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祖敖反問︰「你說呢?」」如果拿譚嬌嬌和方年比較,我寧願投方年一票。」
方年可愛些,不會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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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冷靜能干的方年是不會無理取鬧的,她永遠扮演著潤滑劑的角色,當決策高層有任何沖突時,她會跳出來打圓場,通常都能得到圓滿的結果,她的表現令人激賞。
可,這個情況最近發生了變化,方年忍耐已久的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
她找上了阮冬陽,原米應該于一個月前進行的計劃,她挑在今天執行。」阮小姐。」她喚住阮冬陽。
阮冬陽愣了下,她記得方年,一個多月前在愛情大飯店的電梯口,她代表房祖敖來接地,成為那個荒唐之夜的幫凶。
「有事嗎?」她不得不謹慎些。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跟你聊幾句,請你吃頓飯如何,」
阮冬陽撥了撥耳後的發絲,很自然的道︰「換我請你吧!我今天發薪水。」」這怎麼好意思?」
阮冬陽搖搖頭,「不會啦,你能吃多少東西’放心!一頓飯吃不垮我。」她無意與方年為敵。
「我叫方年,年紀肯定比你大,如果待會兒我說了太多倚老賣老的話,你一定要請我閉嘴。」
阮冬陽點點頭,不管方年想跟她說什麼,她相信一定與房祖敖有關系。
她很慶幸自己很有骨氣的拒絕了他,否則今時今日不知會有多少人前來斗爭她、羞辱她。
第六章
滴竹坊
滿室綠意盎然,流泄的樂音悠揚。
阮冬陽和方年像陌生人一樣,靜靜地吃完盤里的主餐、
她們心里都有著說不出的不安,或許是因為她們都愛著房租敖;不遺余力的想去干涉對方的決定,這種想法,在方年腦海里特別強烈。
「知道我第一眼看見你時有什麼感覺嗎?」方年問。
阮冬陽搖搖頭。
「我那個時候就知道祖敖先生會喜歡你。」方年老實地說出自己的感覺。
阮冬陽顯得有些吃驚,「你太抬舉我了,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你有,甚至比我想的更好,不然祖敖不會對你這麼痴迷。其實他現在是很忙碌的,台灣政府的大型運輸工程佔去他大部分的時間,可他還是會想盡辦法挪出時間去討好你,這種情形很不尋常。」
聞言,阮冬陽淡淡一笑。
她的笑容總是這麼甜,難怪房祖敖會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過,我拒絕他了。」
這下換方年感到吃驚了,「為什麼,祖敖這麼好的人,你不該拒絕的。」
「就是因為他的條件太好了,所以我覺得我們並不適合,我心里一直告訴自己不要闖入不屬于我的世界,所以拒絕了他。」
阮冬陽盯著手上握著的水晶杯,杯中的綠色液體像青春一樣耀服。
「也許就是因為你的拒絕,所以他才會對你念念不忘。」
阮冬陽又是一笑。真的,她發現方年是個好心的女孩,即想說服她離開房祖敖,又忍不住站在她的立場希望她勇敢些。
「是嗎?那很好啊,我也希望他能對我念念不忘。」
方年一時間不知該接什麼話,發覺自己實在不適合做個壞女人,破壞人家感情的話她就是說不出口,逗留在心底的妒意虛了難言之痛。
「你不想得到他的全部嗎?」方年問出自己的疑惑。
「全部?不可能的,有誰舍願意交出所有給另外一個人,那是妄想。」
「說得也是啊!不過至少接受他願意給予的啊,租敖對你真的不同于一般人。」
阮冬陽抬起頭,黑蚱里透著清明。「你很愛他是吧,」
突地,她心里有種教人看穿的狼狽,以及想回避卻回避不了的尷尬感覺,方年沒想到阮冬陽會這麼直接,她以為她不用面對這一刻的。
