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連百花叢間,他風流卻不濫情,溫柔體貼也可以冷血無情,但他不曾傷害過什麼女人,大家都是好聚好散。而有些女人卻覺得他是有個性、性格的男人,因此寧願與他保持「好朋友」的關系,沒得到他的人,模不到他的心,至少能擁有與他短暫的美麗時光。因此,在女人堆中,他一直是吃得開,說他花心、說他風流,他從不去理會,因為那才顯出他的身價非凡。
以前他不引以為忤,但如今……他還能如此坦然嗎?他的心竟有旁徨不定的一天。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寬敞的大宅子在武家兄弟離去後,就剩下她和武昭鈺,耳邊听到的除了呼嘯的海風擊打在密不透風的落地窗上的震蕩聲,還有她的心跳聲。
她換上了浴泡,手停在浴室門把上,顫抖的猶豫該不該打開,該用什麼心情去面對他?因為這是她與他相遇以來第一次獨處,置身在充塞著他男性氣息的屋子裏,對未知她感到緊張。
他是她未婚夫,她應該要習慣與他獨處才是,可是,一想到可能發生的狀況,地忍不住耳紅心跳,既期待又害怕。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她深呼吸,緩緩的推開門,「你在干麼?」訝異的看他正搬著枕頭和棉被走出房門,頓時松了口氣之余也感到不解。
「我睡書房,有什麼事叫我一聲就好了。」
「可是這是你的房間,你才是主人。而且……」她困窘的頷首,手指絞扭著衣角,「而且……我們不是未婚夫妻嗎?」
他經過她身邊,輕擰了下她的俏鼻,「是夫妻沒錯,但還是未婚,因此,我還是決定睡書房。」這可是他此生頭次做聖人,不過,說實在的還真不容易,尤其是見到她出浴後,微濕的秀發披肩,淌著水滴的嬌容散發清爽自然的女人香,還有包裹在浴袍下的撩人體態……天哪!再想下去,他就變狼人了。
「晚安!」看來今天他得去洗冷水澡了。
門闔上時令她如釋負重,竊喜所遇良人是位君子時,卻免不了一抹悵然浮上心頭。
爬上床後,在空曠的房間內被孤獨包圍下,她更感到空虛和一絲恐懼,輾轉反側就是無法入睡,聆听著狂嘯的風聲和空氣流動聲,恐懼隨之一點一點的升高。
半晌,顧不得古老教條和道德規範,她抱起一只枕頭跑向書房。
她敲著門,當書房門—開,映入眼簾的是他露出古銅色結實的胸膛,一滴滴的水珠自濕漉漉的黑發未梢落下,滑過身體至及腰的休閑泡褲,顯示他剛洗完澡。
外表高瘦的他體格還真是不錯,驚見這美景,她感覺耳根子一陣燒熱,不禁咽了咽口水,竟說不出話來。
「你干麼?」看到赤足天使像個小孩抱著枕頭怯生生的站在玄關,他揚了揚眉。
「我……我可不可……可以進來?」她結巴的說完,窘迫的頭快垂到地上。
他驚訝的睜大了眼珠子,為了她貞節著想,他才睡書房,怎麼……
「你到底想做什麼?」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我會怕。」她可憐兮兮的迎上他幽幽的深邃眸子,「你可不可以陪我?」
他眉毛挑得高高的,狐疑的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丫頭若不是天真單純的相信天下沒有壞人,就是太信任他花花大少的人格。
她羞澀的頷首,深吸了口氣,然後以認真堅決的口吻說︰「我相信你。」
武昭鈺一瞬也不瞬的凝視她清靈略帶希冀懇求的兩翦秋瞳,散發澄澈似水晶的光輝,他遲疑了片刻後退開。
「進來吧!」
她忐忑的走進書房,雖不似臥房寬敞豪華,但也窗明幾淨,四面牆排列的書籍有如小型圖書館,琳瑯滿目,還包括許多各國文字的厚重書籍,光建築及設計方面的叢書就佔去一整櫃,還有古典文學的詩詞語文。
她好奇的隨手抽出一奉泰戈爾的詩集,竟是原文版的印度文,還好有英文對照。
「喜歡泰戈爾的詩?」武昭鈺忙著將被單和枕頭攤在地上,準備打地鋪,隨口問。
她搖搖頭,「只是感覺有點熟悉,好像念過的感覺。」
「喜歡的話,以後閑暇時你也可以進來看書。」
「會不會太打擾?」她回過頭時,發現他已拉出設計精巧的書櫃裏暗藏的電腦桌椅,並戴上了保護視力的眼鏡,不知他要做什麼?
