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瑤手里大包小包的,全是今天逛街的成果。
「我從來沒有為這類的事生氣過的經驗,而且我們也沒弄清楚真相,如果諾揚和那位蘇菲亞根本不是我們猜測的關系。豈是不糗大了?」夏寧初不放心的說。
「一定是不尋常的男女關系啦,相信我的直覺,否則他不會這麼神秘兮兮的,大可以公開嘛!」方靜瑤一口咬定。
「若真是這樣,諾揚當初可以要她,何必為了家族的咒語要我呢?」在她的想法里。男女既然要好到相當程度,婚姻是唯一的選擇。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我們一樣忠于感情又忠于身體,男人的感情和身體是可以分開的,就像諾揚,多金英俊,哪個女人不想倒貼啊!總之,你不要這麼好騙,他哄你個兩三句就信以為真。」方靜瑤提出她的想法。
夏寧初只要想到諾揚和蘇菲亞竟然做過他和她做的那件事,她就妒火中燒。
方靜瑤陪著夏寧初逛街、喝下午茶、吃過晚餐、看了場電影才回家。她故意只送夏寧初到路口,不希望南諾揚看見她們在一起,否則這場燃起妒火的戲就沒什麼可看性了。
「Bye!祝好運。」方靜瑤笑著說再見。
夏寧初深吸了一口氣,才開鎖走進門。
家里和往常一樣,非常安靜,她先到育嬰室看寶寶,猜想或許諾揚比她還晚回家。
她隨口問了佣人。「南先生回來了嗎?」
「是的,大概已經睡了。」
夏寧初點點頭,回到臥房。
她輕手輕腳地卸妝、洗澡,盡量不發出聲音,臨上床時,看了看化妝台上的鬧鐘,剛好十一點三十分。
她輕輕地掀開被子,不想驚動諾揚;安全就位後她不禁松一口氣,原來靜瑤估算錯誤,諾揚對她放心得很,完全不會懷疑她是和男性約會。
她正要閉上眼,一只大手輕撫上她的小骯,他低沉的中音揚起︰「到哪兒去了?」
她嚇了一跳,他不是睡著了嗎?
「對不起,吵醒你了。」
「你還沒回來,我怎麼可能睡得著?」他撫弄的手十分溫柔。
「和朋友一塊兒吃飯、看電影。」她回答。
「和誰?」
她想起靜瑤交代的話,要擺一張臭臉給他看。
「你別問。」
他靜默了一會見。「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你有什麼好讓我生氣的?」她故意反問。
「我昨晚匆匆忙忙的出門,沒有向你交代行蹤。」他語調柔軟的說。
「我也是有脾氣的人。」她啷噥。
「蘇菲亞是我在還沒認識你之前的女朋友,認識你之後我們就很少往來了。」他耐心解釋。
「什麼樣的女朋友?」她問。
「就是——腰部以下的那種。」他低喃,讓嗓音不要太認真、太嚴肅。
夏寧初很生氣,拍掉他放在她小骯上的手。
「怎麼了?結婚後我再也沒踫過其他女人,你不可能要求我清心寡欲直到結婚吧?」他討饒道。
「為什麼不行,我就是這樣啊!」她理直氣壯。
「女人不同,你不同。」他還想辯解。
「哪里不同?」她輕吼,心里更加不平衡。
是啊!哪里不同?他沒料到一向柔弱的她興師問罪起來,也是很難應付的。
「好吧,我錯了,以後不敢。」
認錯可能是唯一的辦法。
「她為什麼自殺?」
「不是真的想死,吞了幾十顆安眠藥後立刻四處求救,主要是想引我出現。她最近進場投資股票,結果賠了兩千多萬,想向我周轉。」他的手又伸回她的小骯將她摟近他。
「你借了嗎?」
「嗯,因為她跟過我,我不能完全不管,不過我自有分寸,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得到他的保證,她也安心多了。「我可以不計較你的過去,但是今後,我要你發誓對我們的婚姻忠貞。」
「你呢?也可以發誓嗎?」
「我一直如此。」
