檔,看了眼文魁傳送的文件,「金頭蛇?他不是泰國的毒販,前陣子還在坐牢嗎?跑來台灣做什麼?」

「听說他自出獄後就洗心革面了。」

「那太陽就要打西邊出來了。」武昭訓和文魁相視而笑。

☆☆☆

「大公司的老板都像你一樣閑嗎?」夏秋蓮甫踏出校門就看見好整以暇倚著車門的武昭訓。

「沒辦法,女乃女乃威脅我如果不來,便要再替我安排相親。上車吧。」他紳士的打開車門。反正她也不是那麼難相處,總比那些矯揉造作、輕聲細語,讓他雞皮疙瘩掉滿地的千金小姐好多了。

「你就那麼確定我會跟你走?」她不甘願的坐上車。什麼嘛!拿她當逃婚的擋箭牌。

「如果你不上車也無所謂,那我們就這樣耗著,我只負責平安接送你,其他的你要打架、逞凶斗狠就與我無關了。」他才不會笨到自找麻煩。

「什麼叫逞凶斗狠,我是見義勇為。」說得她仿佛是十惡不赦的暴民似的。

「助人也要量力而為。」武昭訓坐上車,系上安全帶,啟動引擎駛入車陣中。

「你瞧不起我?」夏秋蓮眯起眼,斜睨這個比古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遜的家伙。

「我是陳述事實。」他瞥了眼後照鏡,不經意發現車陣有輛黑色轎車在跟蹤他們,一抹深沉的利光掠過他闃黑的幽瞳,「坐穩了。」

「怎麼……」話未完,車子忽然來個九十度轉彎,她反應不及,身體傾向他,無巧不巧的臉朝下對著他的大腿。她臉一紅,立刻彈坐起,「對……對不起。」她居然俯在他重點部分,羞死人了!然而沒時間讓她羞慚,他又來了個回轉,她後腦勺吻上玻璃,痛得她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忽然距離不遠的車子探出一道金屬光芒,在路燈下閃爍。曾和父親出生入死的她再怎麼白痴,也意識到危機四伏。

「快趴下!」夏秋蓮直覺的弓起身子,只聞子彈擊中車身發出乒乓的撞擊聲。

「這是防彈的,我們只要擺月兌他們就好。」他氣定神閑的話讓她為之氣結。

枉她為他擔心……她擔心他?!當這念頭閃入腦海,她心跳加速,連以往悸動的吻和親昵的接觸也跑進她心潮,攪亂一池春水,寬敞車內霎時變得像烤箱。

她以抱怨掩飾自己的燥熱,「你怎麼不早說?」

忽然他煞住車,倒車進暗巷中,立刻熄掉引擎及燈,一手壓低她的背,「噓!別說話。」

他藉微弱的街燈看著兩輛轎車自他們眼前馳膀而過,才放開她。

「怎麼回事?那些人為什麼要找我們麻煩?」背上殘留他厚實的掌溫,刺激她脈搏跳動加快,她佯裝冷靜的問。

武昭訓一語不發的聳了下肩,俐落的將車駛出暗巷,絲毫沒注意到她的赧然,沉浸在自己思緒中。

夏秋蓮眉黛淺蹙了下,沉吟道︰「會不會是我跟父親以前辦案緝凶時得罪的黑道找上門?」不無可能。「回去叫秋荷查一下。」

她自言自語完全不入他耳,此刻,他只擔心他的身分該不會曝光了?她究竟知不知道?夏伯父同她說過他的另一個身分是「武閻」。

車上兩人各懷心思,沉默流泄在他們之間,伴隨著黑夜的漫漫長路。

☆☆☆

「叩叩!」敲門聲響起。

「門沒鎖,進來。」埋首電腦的夏秋蓮抬起頭。

「姊,你要我查的資料我查不出來。」都年代久遠了,倒是姊姊近來招惹的麻煩可以列入金氏世界紀錄。

「算了。蚊子呢?最近怎麼沒看到他?」夏秋蓮轉身繼續打字,若無其事的問。

「別提了,他有了新歡就沒時間理我,也不陪我練功,枉費我們念同校,他還是我直屬學長,見色忘學妹。」夏秋荷鼓起腮,坐在床沿,「我要和他絕交。」

「你舍得?」夏秋蓮挪揄。如果秋荷多根神經的話,蚊子也不會那麼辛苦了。

「為什麼舍不得?他又不教我新的功夫,也沒有替我做報告和作業,要不是看他還有那麼一點色相可以招攬女學徒,像他這樣白吃、白喝、白住,早該踢出去了。」不能說她「勢利」,只能說這社會是「現實」的。「不提他了,說說姊你的相親對象,叫什麼武昭訓是不是?他人怎樣?你們交往情況如何?」

「人其實你也見過,我跟他根本談不上交往。」夏秋蓮刻意忽略心頭的悸動。

「見過?什麼時候?」

「就是不久前我和蚊子過招時,突然冒出來的家伙。」

「他就是武昭訓?」夏秋荷提高了音量,一臉難以置信,「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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