「沒關系。」若不藉忙碌轉移注意力,他怕自己會欲求不滿,她是那麼純潔無瑕,他怎能有邪惡的念頭呢?不管是為遵守和大姊的約定,或為了保護她的名譽,這一次他花花大少必須做柳下惠了。
「你要工作?」
「嗯!」其實這些營業分析表只要大哥沒催,什麼時候做都可以,而他向來擅長拖字訣,若非因為她,他也不會那麼賣力的工作,也許大哥該頒獎感謝她,再送他這位公子一顆「榮譽」的童子軍勛章——為保護女人貞操的仁德。
「如果累了就上床先睡。」
「那你呢?」她走到床緣,感覺有點冷,就拉高了床單至下巴。有他在身邊她心安之余,緊繃的神經不知不覺松弛下來,連眼皮也變得沉重。
「我把工作忙完再休息。」他苦笑,誰會相信他這位采花惡徒竟會坐懷不亂,說出來不被笑掉人家大牙才怪。
「晚安。」有他在身旁的感覺讓她感到溫暖和歸屬感,她總算可以閉上眼了。
而他則是一夜末眠,坐在電腦前熬夜到天亮。
第五章
夜幕低垂,萬籟寂靜,惟獨武家華宅的大廳裏卻是燈火通明,衣香鬢影齊聚一堂。
因為一夜未枕的武昭鈺沒想到竟趴在書桌仁睡著了,而她也沒吵他,直到中午他才睡醒,驚覺他還沒有帶她去梳妝打扮,而他也忘了拿新西裝。
因此,趕了一個下午,最後還是姍姍來遲了。
「昭鈺,你怎麼現在才來?」一位氣質優稚的婦人與一個高大威武的中年男子並肩而立。
「爸、媽,你們不是在澳洲?」武昭鈺吃驚的張口結舌,他忽然有種掉到陷阱的感覺,不知道老大和老三是否和他一樣,立即的目光開始梭巡,結果一個人影也沒有,「大哥呢?」
「醫院裹。」武震旗摟著愛妻風如芸,打量眼前這一對璧人,心中不掩激賞。「怎麼不介紹你的女伴?」
「京喜!」武昭鈺對大哥住院感到好奇,沒想到他居然會用謊病來逃難,「大哥生什麼病?」太過分了!
「好像是工作壓力太大,飲食不正常引起的急性盲腸炎,今天早上才剛動完手術。」風如芸不掩憂心忡仲,「昭訓已經過去醫院陪他了,我們等一會兒也要去醫院。」
太可惡了!他們竟然臨陣月兌逃,留下他一個人獨自奮戰。武昭鈺愈想愈氣。
「對了!本來今天宴會要延期到下個月,後來听昭訓說你已經找到心目中的美嬌娘,於是,女乃女乃說宴會繼續照常舉行,順便讓大夥見見你的女朋友,還把我們老遠從澳洲叫了回來,就是為了來看你的女朋友,我們未來的兒媳婦。」風如芸笑盈盈的打量不勝嬌羞的「驚喜」,雖不是什麼艷麗的影視紅星,也不是雍容華貴的貴婦千金,卻別有一番淡雅月兌俗的高貴氣質,就像清香的百合,令人愛不釋手,好感油然而生。
「你叫作京喜是吧!听昭訓說你們已經住在一起。」風如芸親切的招呼和曖昧的眼神,讓她羞得頭幾乎要點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