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能不能派個人上長陽郡王府通報?就告訴齊爾勒我已經回府,我怕他擔心。」她一回復記憶就急著找阿瑪,雖然寫了字條,但難保齊爾勒不會擔憂。
「哼!他跟你什麼關系,做什麼還跟他稟告。」提到此人,王爺火氣可上來了。「我明明听到消息說你人在長陽郡王府,我三番兩次登門,他就是咬定沒這人。氣得我今天上皇上那兒告了他一狀,他現在恐怕得面對聖上的怒火,看他還敢不敢這樣妄為。」
「阿瑪!」覺瑛听了倒抽了口氣。
豫璃一听姊姊直呼齊爾勒名字,就知道她肯定跟這位年輕郡王相熟,趕緊出面緩頰。「阿瑪,那齊爾勒郡王不肯放姊姊走,說不定有苦衷,你就听听姊姊的解釋吧!」
「能有什麼苦衷?再怎樣也該明白本王為了找覺瑛費了多少苦心,他竟然就這樣把人扣住不給,他以為他是皇親就可以如此嗎?這一回我非要皇上把他關進牢里不可!」王爺尋女心急,對齊爾勒可以說是相當不滿。
「阿瑪,那是他當時跟覺瑛有點誤會,這一切都是刺赤特的陰謀,那日他刻意上門,挑釁……」覺瑛將那過程盡可能地說明清楚。
一听完這前因後果,豫璃瞪大眼楮。「這個刺赤特好壞喔,一定要將他關起來,阿瑪,該關的是刺赤特。齊爾勒笨是笨了點,居然誤會四姊,但是看在他真心喜歡四姊的分上,勉強算他沒錯。」
「什麼沒錯?!」王爺虎眼猛瞪。「刺赤特當然饒他不得,但齊爾勒也該死,竟然讓我的女兒當奴婢,還讓她成天洗衣服,還摔進井中……這真是太可惡了!」
「阿瑪,摔進井中是意外。我真不該講的,讓你們擔心了。」覺瑛後悔地說。
「好了,你剛恢復記憶,身子也還很虛弱,等等大夫看過後,就先休息吧,我得去處理這個刺赤特。」王爺起身,目光堅定地說。
「阿瑪,慢走。」覺瑛送走阿瑪。
但豫璃還不肯離開,她膩在姊姊身邊。「四姊,趕快跟我說那個齊爾勒的事。」
「齊爾勒的什麼事?」覺瑛反問。
「唉呀,他是個郡王耶,是皇親,居然想娶你一個奴婢當側福晉,你怎麼還問什麼事?當然是男人與女人的故事呀。」豫璃笑眯眯地說。
覺瑛紅了臉,瞪了妹妹一眼,接著兩姊妹開始細細地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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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爾勒好不容易從宮中回到王府,腦子里還計劃著自己與覺瑛的未來。
皇上原本對他是頗生氣的,恂勤郡王這一狀告得很不留情。皇上怒問他是否真的扣留人家格格不還,他只好坦言覺瑛就是他不久前稟告皇上想娶的側福晉。皇上听了非常詫異。
他約略地將故事梗概說給皇上听,並且保證自己對恂勤郡王府的覺瑛格格是真心的。皇上就算生氣,但看在他這個素日寡情的皇弟終于陷入愛情絕地的分上,忍不住還是幫了他一把。
所以結論是皇上命他把覺瑛格格被綁一事調查清楚,然後如果他可以取得恂勤郡王的諒解,就讓他跟覺瑛成親。站在皇上的立場,這也是最圓滿的解決方式,他不希望他喜歡的兩個臣子翻臉成仇。再說,覺瑛格格身分不凡,既然已經與齊爾勒有了親密關系,即便是出于曲折離奇的過程,若不讓他們成親,這格格的名聲也將不保。
對于齊爾勒來說,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狀況了。他趕緊趕回府,希望覺瑛已經蘇醒,好跟她商量讓她阿瑪過府來探望她的事宜,他希望他還有機會挽回恂勒郡王對他的壞印象。
