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變夫婿 第23頁

「你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在怕什麼?」龍壑伸出修長的手指,將散于臉頰的發絲攏回她耳後,溫柔地問道。

「沒什麼,全都是我在自作自受,與他人無關。」原本嬌柔的嗓音竟也變得粗嗄。

「他人?我是他人?」他心一沉!她把他隔距在外?

「就這樣吧。」她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就隨便吧。「你走你的路,你的決定我只能尊重,我會退到一旁默默地看,不敢干預。」

她想將心給封鎖住?

「不,不許!我不許你對我視若無睹!」龍壑忽覺郁悶,摟住她的腰,低頭便吻住她,卻發現她的唇好冰涼。

她不動不移,由得他吻,熱情,引燃不起來。

吻了半晌,他感受不到她的熱情,只好移開唇片,沙啞道︰「你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這樣吧。」她斂下眼,不願再道。如果他真在乎她,會知道她在想什麼;反之,若心無交集,說再多,也只是嗦。

龍壑眉心緊鎖,模不著她心思的感覺讓他不安也難受。

「又星……」

她打斷他。「你的‘放手一搏’開始進行了吧?祝你成功。」丟下無意義的話語後,她便告退離去。再對峙下去,她只覺得累。

「又星!」

她邁步走,頭也不回。

他眯了眯眼,聲音繃緊地道︰「會有好結果的!」嘴巴上雖這麼說,但為何他卻忽然間也沒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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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我下放官鈺一事竟然給了龍壑大作文章的機會,還成為他反擊的契機,我實在太不小心了!」白戲牆異常冷靜地嘲笑自己。他居然也會犯錯,他憤怒地下放官鈺,卻給了龍壑可乘之機,大肆渲染成是官鈺畏罪潛逃,也讓官鈺中毒案成了羅生門,無法證據確鑿地將凶手的帽子扣在龍壑頭上。

看來龍壑在朝廷所收買的官員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多,倒是那群官員還真沉得住氣,多年來都沒有露出馬腳,讓他無法防範。

「公子,咱們處于劣勢啊!」親信神色凝重,不曾看見主子吃癟的他也很緊張。

「公子、公子——」外頭又匆匆奔進另一名侍衛,急忙稟道︰「公子,洪親王捎來消息,說他擋不住宰相以及郡王、尚書、太尉們的集體奏章攻勢,他們不斷在皇上面前嚼舌根,陳述龍壑的種種英勇行為,導致皇上對‘日月寨」寨主龍壑頗具好感,已經動了心念,要將‘忠勇王’之位封賜給龍壑!」

白戲牆慢慢勾唇冷笑,道︰「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啊……」龍壑學他在皇帝耳畔進言的方式,進而改變皇帝的意志,看來已成功了。

「現下怎麼辦?」親信憂心忡忡地問著。

「不怎麼辦,賊子畢竟就是賊子,惡毒本質是根除不了的,相信再過幾日,皇上便會發現‘忠勇王’是真正的奸佞之徒,進而打消封賜他的念頭……」白戲牆幽幽迸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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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暗未暗,四周灰灰蒙蒙的,天地之間顯得蒙朧且不真切。二十輛馬車喀嗒喀嗒地來到鞏山山腳下,打算繞行山路通過鞏山,進入江西一帶。

「一切都會沒事的。」馬夫胸有成竹地說著,駕著馬車平順地往前走。

「是啊!‘日月寨’已不再作惡,它可是名門正派,所以咱們通過鞏山不會有任何問題,很安全的!」他們便是得到暗示,這才敢將這二十輛馬車行至「日月寨」的勢力範圍里。

「大家就不必擔心了!」

馬車一輛輛地依序而行,平穩地行駛在山路上。

就在即將到達山腰之處,驀地,一大片烏雲飄了過來,而且烏雲愈來愈濃厚,幾乎蓋住了整條山路,霧氣彌漫,還呈現灰蒙色澤,遠遠望去,竟然分不清楚究竟是烏雲又或者是煙塵,而這不正常的天象果然讓車隊開始起了混亂。

