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萬一回不來呢?」
她沒想這麼多。「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萬一被扣住了呢?」他滿心焦慮,她卻我行我素。
「對不起。」她垂下眼。
嚴選真的很生氣,他已經夠煩了,她卻無法體會。
「有些事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
「我了解。」鄭暖兒虛弱的一笑。
「你根本不了解。」
鄭暖兒抬眼望向他。「皇後娘娘很傷心,需要人安慰,我只是去安慰她罷了,我是一番好意。」
「那是她惹出來的事,她是該受點教訓。」他的聲音粗嗄。
「我也有責任,若那時我不陪她出宮,也許就不會認識孟公子,不認識孟公子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
「你是該打!」他逼近她。
驀地,她還來不及反應,她的雙唇已被他佔據。
嚴選的吻十分霸道,狂野的氣息像要把鄭暖兒吞噬,他佔有她的唇,狠狠地吸吮著……
他的大手環住她的細腰,將她的身子往他身上壓……她能明顯的感受到一股陌生的灼熱。
「嚴選……」她很害怕。
他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我要好好懲罰你。」
「這里……有人會看見。」
他不讓她開躲,逗弄著她躲避的小嘴兒,恣意的釋放難以自禁的情潮。
「好羞人……」
鄭暖兒努力的閃躲著,哪怕只是一個吻,都令她羞得無地自容,下人們瞧見了會怎麼想她?
他放過她的唇,笑著捕捉她的羞澀。
「都要嫁人了還這麼怕羞?」
「嚴選,我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你不能勉強我。」她掙開他的手。
他俯身舌忝吮她的耳垂,她顫了下。
「你是有反應的,為什麼要拒絕我?」
她撇開臉。「這里……不適合。」
「只要我成了你的夫、你成了我的妻,想在哪里親熱就在哪里親熱。」
「我不能不守禮教。」她認真的道。
他咧嘴大笑。「夫妻相處只要對彼此忠貞,我不在乎你在我面前做個蕩婦。」
她紅著臉,捂住耳朵。「蕩婦?不跟你說了,你好邪惡,說這些話不怕老天生氣。」
「我對我的妻子說肉麻話,老天生什麼氣?」他笑著問她,覺得她害羞的模樣特別迷人。
「我們還不是夫妻。」
「很快就會是了。」他拉下她的手。
「現在還不是啊。」
「不然我們多練習幾次,以後你就會習慣了。」他就是愛逗她。
「不要。」
「怕什麼?我以為你很享受我的吻呢!」他故作受傷貌,想看看她的反應。
「我們之前達成的協議……你忘了?」她一直想問個清楚明白。
「什麼協議?」他又恢復到冷漠的表情了。
「之前皇後娘娘未流產前,我們協議等娘娘生下皇子、皇上忘記我時……你就寫休書給我的。」
「我是這樣說過,怎樣?」
深吸一口氣,鄭暖兒面對他。
「我想知道……我們的協議是不是還算數?是不是還有休書等著我?」
「你說呢?」他很直接的問。
因為是臨時想到的問題,所以她沒想過要怎麼回答,為了維持自尊,她只好說出違心之論。
「如果先把休書寫好,放在我這里,可能會比較好。」她低下頭。
「為什麼不敢看著我說話?」他沉聲道。
鄭暖兒心頭一緊。
「抬起頭!看不見你的眼楮,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
她抬起頭,迎向咄咄逼人的他。
「休書是嗎?」他再次確認。
她點點頭,希望他承諾不會寫休書給她,她在心里祈禱著。
可惜,他听不見。
他的口吻十分憤怒,他不想讓她太好受。
「放心好了,要寫休書還不容易,你想什麼時候要就什麼時候給你。」
她的心像被扎了數十根針那般疼痛,她想好好地痛哭一場,為了自己的單戀。
