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美人 第8頁

其實她也沒說謊,她是差點失身,又不是真的失身,他和她之間本來就沒有那層關系。

馮心妍相信了,她當然相信啊,為汁麼不相信?她們同屬平凡的一群,要和上流社會的大人物搭上線談何容易?阮冬陽是比她們這群女人漂亮了些、白淨了些,可不代表一定有機會攀龍附鳳。

「好可惜耶,你應該把握機會的。」

「那種機會有什麼奸把握的,你要知道,闖入不屬于我們的世界,往往會是個悲劇的開始,我沒有那麼笨。」她非常了解社會階層的意義。

不是你的就不會是你的,乖乖認分才是識相,她拒絕房祖敖,也是基于這個原因。

「那也未必,你忘了金未來大師為你做的預言’開著勞斯萊斯的白馬王子耶!如果真是如此,你自然有機會闖人不屬于我們的世界啊!」

馮心妍說這番話時認真的成分少了一些,因為她知道美夢成真的預言著實不多,實現的預言往往都是那些不好的詛咒,對于金未來在愛情大飯店的預言,她個人存著半信半疑的態度,怕信得太深,人生沒法子走下去。

但是聰明的她選擇不潑人冷水。

「是嗎?怎麼看,也不覺得自己有富貴相。」

馮心妍揀好听的話說︰「什麼是富貴相,方頭大耳還是大餅臉,我覺得世事大絕對。」

「老板死了,老板娘馬上成了負債累累的人,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你們的律師事務所一結束,立刻有另外一家律師事務所搬進來,是個女律師,生意好象還不錯。」

「真的,沒想到我們那里這麼好租出去。」

「听說不是川租的,那個女律師買下了那間辦公室。」

「這麼厲害!’

「是啊,‘女人天下’很快就要來臨了。」馮心妍喝完最後一口咖啡。

「你知道我老板娘搬到哪兒去了嗎?」阮冬陽問。

「她害你差點被老虎吞掉,你還關心她?」

有沒有搞錯?

「我還欠她二十萬嘛!總不能不知道債主跑哪兒去了。」

欠錢還錢是天經地義的,她現在還不出來,不表示一輩子都還不出來。

「我听我老板說,王秀珠跑到高雄躲起來了,地下錢莊的人揚言要她的十根手指。」

阮冬陽嘆了聲,她白己能力有限,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XXX

譚佐佐請方年喝咖啡。

「這麼多禮,是不是有詐?」方年笑問。

「我是為了嬌嬌的事來向你請教。」

譚佐佐清楚房祖敖的個性,有些事不好問得太直接,弄不好他和房祖敖連朋友都沒得做。

「什麼天大的事勞你這個大忙人請我喝咖啡?」

方年和譚佐佐不是事業伙伴,亦非故友,更談不上深厚的交情,他倆只是互不討厭彼此的男人與女人。

「祖敖對嬌嬌到底有役有一點意思?」

方年突地瞠大美眸。

「令妹嬌嬌?」

他點點頭。「沒錯,嬌嬌很喜歡祖敖,就是不知道祖敖的意思。」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

方年愣住了,他怎麼會問她如此奇怪的問題?

他有些尷尬。「很難回答嗎?」

她回神後才道︰「不是,我只是感到有些奇怪罷了。」她笑著啜了口藍山咖啡。

「難道祖敖另有心上人了?」他早猜到了。

「房先生是不是有喜歡的人我是不清楚啦!不過房先生絕對不會喜歡令妹,這一點毋庸置疑。」

這下換譚佐佐愣住了。「你的講法好直接、好傷人。」

「是直接了點,但實話總是傷人的,況且你約我出來不就是為了听實話嗎?」她不願拐彎抹角。」而且你也不是當事人,真話對你來說應該沒有什麼殺傷力才對。」

他欽佩她,用一種欣賞的態度重新認識她。「這麼說來嬌嬌是沒希望了。」

她聳聳肩,「不是不能試,不過最好別浪費時間,因為我非常清楚房先生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他想起來了。「我忘了祖敖的女伴一直以來都是由你安排的,你對他的喜好自然了若指掌。」

「可以這麼說,我跟在房先生身邊這麼多年,從來不曾見他迷戀過任何女人,你認為令妹有何迷人之處?」

她說的話確實傷人怕口果他不是對自己還有些自信,此時此刻,他真的有點無法招架。

十分精明的方年,充滿智慧的方年,說起話來立來直往的。

「你很直接。」

她淡淡一笑;「怎麼,嚇到你了?我以為你的心髒夠強,才會對你說這些話的。」

「沒關系,我覺得這樣很好,至少不需要花太多時間東猜西猜,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

說到時間,她看了看腕表。「差十分鐘就一點半了,我得回公司了,下午還有許多事要忙。」

「祖敖真幸運,能請到你這麼優秀的秘書,盡責又聰明,好像什麼事都難不倒你,要多少錢才能把你挖角過來?」他半開玩笑的問。

「譚先生愛說笑了。」她沒把他的話當真。

出社會出得早,看過無數人的臉色,她早巳將旁人的指責當成補藥,贊美當作馬耳東風了。

「這不是玩笑話,只是祖敖肯定不會放人,而你,再多的錢大概也請不動吧?」

「譚先生很了解‘忠心’的意義。」

她走了,望著方年的背影,他突然有一種想將她追到手的念頭。這樣的女人,集美貌與聰明于一身,不娶回家做老婆真的會是個遺憾。

XXX

方年剛回到辦公室,唐少文以食指敲了敲她的辦公桌,一塵不染的桌面,反映了使用它的主人嚴謹的生活態度。

「房先生突然決定要在台北多待一陣子,你知道為什麼嗎?」

方年不確定的搖頭。「老板的事,我並非全盤了解。」

唐少文探問︰「你上回替老板安排的女人是什麼來歷?」

她偏著頭。「什麼意思?」

「房先生對那位小姐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聞言,她恍然大悟了,「怪不得老板要我向成英蓮打听她。」

「她和你昔日安排的女人有何不同之處?為何老板這回反應這麼不一樣?」任誰都會好奇,能把房視敖留在台北的女人肯定與—般人不一樣。

「她有什麼不同嗎?」她想了想;「嫵媚里更顯清純,沒有一點應召女的感覺。」

「看不出來在做那一行的女人應該不難找,為什麼老板剖獨鐘情于她?」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問房先生本人吧!我要做事了,你不要再問我這些八卦問題了。」

他故意逗她︰「你是不是有點失望啊?」

「失望什麼,你不要胡說八道。」她打開電腦進入作業系統對唐少文的問題沒有興趣。

「我以為你暗戀房先生很多年了,才會默默跟在他身邊犧牲奉獻,難得你這麼沉得住氣都不吭聲。」

地失常的打錯了字,「你直不是普通的無聊耶。」

「隨便問問,別介意。」他朗聲大笑。

「去做你的事啦,真煩人耶。」

唐少文離開她的視線後,她恢復了真性情。就在她听到唐少文告訴她房祖敖迷上了—名應召女之後,她平靜的心湖泛引漣漪。

女秘書偷偷愛上大老板的例子不算少,她一直警惕自己。萬不能加入改行列,沒想到一向冷靜嚴謹的她也會有馬失前蹄的一天。

她天法欺騙自己,她真的很在意這件事,心底的酸楚就是醋水,她吃醋了。

然後,她做了一件她認為自己這一生都不可能會做的事,她向成英蓮探問阮冬陽的新電話和地址。

「哎喲,那妮子真有這麼行嗎?怎麼把你老板給迷倒了?」

「這些你不用骨,上次給的電話和地址已經不管用了,她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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