嘶~~嗚~~喀嗒喀嗒~~

馬匹厲聲鳴叫,馬蹄聲顯得紊亂不安。轟!一聲雷響,數十匹駿馬同時哀鳴,響聲驚天動地且淒厲可怕,鞏山山腰呈現詭譎氣氛。

半個時辰過去,黑霧漸漸散去,似是煙塵的奇怪雲霧也全飄散開來,然而狂囂嘶鳴的馬匹有些卻無力地倒在地上,有些則在山路邊啃食綠草,不過都顯得病態無力。

最駭人的是有十多名漢子也倒在地上、馬車里,不言不語,狀似活死人。

「他們是朝廷派去南昌賑災的車隊啊!」當「日月寨」門徒以及商旅發現到他們的慘狀時,只來得及救助中毒者下山就醫。

「車隊遭劫了!這一行是賑災車隊,但是貨物以及黃金全都不見了,人也都傻掉了,好可怕呀!」

「馬夫和護衛像是中了怪毒,居然個個渾身乏力、記憶盡失,好可憐喔!」

「中毒?又是中毒?」

「跟‘日月寨’有關聯嗎?賑災車隊可是在‘日月寨’所盤據的鞏山被搶的!」

「‘日月寨’有這麼笨,在自家家里打劫嗎?這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個兒的腳?」

「難說呀!你們難道沒听說過置之死地而後生嗎?‘日月寨’寨主龍壑就是聰明過人,所以用這一招才不會讓人懷疑到他們身上去。」

「‘日月寨’到底是正還是邪啊?都亂掉了啦!」

我倒覺得‘日月寨’現出原形來了……」

又一次地,「日月寨」的正邪之論再度翻轉,弄得百姓們不知該相信誰,自然也又影響了朝廷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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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廳堂里,聚集著十多名「日月寨」的重要部屬,廳內雖然有討論聲,卻顯得沉肅,這股濃重氣氛還擴散至廳外,凝重地包圍住整座別院。

片刻後,平板的聲音再度從廳內揚起,道︰「那二十多名馬夫與侍衛現在仍然神智盡喪、氣若游絲,經過各地大夫診療後,都說是中毒征兆,可是又沒見過這種怪毒。此次的狀態就如同上回官鈺案一樣,讓‘日月寨’受到不當聯想,‘日月寨’是正是邪現在又成為百姓們議論的焦點了,很煩人。」

「中毒之事還可以解釋不是咱們所為,凶手是誰也尚未有定論,但皇帝的賑災物資以及銀兩在‘日月寨’的眼皮子底下被搶是不爭的事實,這狀況很麻煩啊!」

「在‘日月寨’的勢力範圍下發生這種事,咱們寨子臉丟大了,會被懷疑也很正常。」

「要命的是,那些失物都是救命的東西,這個風暴如何善了?」

「皇帝會震怒吧?」

「可以想象……」

龍壑未置一詞,斂眼,听著。

而窗外,則站著個身子不斷發顫的薛又星。

她一直阻止自己偷听,但還是阻止不了自己邁向窗邊。她逼自己不要干涉、不能干涉,這事與她無關,快走、快走!可……腳步就是移不開,她依然佇立在窗邊,將里面的對話听得一清二楚,心弦也激蕩得厲害。

「事情太奇怪了!咱們寨子居然沒有發現有人在山腰地帶動了手腳,這實在說不過去啊!」百草哇哇叫,他一直跟著寨主與夫人落腳在「風林別院」,怎知駐守在「日月寨」里的弟兄們會突然間全失了戒心,讓賑災車隊出事。

「事後,我在車隊中毒的地方找尋線索,發現果然是有人事前埋伏襲擊賑災車隊。不知是哪來的怪毒事先被布置在山腰處,並且對方很熟悉鞏山的氣候變化,這才能依靠烏雲密布之際,降低寨中兄弟們的警覺心,這一切根本是早有預謀的!」「日月寨」首席鐵衛臉色慘白,他沒能將寨子四周保持在安全狀態,是他的失責。「寨主,請你賜死我吧!都是我的錯,我沒有守護好咱們的根基,讓惡人得逞,請賜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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