他根本不在意她這個人,娶她是為了不想將她自白地送給皇上。
「怎麼了?現在就要了嗎?等我忙完立刻寫給你。」他冷冷的說完,然後離
第九章
原本是喜氣洋洋、張燈結彩的大喜之日,可就在嚴選和鄭暖兒成親的前三日,皇上下旨命嚴選即刻前往前線。解決吃緊的戰況。
「怎麼這麼突然?」嚴冰也不解。「皇上明明知道你們三天後要成親的。」
「所以我認為皇上是故意的。」鄭暖兒只能苦笑。
「那也得等你們成了親再說啊!」
「我連國舅爺的面都沒見著……他就走了。」怪只怪自己睡得太晚,日上三竿才起身。
「怎會如此匆促?」
「也許不見面反而好,就不會哭哭啼啼的讓國舅爺見了心煩。」她自我安慰著。
「大哥就這麼一聲不響的走了?」嚴冰一時之間也覺得有些心慌,平常對她呵護備至的哥哥,不在身邊替她拿主意,她不知又會闖出什麼禍來。
「我們還沒和好……他就走了。」鄭暖兒哭了出來。
「你們吵架了?」
鄭暖兒點點頭。「一點小事。」
「什麼事?為何當天沒有和好?」嚴冰追問。
鄭暖兒不知如何啟齒。「還不就是為了一封休書!怪我自己多嘴,哪壺不開提哪壺。」
「什麼休書?」
她將與嚴選起口角的過程說了一遍,越說越覺得自己活該,無理取鬧的結果是苦果自己嘗。
「大哥那樣回答也不應該,他太不了解女孩兒的心思了,你只是在試探他嘛,又沒有惡意。」
「國舅爺並不知情啊。」
「大哥聰明一世、胡涂一時。」
「我應該先低頭的,弄得現在連想好好說聲再見,他都不肯了。」鄭暖兒難受地道。
「不用擔心,大哥會平安回來的。」
「皇後娘娘.皇上會不會派人暗中搞鬼?」她一直想著這個問題。
「搞鬼?」
「呃……莫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皇上對自己的妻子都可以不聞不問,對待功臣想來也不會手軟;娘娘,你可有在皇上身邊安眼線?」
「眼線?」嚴冰搖搖頭。
「那就沒辦法了,皇上若能盡釋前嫌、全力支持前方將領,我相信國舅爺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是啊!大哥會小心的,又不是頭一回上戰場。」
「娘娘,燕子說你最近胃口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要代替嚴選照顧皇後娘娘。
「王公公還是把那件事告訴皇上了。」嚴冰無奈地道。「他還是講了?」鄭暖兒倒抽了一口氣,這事兒越來越棘手了。
「皇上把燕子找去問話,燕子很機伶,把我教她、說的話全對皇上說了一遍。」
「結果呢?」鄭暖兒瞪大了眼,擔心極了。
「不知道,皇上沒有為難燕子,還派人把她送回永安宮,這是昨天的事了,到現在還沒有進一步的消息。」
嚴冰神情哀戚,對孟藤,她還是不能忘懷。
「孟大俠還是不死心。」
嚴冰一愣。「他好嗎?」
「不好!怎麼可能會好,一頭黑發……一夜之間竟變成蒼蒼白發。」
「什麼?!孟藤一夜白發!」
「他很想溜進宮看你,卻又怕被逮著了會連累你。娘娘,別怪孟大俠過分痴情,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嚴冰的心就像被人用匕首刺了_.下。
「好疼啊!」她捧著胸口。
「娘娘,請保重!」
看來,她又多嘴了。
這種無可奈何的苦戀莫說是發生在帝王之家了,連尋常百姓家多半也是無法解決的。
「真是糟糕,想安慰你卻變成你來安慰我。」嚴冰心碎得快暈倒了。
「娘娘,你的氣色很差,不如躺著休息一下。」
嚴冰搖搖頭。「我睡不著。」
「閉目養神也好。」鄭暖兒很怕嚴冰會想不開。
「昨天下午毓貴妃來看過我,她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想來那件事她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