可是顯然他的運氣不大好,他一回到寢居,就看到杜鵑哭喪著臉跪下。
「主子,覺瑛姊姊……格格不見了!」
「怎麼會?!」齊爾勒大驚,看到杜鵑遞上來的紙條,趕緊拿過來瞧。
「原本我看格格依然在睡覺,就去廚房熬藥,沒想到才端看藥回來,人就不見了,只笛下了張字條。主子,這……真的是格格寫的嗎?」
齊爾勒看過字條,安撫著慌了手腳的杜鵑。「她的手還沒完全好,所以字有些扭曲,但這字確實是她字跡。」
「那格格去哪了?」杜鵑不識字,根本看不懂紙條寫什麼。
「回恂勤郡王府去了。」齊爾勒深深嘆了口氣,這下子事情棘手了。
他如果親自把恂勤郡王請過來,都還不見得能得到他的諒解,更何況現在覺瑛是自己回到王府的。
「等等,她那麼虛弱,她一個人怎麼回去王府?」齊爾勒緊張地捏緊紙條。
「主子,」杜鵑跟著緊張起來。「杜鵑也出去找找。」
「你讓和總管派人在王府附近找找,我直接到恂勤郡王府去一趟。」齊爾勒匆忙交代,隨即轉身出發。
他直奔入馬廄,不待僕人幫他上鞍,就自己動手,很快地朝王府出發了。一路上,他不斷想象地昏迷在半路的景況,竟然慌張得手都顫抖起來。
「覺瑛哪覺瑛,拜托你要沒事才好。身子骨這麼弱,怎麼就一個人離開王府呢?」他焦急地沿途尋找。
在煎熬之中,終于抵達了恂勤郡王府,他趕緊上前敲門。
「你們家格格,覺瑛回來了嗎?」他鍬住應門的僕人,忙著問。
「您是哪位?」僕人被齊爾勒的氣勢嚇到,但還是堅持先問清楚對方身分。
「我是長陽郡王齊爾勒,你家格格原本在我府上,我問你,她回來了沒?」齊爾勒得不到答案,急得鍬起那人的領子問。
「回……回來了。」那僕人趕緊回答。「王爺可是要找我家王爺?」
「格格安全嗎?有沒有受傷?」齊爾勒再追問。
「身體有些……虛弱,但沒大礙。」僕人吞吞吐吐地答,答完不安地想著是不是不該說。
齊爾勒松了口氣,終于放開他。「那麻煩你通報一聲,我想求見王爺。」
「是的,王爺這邊請。」僕人終于也松了口氣,將人請進偏廳中。
餅沒多久,恂勤郡王氣急敗壞地走了進來,怒瞪了他一眼。「你這小子,來這兒做什麼?」
「王爺,覺瑛留了字條給我,說她回府了。她……身體無恙嗎?是不是已經恢復記憶,不然怎會回王府?能否讓我見她一面?」齊爾勒盡可能客氣地說。
「你說她能無恙嗎?若不是我正要上你府上去,在路上遇到她,說不定她就昏倒在路上了。話說回來,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早就找到我的女兒了。你這小子竟然還有臉找上門,莫非是想挨我的老拳?」王爺憤怒地說。
「是齊爾勒的錯。因為誤會,我錯待了覺瑛。但是我真的很擔心她,能不能讓我見一面,只要一面,確定她無恙即可。」齊爾勒的神情有自責也有擔憂。「她的身子還很虛弱……」
看到他似乎是真的很緊張覺瑛的身子,王爺終于軟化了一些。「這你不用擔心了。她的記憶已經完全恢復了,我也已經請大夫過府來看過,只要按時服藥,身子會逐漸好轉的。」
「我之前請趙御醫替她看診過,我再請御醫來這兒一趟好嗎?」齊爾勒說著,看到王爺臉上的猶豫,趕緊再說︰「王爺不得不承認趙御醫的醫術,覺瑛也是因為吃了他開的藥方之後才回復記憶的。不管王爺對我有什麼不滿,請還是以覺瑛的身子為重。」
「你要請我也不能阻止。趙御醫跟本王沒有過節,到我府上我自然歡迎。但我府上並不歡迎你,你可以走了。」王爺為了覺瑛的身子,還是退讓一步,間接同意御醫上門診治。