「甚至對你的好友朱靖于也一樣嗎?」他謹慎的問。
「當然!」她毫不猶豫的回答。
第十章
在南諾揚的鼓勵下,胡敏終于踏上香港的土地。
「直接去找胡秋霖嗎?」梅英杰看了南諾揚一眼。
「胡敏,你自己決定。」南諾揚望向胡敏。
胡敏沉思半晌,「我還是很害怕,我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父親想打死我的那一幕。不過早晚還是要見的,現在就見吧!」
「只是不知你老爸的心髒能不能承受你的死而復活?」梅英杰調侃的開口。
「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很生氣?」胡敏還是很擔心。
「不會了啦!一來時間都過這麼久,而且你最後也沒有嫁給你老爸討厭的那個人,所以他不至于還生什麼氣。」
「你的出現就是給你父親最好的禮物,他一定欣喜若狂,過去的仇恨早就忘了。相反的,他現在會寧願你快樂,也不願意因為自己的固執而失去你。他一定非常疼愛你,視你為他的命根子,否則他不會想出那樣激烈的手段來毀掉我。」南諾揚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禁縮緊了一下。
「都是我的錯,等一下我一定請父親好好向你認錯。」
「你的孩子呢?我記得你當年懷孕了。」梅英杰問。
「孩子流產了。」
「你結婚了嗎?」
「嗯,也是日本人,諾揚上回到日本時,我先生正好到東京出差。」
「有沒有孩子?」梅英杰想以閑聊的方式讓胡敏放輕松。
「還沒有,想等經濟更穩定時再懷孕。」胡敏還是很緊張,手心不斷冒汗。
「前面轉角公寓的三樓,就是你父親暫時租賃的房子。」南諾揚請人調查過,胡秋霖目前深居簡出,像個孤單老人。
下了車後,南諾揚和梅英杰走在前頭,胡敏跟隨在後,她手插在口袋里,內心忐忑不安。
按了門鈴好幾聲,好不容易有人來應門。
應門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婦人。「你們找誰?」
「胡秋霖先生在不在?」南諾揚禮貌的問。
熬人看了一下眼前體面的先生後反問︰「你們是誰?」
站在後頭的胡敏開口︰「我是他的女兒。」
熬人懷疑地看了她一眼,「胡先生沒有女兒啊!」
「這你別管,胡先生到底在不在?」梅英杰不甚耐煩。
「胡先生叫我不能亂說話,你們到底是誰?」
「你又是誰?」梅英杰口氣不好地反問。
「我是胡先生的管家。」
「管家太太,我真的是胡先生的女兒,我叫胡敏,我爸爸在家嗎?」胡敏焦急地問。
「胡先生出去散步,一會兒就回來。」
「哇——還真有閑情逸致,出去散步呢!」梅英杰翻了一下白眼搖搖頭。
「好吧,我們到樓下等他。」
三人又下了樓。要不是為了打听寧初弟弟寧遠的下落,南諾揚根本不想再見到胡秋霖。
「你有帶雪茄嗎?」梅英杰問。
「戒了。」
「什麼?你唯一的不良嗜好也戒了?」梅英杰十分驚訝,諾揚酷愛古巴的雪茄,沒想到他竟然也戒了。
「寧初懷孕後就戒掉,後來也習慣不抽,現在聞到煙味還挺不舒服的,你也應該戒掉,會幫你在靜瑤的心里多加幾分。」南諾揚笑著勸他。
「愛情真偉大,我從來不知道你會為一個女人這麼痴狂。」
胡敏踢了腳下的小石子,等待的時間特別難熬。
「應該快回來了,下午四點五十分。」南諾揚看了看腕表。
「我真的無法想像父親為了我,會做出那些傷害你們的事。」胡敏一直很自責,要不是自己膽小怕事不敢面對父親,也不會把南諾揚夫婦害得那麼慘。
這時,南諾揚先看見胡秋霖牽著一頭大狼犬走過來。「他回來了。」
胡敏慢慢地抬起頭,像影片里的慢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