「你看出來了?」她不知該如何掩飾。
阮冬陽友善的看著她。「一個美麗大方又聰慧的女人,會心甘情願地跟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奉獻自己的時間,耽誤自己的青春,她如果不是聖人,就是因為她對那個男人有了不尋常的情愫。」
「你形容得很妙。」她確實是這樣。
「方年,我可以這樣叫你嗎,」見到對方輕輕頷首後,她才往下說︰「如果你很了解他,又能照顧他,為什麼不讓他知道你愛他?」
「你呢?」
「我已經拒絕他了呀,不管你信不信,我寧願過平凡的生活。」
「人人都想佔為已有的房祖敖,你居然拒絕他了,」方年算是大開眼界了。
「我很清楚什麼對他比較好。而且,房先生同我之間除了那一夜的近距離接觸之外,真的不是很熟。」
「你們在那一夜沒有……」方年問不出口。
阮冬陽抿嘴一共。「沒有,我們沒有怎樣。」
方年一愣。「這更不尋常了。」
「怎麼會,難道房先生是個公子?」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祖敖對喜歡的女人一向熱情,怎麼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什麼也沒發生?」她幫房祖敖安排過許多女人,印象中他從不浪費任何美色的啊。
「可見房先生並不如你想像的這麼中意我。」阮冬陽自我調侃地道,有的時候她確實是這樣懷疑著。
「不可能啊,我不會看錯的。」
「那一夜其實是我佔了虜先生的便宜,呼呼大睡了一覺,十萬塊便入袋了。」她把自己形容得好像常常騙吃騙喝似的。
「可是你們之間是清白的?」方年因為不相信,所以一直追問著同樣的問題,但她心頭的疑雲不減反增,她完全被阮冬陽給弄糊涂了。
「非常清白,你可以問房先生啊,他不會否認我說的話才是。」
方年搖搖頭,她很明白除非她不要這份工作了,否則在房祖敖面前她最好別提及此事。
「房先生很少談及那方面的私事,我們做下屬酌自然不好多問。」
當年,他給了家破人亡的她一個工作機會,幫她解決了財務上的困難,還帶她全球征戰,見世面;她雖出色,但是若沒有伯樂的賞識,世上有志難伸的人猶如過江之鯽。
「他一定不知道你愛他對不對?」
阮冬剛認為方年比自己更合適他,所以她決定要盡啦啦隊應盡的責任,或許能因此成就一樁良緣。
「他不問,我死也不會明說。」那太丟人了。
「這樣啊……我替你說去。」
方年連忙擺子。「不要,太羞人了。」
「雖然愛情在曖昧不清時最美,不過人生苦短,你不想弄清楚房先生對你的感覺嗎?」
方年才沒那個膽。「不用問了,他喜歡的人是你。」
阮冬陽反駁︰「他只是喜歡我罷了,但還設有愛我愛到論及婚嫁的地步啊,所以,想嫁給他的女人還是很有希望的。」
這也是她的痛處,房祖敖纏著她是想包養她,利誘她心甘情願上他的床,除此之外,他對她沒有更多的承諾。
「是嗎?這麼說來大家還是有許多努力的空間噦?」
方年半信半疑,阮冬陽的話是鼓舞了她,可是耍她在房祖敖面前大膽示愛,她依然膽怯,跨不出第一步,談什都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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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自己說好不妄想的,但人哪能控制思緒呢?
常常,房祖敖的身影還是會掠進阮冬陽的腦海,她不經意的仍會在鏡中瞧見影中人眼角眉梢的輕愁。
嗅著竄外秋日盛開的野雛蔥,趕也趕不走的人影,懸在她心頭深處。
「冬陽,放假不出去啊?」馮心妍隨口問道。
「待在家里听听音樂,補個眠,哪里也不想去。」阮冬陽答道。
馮心妍拉了拉阮冬陽垂在背後的發辮。「不要這麼自閉啦,我們去我表哥工作的飯店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